“啊……”
啪!
突然降临的黑暗,让层以薰忍不住尖叫,却在下一秒,车内的顶灯亮了起来,乔铭楚看了一眼面前黑漆漆的挡风玻璃,又看了一眼身旁脸色苍白的层以薰,无奈的叹了口气,“陷到泥坑里了!”
这条路难走的要命,而且四周环山,十分容易积水,前面的两个车轮,都随着泥泞,渐渐的陷了进去。
“怎么办?赶快打电话叫救援吧!”
层以薰一惊,快速的掏出包里的手机,还未开锁,就被乔铭楚一把夺了过去,顺势扔到了后车座上。
“没用的,这里根本就没有信好!”
而且就算是有信好,他们市区已经很远了,可以说,已经到了别的地方,等到救缓,恐怕也要到明天白天。
“什么?那我们要怎么离开这里?”
周围漆黑一片,看着有些森森的冷意,仿佛透过厚厚的挡风玻璃,就能听到外面呼呼的风声,伴着不知名野兽的叫声。
“我们不会被困死在这里吧?”
死她到是不怕,反正是已经死过一次的人了,可是她怕死前的这种折磨,让人全身都在发冷一般。
“不会的,明天天亮,我们就可以离开了,车后有工具,只不过天太黑看不到,今天晚上我们先在这里住一夜好了。”
乔铭楚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随即盖到了层以薰的身上。
“住一夜?你说我们要在车里睡一晚上吗?”
这种地方,她连一会都待不下去了,更别说一夜了,她听了,简直是有一种汗毛直竖的恐惧。
“后座有毛毯,后备箱里有吃的,饿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相对于层以薰的慌乱,乔铭楚到是很淡定,像是事先就已经预料到一般,大手一伸,便把后座上事先准备好的两个毛毯抓了过来。
“你早就知道了会这样对不对!所以事先,你就把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层以薰有些生气,可是又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想要拿他撒气,一把扯过乔铭楚手里的毛毯,气愤的盖到身上。
“我是知道会这样,不过,我以为我们在天黑之前找到人家住下,只可惜,没想到会有泥坑。”
他还以为。找不到顶多是在车里住一晚,没想到车子会陷进泥坑里,可想而知,明天他会有多狼狈。
“是啊,你没想到你的情人小月儿会突然间出现在你家门口,而且还为了见到你在外面等了一夜,最后病倒了让你很心疼吧!”
女人,有的时候嫉妒心就是可怕的,明明告诉自己,她根本不在意,可是偏偏,她还是忍不住要挑起事端,冷嘲热讽。
“生气了吗?因为凌月?”
乔铭楚明知故问道,见她冷着一张小脸不回答,忍不住靠了过去,笑容加深了许多。
“对于凌月,我是歉疚的,她因为生了安安才被逐出了凌家,没有了家族的依靠,她已经变的一无所有,虽然我很清楚她的心思,但这三年,你不在我身边,她都一直都很疼爱安安,所以我才想着要去补偿她。”
乔铭楚由衷的说道,似乎好像这种话,说起来格外的难为情,放在层以薰腰间的大手紧了紧,让她紧贴住自己的身体,感觉到胸口处,那一片滚烫的火热。
“这三年,你完全可以娶了她,让她可以真正的照顾你!”
这不是气话,也是她的心里话。
三年,她是以一个死人的身份话着的,他明知那时的自己已经死了,却还没有和凌月真正的在一起,她很意外,也很吃惊,明明乔铭楚自己也说了,安安是凌月生的,他们一家三口,完全可以名正言顺的在一起。
“她不是你,代替不了你的位置,我和她,终究是不可能的。”
三年,都没有让他动摇的心思,在发现她还活着之后,就更不会动摇。
“是不是每个人在你心里的位置都是不同的?谁也改变不了?”
就像是有一句话,说是情人是情人,老婆是老婆,这两者是两个概念,对女人来说,彼此都是无法容忍的存在,可是对男人来说,这两者好像并不冲突。
“是这样吧!你和她不一样!”
在他的心里,永远都不可能会是一样,对于凌月,他有怜惜,也有无耐的愧疚,所以对于昨天晚上的那杯酒,他也一直装做什么都不知。
层以薰的心里勾起一抹酸涩的笑意,果真如此,即使他依旧将自己当成老婆,可凌月还是他的情人,并且还给他生了一个儿子。
“我饿了,我去拿些吃的!”
刻意的忽略掉心里的苦涩,转身便要去开身旁的车门,却被乔铭楚一把抓住了手腕。
“我去吧!”
乔铭楚说完,就已经先层以薰一步下了车,感觉到车后的后备箱一开一合,车身微微的晃动,层以薰安静的坐在车里,一时间竟然觉得安静了不少!
原因只不过是十几秒的问题,层以薰等了一会儿,却感觉车后竟然没了动静,漆黑的深夜,让她看不到外面的情况,心里却没来由的一紧。
“阿楚!”
层以薰忍不住叫道,却没有回答,心里的害怕,不由的又紧了几分,忍不住打开身旁的车门,开了一个小小的细缝,看着被车内灯光照亮的草丛,再次颤声叫道,“阿楚,你哪儿?”
空气中传来清脆的一声敲打声,层以薰忍不住一惊,隐隐的像是听到了什么声音。
“阿楚!”
小心的找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