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确实有这种风俗,家业传儿不传女!
正因如此,大伙才想着法子都要生儿子!若没有儿子继承家业,那一生就白忙活了!
要么送给有儿子的亲戚,要么便宜了闺女的婆家人!
村民们指指点点,虽然乡里有这规矩,但一实刚死,他们就来争抢财产,太不道德了!
听到陆老二、陆老三等人的声音,陆江蓠气愤的走出屋:“你们闹够了没有!滚出我家!否则别怪我放狗咬你们!”
陆老二一听来气了,挽起袖子,理直气壮喊道:“陆江蓠!我们是来吊唁大哥的!你不能这么狠心啊,大哥都死了,你还不让我们送他最后一程!”
陆老三冷笑:“你让我们滚?实话告诉你吧,大哥不在了,以后连这竹屋都是我们两兄弟的!大哥那些家业也需要我们来继承!你就别啰嗦了,赶紧把那些地契房契交出来!免得大哥劳累一生的劳动成功,变成别人的了!”
“放屁!”
连旁边的村长都听不下去了:“你们陆家还有没有良心了?且不说一实的家业都是靠蓠姐儿辛辛苦苦打拼起来的,哪有你们的份!光是这竹屋就是老夫的!你们凭啥抢走?你们怕是忘了,一实家和你们早就断绝关系了!你们什么都休想捞到!不信你们问问县令大人!”
尹县令冷沉着脸,缓缓走出来:“没错!天泽国律例上是不认同‘什么家业传儿不传女的说法的’!这是陆姑娘的家产,那就是她的家产!旁人再窥觊,那就是犯法!另外,本官怀疑陆一实夫妇的死伤,就是你们造成的!一方面,你们想争夺家产;另一方面,你们身败名裂,想向陆姑娘一家报复!”
“而整个村子,陆一实夫妻只与你们接过仇!你们有杀人动机,也是最大的嫌疑犯!”
“来人,将陆家所有人一柄带去衙门审问!”
又去衙门!
陆家众人现在听到衙门都头皮发麻。
陆老二两兄弟对视一眼,懵逼在原地:“大人,你、你说谁杀人了!你凭啥说我们杀的人?”
王氏亦跟着吆喝:“大人,你有啥证据证明是我们杀的人?你不能因为和蓠姐儿家关系好,就平白无故冤枉好人呀!”
陆老三洪亮的声音不服气吼道:“就是嘛!大人也别去衙门审了!就在这儿审吧!大哥大嫂失踪那会儿,我们陆家正吵架呢,村里人都可以作证!不信,您问问他们!”
尹县令扫向众村民的目光,众口一词,看来这陆家众人都有不在场的证据。
可这时,陆江蓠红肿冷锐的目光扫过陆家众人时,发现少了三个人!!
“不对!李氏、张氏和陆木槿呢?当日,张氏母女也没有露面,她们去哪儿了?”
提起张氏母女,陆老二的眼神躲闪起来:“我怎么知道这两个丢人现眼的娘们儿去哪儿了!”
王氏见陆老二吞吞吐吐,冷嘲热讽道:“呵,她们还能去哪儿?跟人跑了呗!咱们是一直小瞧了二嫂啊!居然偷男人,听说还是镇上的人!”
这本是家丑,被王氏抖出来,陆老二只觉得颜面扫地,猛地一巴掌抽在王氏脸上:“闭嘴!我们二房的事,还轮不到你个外人来插嘴!”
实实在在的一巴掌,顿时将王氏抽飞,跌倒在地上。
王氏捂着红肿的脸颊,恶狠狠骂道:“本来就是!你自己没本事,成天就知道赌钱,把闺女都输给赌坊了!人家母女不跑才怪!你活该当绿王八!”
骂着骂着,王氏又转向牛高马壮的陆老三:“还有你!人家打你婆娘,你咋地不知道护着人呢!你还是不是男人!”
谁知,陆老三非但不帮忙,反而嫌弃的推开王氏:“臭娘们儿,给你脸了是不是?张氏是娼妇,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没错,自打王氏大闹书院后,陆江蓠随便编排她几句是非,王氏的名声也毁了,走到哪儿都被人指指点点,抬不起头来。
就连陆老三和宦哥儿姐弟,也日渐反感她。
王氏撒泼打滚儿哭喊道:“我不活了!儿女嫌弃我,男人对我呼来喝去,连外人都敢打我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
陆江蓠危险的眯起眼睛:“这么巧?张氏母女偏偏这种时候逃走?那个男人是谁!”
王氏泪眼汪汪,狼狈的摇摇头。
陆江蓠又锐利看向陆老二。
陆老二冷哼道:“你想知道?行啊,把酒楼、工厂的房契地契都交出来,老子就告诉你!”
陆江蓠面无表情:“既然你不肯说,那就去衙门说吧!”
尹县令适时开口:“没错,知情不报视为包庇罪!”
陆老二慌了,这才支支吾吾道:“什么包庇罪!我就是想诈诈她,我要是知道那奸夫是谁,早就打上门去了!”
尹县令皱起眉头,本以为这是一桩简单的复仇案,可现在没有证据,连嫌疑人都跑了。
“立刻带人封锁镇子!不许任何人出镇,另外挨家挨户搜查嫌疑人张氏、陆木槿二人!”
陆江蓠面如白雪,冰冰冷冷的目光扫过陆家等人身上,连宦哥儿和陆木蓝都到齐了,为何李氏不在?
这种时候,李氏最喜欢凑热闹了,不可能缺席的!
“等等!李氏去哪儿了?”
陆老二鄙夷道:“谁知道呢!昨儿吵架散去后,她和那对贱人母女就都不见了!”
这下,陆江蓠发现了端倪,“大人,李氏不对劲儿!李氏和张氏向来不和,张氏也没那么好心,逃走还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