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隽橹花?”
叶铁牛眉头一蹙,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那它是何时封印在你身体里的?”
陆江蓠摇摇头:“我自幼便与它相生相伴!”
就算它是妖,她也并不觉得它是大奸大恶的妖。
因为,这么多年来,它一直保护着她;而且,它从未杀过无辜之人。
可它唯独对哥哥充满恨意和敌意!
而这份敌意,似乎也转到了叶铁牛身上……
她也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叶铁牛沉默良久,皱着剑眉,忽然又问:“那冰花呢?谁封印的?”
说到冰花,方才他好像也使用了寒冰之气呢?
陆江蓠突然从他怀里钻出一颗脑袋,仰着白净的小脸,古怪的看着他:“我的……”
不行!
不能说兄长!
到时候,他问她哪儿来的兄长?她又该怎么解释?
叶铁牛隐隐感觉她还有什么事瞒着自己,微微眯眼,略带危险的睨着她:“你的什么?”
陆江蓠眨巴眨巴眼睛,忽然两眼一翻,来了个浮夸的晕倒。
叶铁牛嘴角微抽,戳了戳她耷拉的脑袋:“娘子别装了!你是不是还有别的事没交代?”
然而,任他怎么戳,她就是不醒来。
最后,叶铁牛勾着嘴角,不得不使出杀手锏:“哎,娘子睡着了!本来还想将这一千两交给你保管的,看来还是我自己保管吧!”
一千两!
这才几天啊,这货居然真的赚到了!
陆江蓠耷拉的脑袋突然昂起,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银票:“还是我帮你保管吧!男子汉要一言九鼎!刚刚的话我可听见了!”
突然,车轮卡在石头缝里,猛地晃了一下!
两人猝不及防滚到了车板上,呼吸交缠,两片软软的唇瓣碰在一起……
四目相对,陆江蓠尴尬,某男凤眸中却噙着似笑非笑。
他唇舌一勾,正要加深这个吻时,马夫突然焦急喊道:“陆姑娘,不好了!前面有土匪正在打劫另外一队车辆!快让后面的马车调头!”
陆江蓠眨眨眼,别开脸道:“听见了吗?有土匪!”
叶铁牛的吻擦着她脸颊而过,俊美脸上保持着绝美的微笑,可他的手却暗暗攥紧了:“娘子放心,我马上赶走他们!”
陆江蓠瑟瑟发抖的缩进他衣裳里,露出一张雪白精致的脸,纯真道:“赶走干什么?他们是土匪呀!”
叶铁牛不解,“所以,娘子的意思是杀了他们?”
陆江蓠见他不懂自己的意思,焦急的从他衣裳里伸出一只手敲敲他脑门:“笨死了!他们是土匪,他们抢劫别人!那是不是很有钱呢?我们应该为百姓伸张正义!抢劫他们!”
叶铁牛看了她好几秒,嘴角轻轻抽搐:她这是财迷到什么境界了?连土匪都要抢劫一波……
叶铁牛当然不会明着说,只是俊眉间的笑意扩散:“娘子果然持家又赚钱!”
此刻,天已经黑了。
前方,一群衣着狂野的土匪们举着火把,挥舞着染血的大刀,凶神恶煞地与另一只车队厮杀!
“哈哈哈!二当家的,这里有个漂亮小妞!”
“滚开!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是林阳镇首富的女儿!你们敢动我一根毫毛,我爹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哟,哈哈!兄弟们听见没?竟然抓到一个首富千金!那咱们岂不是要做首富的女婿了?”
“我呸!你们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们几个快堵住他们!”
陆江蓠撩开帘子,火光照应下,看到一个身穿鹅黄色长裙的女子拼命的往她这个方向跑来。
突然,那女子指着陆江蓠大喊:“你们看!这里有个更漂亮的女人!你们抓她呀,干嘛都抓我!”
“……”
陆江蓠嘴角狠抽,她本想救人来着,但现在突然就不想救了:“马夫,调头!不管闲事了!”
马夫巴不得逃离这是非之地,连忙调转了马车。
而那女子居然还厚脸皮的向马夫呼救:“你们救救我!等我回家,一定重重有赏!”
看着劫匪和慌张逃跑的女人,陆江蓠似乎压根就没放在心上,还悠然自得的啃起了苹果:“重重有赏是有多重呀?要是有一万两白银重,我就救你!”
“一万两??”
女人睁圆眼睛,用一种恼怒又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陆江蓠:“你这人怎么没有同情心啊!是钱重要,还是人命重要!”
陆江蓠趴在车窗上,优哉游哉的和她聊了起来:“钱重要!马夫,土匪快追上来了,再开快点吧!”
马车加快奔跑,女人追着马车跑,渐渐落后了。
她气的咬牙怒吼:“你们敢不救我,我爹知道了一定饶不了你们!”
陆江蓠啃着苹果,拍着心口,一副浮夸的演技:“大小姐,我好怕怕呀!一万两,买你的小命,考虑一下哦!”
女人气疯了,直跺脚喊道:“好!一万两就一万两!”
她就不信,她不给,这女人还能抢钱不成!
然而,她太低估陆江蓠了,只见陆江蓠从窗棂探出笑意莹莹的脸问:“我只接受现银!或者值钱的东西抵押也行!”
女人咬紧牙关,一边狂奔一边怒吼:“你!先救我,不然我怎么知道你拿了钱,会不会过河拆桥!”
陆江蓠清灵动人的妙目幽幽流转着,摸着下巴思索:“说的也有道理!不过,你若是不答应,你连拆桥的机会都没了!马夫,快马加鞭,别让她追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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