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太子等人看到满地的鲜血,以及奄奄一息的陈丝丝,也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快!快救人啊!”最终还是太子先反应过来,推着惊恐的御医凑上前:“快抬到屋里去,务必止住血!”
那御医这才幡然回神:“对对对,止血!止血!微臣的药箱里带来了三七……”
御医也吓的够呛,手忙脚乱的翻找着药箱,终于翻出一瓶三七粉,还有一些干人参、几株还未完全风干的三七等等药材。
他颤抖的手拿着药材,正欲跟着众人进屋时,陆江蓠却突然开口。
“等等!把那几株三七拿来。”
御医不明所以,用眼神请示皇上和太子。
皇上满脸威压,强忍着怒意点点头。
这个丫头太放肆了!
他倒要看看这个丫头究竟有多少真本事!
若是她只会治一些寻常病,没多少能耐,那就怪不得他无情了!
然而,只见陆江蓠拿着几株三七,暗中催动小u,几株三七竟迅速枯萎干涸,一颗颗极细的水珠从三七身上悬浮到她掌心之上,再缓缓凝聚,汇成一滴晶莹剔透的水珠……
再看她掌心的几株三七时,它们已尽数化作了灰烬,一点点飘散在空中。
陆江蓠拿出一只空瓷瓶,承接着水珠,塞好塞子,扔给御医:“给她抹在伤口,立即就止住血了。”
御医颤抖的接住瓷瓶,用一种无比震惊、激动、崇拜的眼神望着陆江蓠问:“这、这就是大人炼制的药?”
此时,御医对陆江蓠的称呼,已经变成了无比崇敬的‘大人’!
“嗯,快去吧,不然她该没命了!”
陆江蓠淡定的打发走御医。
那御医如获至宝般捧着小瓷瓶,激动的连走路都比平时快了几倍。
而同样震惊的,还有皇帝和大皇子!
他们虽然知道陆江蓠是半吊子炼药师,却从未亲眼见过她炼药,谁知道她那些名头是不是胡编乱造的?
而今,当他们亲眼看到她随随便便从一株药草上提纯出灵液,那种震撼是无法言喻的!
这才是真正的炼药师!!
让他们为一个不成气候的皇子妃,而得罪一个有潜力的炼药师,那是不可能的!
可若是完全不追究她的责任,又有失皇室的尊严和颜面。
于是,皇帝眯了眯眼,深幽的问:“陆丫头,到底怎么回事?为何要斩断大皇子侧妃的手臂?!”
陆江蓠很无奈、也很无辜的直视着皇上回道:“是她自己撞上来的!皇上,事情是这样的,我修炼的一种法术叫做断魂掌!但我还掌握的不太纯熟,在我生气的时候断魂掌就会不受控制!而大皇子妃一直拽着我,一而再再而三的言语挑衅我,我一不小心生气了,她的手臂就焚烧起来,并且一点点化作灰烬。若不是我当机立断,斩断她的手臂,恐怕化作灰烬的就不仅仅是她的手臂了!”
这番话可又把皇帝和大皇子震惊的无以复加。
她不仅会炼药,还会法术?
而且是那种能使人化作灰烬的强**术?
皇帝父子哑口无言,心里既震惊,又忌惮,一时间还真不知该如何处置她?
而此时,房门打开,皇后凤袍染血,提着一把剑怒气冲冲的走出来,微红的眼睛狠狠剜着陆江蓠:“来人,还不将那反贼抓起来!她害死了本宫的长孙!本宫要将她千刀万剐,剁碎了喂狗!”
皇后有失风范,让皇帝略微不喜的皱起眉头:“慢着!皇后刚刚说什么?朕的皇长孙没了?”
听到‘皇长孙’几个字时,大皇子眸光闪烁了一下,立刻做出悲痛欲绝的表情,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母后,母后说的是真的?”
说着,他便脸色雪白,快步走上台阶,想进屋中看看。
然,皇后却红着眼眶,一脸悲痛的拦住他:“皇儿,你不能进去!孩子已经没了,丝儿命悬一线,御医还在医治她!而今,最重要的就是抓住这个心肠歹毒的女人,杀了她,替丝儿和孩子报仇!”
皇后含着泪,仇恨的说着,并将剑递给大皇子。
大皇子拿着那把染血的剑,手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心中思绪纷乱,他也想让陆江蓠彻底消失!
只有她消失了,他的皇子之位才能稳固。
可是,他哪儿是她的对手?
于是,大皇子丢掉剑,噗通一声跪倒在皇帝脚下:“父皇,你要替孩儿和您的皇长孙做主啊!此女太目无王法了,那可是您的亲皇孙啊!”
当皇后看到满脸不悦、且为难的皇上时,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刚才表现的太过了。
她快步走到皇帝跟前,大大的行了一个宫廷礼,然后开口:“皇上,钰儿说的没错,这个陆江蓠太狂傲了,丝毫没把您和皇家威严放在眼里!就算她是天纵奇才,这种人也万万不能留啊。她今儿敢砍了丝儿的手臂,明儿就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不能再纵容她了!”
皇上脸色高深莫测,看不出息怒,沉吟道:“那皇后想怎么处置陆家丫头?”
皇后无比怨毒的剐着陆江蓠:“她公然谋害皇子侧妃,谋害皇家子嗣,按照律例,应当当众处以极刑!”
大皇子立刻附和:“父皇,母后所言甚是!恳请父皇为孩儿做主!”
看着悲痛诚恳的皇后母子,皇帝陷入了沉思:“让朕想一想……”
谋害皇嗣这罪名可不小,若是不处置,必然难以服众,扰乱朝纲!
可若是处置了,他就错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