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宽正和冷啸风来敬等人在一同商议下一步作战计划,最近的形势太过诡异,大家不约而同感觉到不正常。
雷宽首先发言:“耶律齐到底在搞什么鬼,大营那边并未没有补充大量的粮草,难道他们是想要退兵不成?”
“不,绝无可能!”来敬反驳道,“就算耶律茂没了,那个黑袍也不会就此善罢甘休,耶律娇杏也被召回了榆通关,他们不知在玩什么把戏!”
“乌孙国打了败仗,退守还情有可原,但辛时国似乎也无动于衷,不应该啊!”冷啸风早派了人秘密前往乌孙国的盟国辛时国去打探消息,得来的也是按兵不动,兵营里安静得出奇。
“事出反常,耶律齐他们必有后招,我们必须要派人打入他们内部高层,外围的情报太模糊了。”
大家正在商议着,忽然有军士来报:“元帅,王爷,将军,皇上派钦差来了,请几位即刻前去接旨!”
“圣旨?”众人面面相觑,这个圣旨可来得有点突然!
更突然的是宣旨的人,冷啸风刚走出营帐,就见面前有一道熟悉的人影,竟然是八王爷冷啸临,他的身边是认识的李公公。
“九弟,这段时间辛苦你了,还好吧?”八王爷冷啸临长身玉立,一身钦差的装束让他平添了几分威严。
冷啸风有些诧异,一下就明白了,拱手道:“八皇兄远道而来,才是辛苦!”
雷宽等人全部到齐,冷啸临便对李公公道:“公公,先宣旨吧!”
李公公看了眼冷啸风,眼神闪过一丝犹豫,心里叹了口气,还是取出明黄色的圣旨,高声道:“征北大元帅雷宽,副帅冷啸风跪拜接旨!”
众人立即乌压压跪了一地,李公公念道:“……闻征北大元帅雷宽骁勇善战,敌人闻风丧胆,捷报频传,特赐黄腰带一条,白银千两。然其御下不严,纵容副帅冷啸风我行我素,致我军将士损失惨重,记过一笔,征北副元帅冷啸风儿女情长英雄气短,只身入敌营以身试险,直接导致我军伤亡数百人,记大过一笔,待回京再行惩处。另委派八王爷冷啸临为监军,从旁督促,往众将士以大局为重,早日扫平北疆,奏凯回朝,朕心慰也!”
洋洋洒洒念了一大通,总算是念完了,李公公将圣旨叠好亲手交给雷宽,雷宽和冷啸风脸色都有些不太好,李公公叹口气道:“元帅和王爷不必太过自责,咱家倒认为二位都是有情有义的汉子,只是什么事不要被人拿住了把柄就好!”
此话何意?两人都听出了李公公的弦外之意,难道是有人借那件事情参了雷宽和冷啸风一本,所以才会来这道旨意小惩大诫,并派了冷啸临过来监军?
李公公瞥了眼冷啸临,未再多说,一切点到即止即可,说多了,他得罪的人就多了。在皇宫里讨生活多年,这一套他是游刃有余的。
“一切多谢公公了,还望公公回去替本王好好宽宽父皇的心,本王知错了!”冷啸风脸上带了笑,李公公能提点到这里已经很不错了,还是要卖他的好。
李公公却道:“王爷恐怕得自己回去见皇上了,咱家奉命于八王爷一道监军,等大军凯旋之日一同回京。”
众人都没哟想到,皇帝竟然会派两名监军到此,冷啸风在他们两人之间扫了一圈,绽开一道笑容:“如此到时候就热闹了!”
八王爷冷啸临道:“是啊,我跟九弟兄弟并肩,取出北夷,到时候可是一段佳话啊!”
雷宽本来是大元帅,所有事情都是他说了算,如今还要来两个人管着,他心里很不好受,但远来是客,他也只好招呼着,命人准备了两人及随性人员专用的营帐。
回到自己的营帐,沈倾城正在跟丫鬟们做绣活,一边说话,热火朝天的样子,他一走进去,顿觉得刚才的烦闷一下子驱散开来。
“在做什么?”他坐过去,拿起沈倾城手中的一个花样子问。
“给你做一件靴子,天气愈发冷了,棉花絮厚实点,不然这个冬天怎么熬得过去?”沈倾城温和地回答。
冷啸风仔细端详着,不由笑道:“媳妇儿你的手艺越发精巧了,可是这么好的东西穿在脚上,我怎么舍得?”
沈倾城将绣片放进笸箩里,含笑道:“那可不行,这里比京城还冷,就算晒着太阳都觉得刺骨的寒凉,你可不准再留着了!”
以前她也给他做过鞋,可这男人却说舍不得将她的心血踩在脚下,硬是藏了起来,沈倾城严重怀疑,他到底是嫌弃她的女红呢,还是真的舍不得她的心意,所以特意叮嘱。
“傻瓜,当然是舍不得了!”他捏捏她的小手,“这么凉,也不知道把炭盆靠近点!”
沈倾城离炭火还有好远,一点热气都没有。
“不行,孩子受不了。”沈倾城特意坚持着,她宁愿受点凉,也不想吸入炭火气味,那跟慢性中毒差不多。
冷啸风见她如此,只好又替她披了件大氅,沈倾城见他没像往日一样跟她贫嘴,敏锐地发觉他的异样来。
&n蓕钼bsp;“怎么?出什么事了?”她担忧地询问。
“你看出来了?有这么明显吗?”他摸摸脸颊,自觉没有将情绪带进来,还是被她发现了。
沈倾城挥退丫鬟:“你们回去赶紧把鞋样子剪好,明日就可以上梆子了。”
浣纱和梅丫见他们有事要说,乖乖地应了“是!”转身回了自己栖身的营帐。
冷啸风本不欲拿这些事来烦她,但兹事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