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仰头,眼看要喝下茶水时,陆木槿紧张的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突然,苏木的手一滑,眼看到唇边的茶杯洒落在地上,茶水溅了一地!
陆木槿也被吓了一跳!
苏木冷冷勾唇,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自己面前,夺下她的斗笠;一系列动作,行云如流水,没有一丝犹豫:“你不是阿蓠!”
纵然他失明,看不见真正的阿蓠长什么样。
但阿蓠身上的香味始终是一种奇异的花香,很幽淡,不会让人觉得浓烈,却又恰到好处的让人无法忽视!
而清风说过,阿蓠容貌绝美,比帝京的第一美人也丝毫不逊色。
可这张脸,虽然秀气可人,却失了灵气,没有大家闺秀的端庄大气,只能算个小家碧玉!
陆木槿脸色惨白,挣扎着道:“你在胡说什么!我就是我!”
“还想狡辩?阿蓠从不用胭脂水粉,更不会用香薰!最重要的是,她早就拒绝我了,不可能忽然改变主意!更不会在我面前畏畏缩缩!你究竟是谁?”
苏木眼神嘲讽而冷厉,手腕的力气大的几乎要捏碎陆木槿的手腕了。
这下,陆木槿真的慌了。
被识破了,她该怎么办?
她索性紧紧抱住苏木的脖子,紧紧依偎在他怀里:“老板,你究竟在胡说什么?我就是阿蓠!我想通了,我要和你在一起!”
苏木厌恶至极,猛地用力拉扯着她。
可陆木槿也铁了心,两条手臂死死搂着他脖子。
苏木用力拉扯,‘噗嗤’一声,陆木槿的衣裳被扯破,领口衣襟被拉扯的松散凌乱,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和纤细的香肩……
两人皆是一愣。
苏木嘴角狠抽,想推开她;而陆木槿却灵机一动,突然尖叫起来:“啊,非礼啊!殿下不要啊!”
苏木冷怒一喝:“放肆!再不松手,本王对你不客气!”
陆木槿脸颊又羞又红,反正她的名声都毁了,这事儿若传出去,她根本就没脸见人了。
所以,她无论如何都不会松手!
而这时,茶楼外李氏、王氏、宦哥儿等人来势汹汹嚷嚷道:“让那不要脸的娼妇出来!”
清风本在茶楼陪小宝,听着叫嚣声,两人才不明所以的走出来。
清风温怒一扫:“嚷什么!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赶紧滚!”
昨日,王氏和宦哥儿可谓惨不忍睹。
王氏名声被毁,走到哪儿都被指指点点。
宦哥儿就更惨了,屁股的伤还没好,昨日又被揍了,最后还被书院除名。
他们母子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恶气!
所以决定跟踪陆江蓠,来个捉奸在床,也让她尝尝名节被毁的滋味。
这不,他们一家伙同李氏一起来闹了。
只要把陆江蓠这贱人拉下水,让她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她那些家产,银票什么的,不都成他们的囊中之物了吗?
王氏叉着腰,泼辣嚷道:“大伙快来看啊!陆江蓠偷人了!她表面上干干净净,背地里早就和三殿下勾勾搭搭在一起了!大伙快看,这野种都在这儿,她肯定就在楼上苟且!”
李氏亦恶狠狠吼道:“没错!这下贱胚子,我早就将她许配给叶家了!她这是私通的重罪啊!她怎么对得起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阿牛呀!怎么对得起老村长呀!”
王氏和李氏的大嗓门一喊,附近的摊贩都围过来瞧热闹了。
茶楼就在医馆对面,自打张大夫蹲大牢,陆江蓠又出差后,医馆的大夫就变成了村长。
村长听着呼喊着,也跟着许多病人一起出来瞧:“你们在胡说什么?蓠姐儿和阿牛两人感情一直很好,蓠姐儿也不是那种人!都给我回去!”
王氏阴阳怪气的甩着帕子:“村长你还在帮那贱人说话?我们亲眼瞧着她和小宝一起去茶楼的,现在小宝被支下来了,你觉得他们在上面干什么?”
李氏亦凶狠道:“村长,且不说她和三殿下亲否清白?她一个女人家,单独和年轻貌美的男子在一起,这不就是不守妇道吗?而且,宦哥儿亲眼看见那贱人和三殿下亲热搂抱在一起,对不对啊?”
宦哥儿恨透了陆江蓠,咬牙恨道:“没错!她还和三殿下约定今日在茶楼私会!你们要是不信,现在就上去看看!”
小宝很讨厌这些人整天说自己娘亲的是非,奶凶凶的叉着腰道:“你们胡说什么!我娘亲和苏叔叔在谈话!”
清风冷着脸,一夫当关的挡在门前:“我再说一次,这里是殿下的私人地方!不是你们闹事的地方!再不走,我就报官了!”
王氏等人互相看一眼,索性大喊起来:“哎哟,什么谈话还要把小孩子和侍卫支开?我看她就是在私通!”
宦哥儿指着清风谴责:“清风侍卫你这般护着她,她究竟给了你多少好处?”
李氏亦不肯罢休,不依不饶嚷着:“娼妇偷人都偷到三殿下头上了!我们陆家的脸早就被她丢光了!你们说,这种人不浸猪笼还留着干什么呀!”
村长眼神坚定道:“我相信蓠姐儿,无论你们怎么诋毁,她不可能做出逾越本分的事情。你们说呢?”
然而。
镇子最怕的就是流言蜚语。
围观的百姓们都在交头接耳的猜测着什么。
“村长还是别太老实了!李寡妇和老三媳妇说的也有些道理!”
“就是,你家阿牛多久没回村了?这女人啊,指不定耐不住寂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