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花凝眸:“阿莀,不要耍花招了!到了妖界,我会想办法解开你身上的封印,到时候你若还不交出妖皇令,我可就保不住你了!”
“谁稀罕你保了!你不放我下去,我就吐你身上!”
陆江蓠是真的头晕目眩,故意装作呕出的样子。
风花俊脸沉沉,不得不踩着彩雕下降高度:“这样好点没?”
“不行,快停下!我真的憋不住了!”
陆江蓠一板一眼的假装呕吐,她要的不是降低高度,她要的是停下!
她还要去找小宝,而不是去妖界!
风花深深吸一口气,实在拿她没辙,最后彩雕落入一片森林。
陆江蓠连忙跳下来,扶着树干干呕起来……
自从有了上次她从他眼皮子底下溜走的经验,这次风花学聪明了!
寸步不离的跟着,连她作呕,他都站在身后,时不时还替她拍拍背:“阿莀何时变的如此不堪一击?连飞行这点小事都头晕呕吐?”
陆江蓠扶着树干,脸色苍白如纸,浑身虚弱的一点力气都没有:“我又不像你们身强体健!我发烧了,你看不出来吗?”
“发烧?”风花是妖,根本不懂这是什么意思,一本正经的问:“这是何意?”
陆江蓠毫不顾忌的抓起他的手,贴在自己额头上,“大哥,我生病了!你还让我吹冷风,我会死的!”
说着,她连站都站不稳了,若非扶着树干就要跌倒了。
风花见她脸色惨白,嘴唇也苍白,一副很虚弱的模样,连忙将她一把抱起来:“凡人之躯如此脆弱,那就更要快些解除封印,等你恢复妖身,病自然就好了!”
“……”陆江蓠嘴角抽搐。
这就是传说中的钢铁直男吧?
忽然,她捂着肚子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等等,我肚子疼!我想上茅房!”
风花愣愣地望了她几秒,轻笑一声,一眼就看穿某女的小把戏。
不过这样也好,总比她冷冰冰的好……
还没等他反应,陆江蓠已经从他怀里跳出来了,一边跑一边回头喊:“你们不许跟来!”
不远处,雪月倚着树干,自嘲的扯着嘴角:“看样子,小莀莀并不想跟你回妖界呀?”
风花玉容不变,眼尾只淡淡扫他一眼,身影一闪,化作一缕淡紫色的烟雾消失在原地。
草丛里,陆江蓠一边警惕观察着风花二人有没有追上来,一边小心翼翼的后退。
可她退着退着,忽然有东西挡住了她!
她扭头一看,一双优美的大长腿映入她的眼帘……
白衣飘逸,身姿如玉,玉树兰芝,这不正是风花吗!
只见,风花长身玉立,居高临下的睨着她,清绝的紫眸里凝出几分薄怒……
他微微俯身,一把拎起她的后领,像拎小猫小狗那样拎起:“阿莀,又想逃跑?看来你精神的很,根本没有生病,那就继续上路……”
“不要!”
陆江蓠可怜巴巴的抱住他的脖子,“我不要坐大雕!我真的病了,不信你摸摸!而且,我饿了,很饿很饿;你先带我去吃东西好不好?”
她搂着他脖子时,袖子滑落,纤细皓白的手腕就露出来;而她手腕上还有一圈紫淤,正是他那夜生气是捏她手腕造成的……
就连她白皙小巧的下颌处,也有两个淤青的印记!
看到这两处淤青,风花又莫名的心软了:“我可以带你去吃东西!但你要保证,以后绝不会再离开我了!”
“可以!”
陆江蓠灵动的眨眨眼,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荒郊野外,一处简陋的酒家,陆江蓠、风花、雪月三人坐下。
“有人吗?”陆江蓠吆喝一声,屋内却并无人应答。
三人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主人出来招呼。
陆江蓠嗅了嗅鼻子,用手扇了扇:“你们闻到一股奇怪的腐臭味没有?”
风花优美的嘴角微微扯动,视线落在茶杯里偏红的茶水上,淡淡道:“这地方有妖气,阿莀可要小心了……”
“是吗?我怎么瞧着这里好像没人住呀?”
陆江蓠一边自顾自说,一边四处张望,并朝着发出腐臭味的屋子里走去。
她本想找机会开溜,但风花忽然牵住她的手:“这里确实有妖,阿莀还是不要乱跑为妙!”
陆江蓠使劲儿掰着他的手,心想:白痴,她当然知道有妖了!
她就是想激怒这只妖,然后乘他们打架之际,她好开溜啊!
雪月慵懒邪魅一笑,似乎看穿了她的小心机,一只手明目张胆牵起她另一只手,冰冰凉凉的指尖暧昧的在她手背挑逗:“小莀莀胆子可真大!明知道里面都是死人,还敢往里跑?还是说,你宁愿跟死人待在一起,也不愿跟某些人待对吧?”
陆江蓠嫌恶的想甩开抓着她左右手的两只狐狸,奈何两人抓的太紧,她使劲儿甩也甩不掉!
风花表情微妙的变化,手用力一拉,便将她拽入自己怀中,用一种微冷的语气道:“你是说你自己吗?”
就在两人火药味十足时,三人身后突然冷不丁的响起一道沧桑的声音:“三位客官,是打尖儿还是吃饭呢?”
冷不丁的声音,像嗓子里含了一把沙子似得,着实吓了陆江蓠一跳。
陆江蓠三人缓缓转身,眯起眼睛打量着对方。
只见,一位穿着灰色粗布麻衣,面皮松垮,满脸褶子的老妪突然站在他们身后。
老妪佝偻着身子,拄着拐杖,面目狰狞,手里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