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小宝反应也很迅速,牵着大黄狗一下子挡住土坑,不服气道:“这是我姥姥先找到的!”
王氏怎么可能让一小破孩坏了好事?
“呸!小兔崽子活腻了!竟敢挡我道!”她咬紧下唇,眼睛里露出不善的凶光,一把推开小宝,激动的扑向山药。
然而
小宝身子单薄,哪经得住王氏这么用力的推啊!
这一推,他整个人都滚在地上了,额头磕在石头上,竟撞出血了……
“小宝!”
“汪汪!”
白氏见小宝受伤,哪还有心思去管什么山药呀。
她吓得脸色一白,急忙冲上去抱起小宝查看。
与此同时,大黄见着自己的小主人被欺负,瞬间露出尖牙,朝王氏的腿上撕咬下去。
“啊!”
王氏惨叫一声,腿上立刻浸出血了。
看到这一幕,张氏都吓懵了。
这死狗也忒凶悍了吧!
她慌慌张张从地上捡起一根棒子,朝大黄挥舞下去,“死狗!松口!”
大黄死死咬住王氏的腿,拖着她东甩西甩,狼狈不堪,凶恶阴森的眼神像极了穷凶极恶的狼,直钩钩的盯着张氏,嘴巴用力一甩,竟将王氏甩翻在地上了!
“哎哟!我的腿呀!这条畜生,敢咬老娘,老娘今天非剁了你不可!”腿上传来的剧痛,让王氏痛不欲生,她恶狠狠的抢过张氏手中的棒子,挥手就向大黄打下去。
“汪!汪!”大黄也不是吃素的,四肢一跃,轻轻松松就躲开王氏的棒子了,并用一种锁定猎物的幽冷眼神盯着王氏,一步一步找机会逼近,呲牙咧嘴的发出愤怒的声音。
张氏趁着王氏和大黄周旋,眼疾手快的将山药全部装进背篓里,背在自己肩上。
她正想偷偷溜走时,大黄竟然发现她了,也冲她狂叫了几声。
瞧着大黄的架势,张氏心里有点发虚,忍不住对白氏喊道:“大嫂,快让大黄让开!若是这畜生真把我们咬出个好歹来,你们付得起责任吗!”
王氏刚刚吃了大黄的亏,越看这畜生的眼神,越觉得头皮发麻,跟着吼道:“就是!这畜生再不滚,老娘非要剁了它吃狗肉!”
“不准你们吃我大黄!”稚嫩的童音响起,小宝揉着额头上的胞,奶凶奶凶的瞪着王氏二人。
大黄听见小宝的声音,一个激灵抬头看向小宝,激动的跃到他身边,用狗头蹭了蹭小宝的脸颊,又舔了舔他额头的血迹,瞬间从‘恶狼’变成了黏人的二狗子!
王氏和张氏见恶犬让路了,哪里还顾得上吃狗肉呀,背着背篓,急急忙忙就往山下跑。
白氏找了那么久才挖到的山药,就这样被人白白抢走了,心里又苦又闷又气,指着张氏二人骂道:“人要脸,树要皮!你们凭什么抢我东西!你们把东西还我!”
那可是她们接下来几天的粮食啊!
他们抢走了,她们吃啥呀?
于是,白氏牵着小宝急忙追了上去。
村口的山路上,村民们都瞧见王氏和张氏跑的气喘吁吁的,而身后白氏和小宝追的上气不接下气。
他们一路跑,一路追,已经吸引了不少凑热闹的村民。
这会儿,李氏和陆木蓝、陆木槿三人都看见她们了,也急忙迎了上去。
张氏不辱使命的取下背篓递给李氏。
李氏还以为她们挖到什么人参、灵芝这些宝贝了;结果拿过背篓一看,竟然是几节树根??
她脸色难看的望着张氏:“宝贝呢?这是啥玩意?”
张氏喘着粗气道:“宝贝……这就是宝贝!”
瞧大嫂和小宝都追了两座山了,肯定是什么值钱的宝贝!
王氏也喘着气附和:“对!她挖的就是这个!”
李氏皱着眉,拿着一截山药端详,怎么看都觉得这就是普通的树根!
而这时,白氏和小宝也赶到了。
白氏顾不得休憩,上前就想夺回背篓:“娘!你们还要脸吗?这些树根是我挖出来的,你们想要可以自己去山里挖!把树根还我!”
王氏魁梧的身躯一挡,皮笑肉不笑道:“哟,不就是几节破树根吗?大嫂至于藏着掖着的吗?大伙知道吧,前几日,大嫂和蓠姐儿闹着要分家!我说呢,一大家子都住了几十年了,怎么突然想分家了?原来啊,咱大嫂发现了宝贝,想独吞!这才有分家这一茬!”
陆木蓝常常跟在王氏身边,也学了那种阴阳怪气的腔调,讥笑道:“难怪大伯母敢闹着分家呀,敢情是发现了宝贝,怕我们分走呀!”
陆木槿也昂首挺胸的冷笑道:“大伯母,您心眼儿也太多了吧!都是一家人,所有东西都是大伙共有的!你这样防着咱们有意思吗?”
“呵,共有的?”不知道为什么,白氏听到这句话忽然气笑了。
“家里的东西是共有的?我咋不知道有这回事呢?家里的米、蔬菜、乃至油盐酱醋现在都还藏着呢!这时候你们怎么不说共有的呢?自从你们嫁我蓠姐儿那日起,快半个月了,我们没吃屋里一粒米一颗盐,你们还想抢这点树根?你们还有良心吗?”
最后这句话,白氏几乎是带着哭腔吼出来的。
张氏脸上勾着幸灾乐祸的笑意,打哈哈道:“哎呦大嫂,你就别装可怜了,像这种树根,树林里多的是,我们才拿几根而已,你再挖一点便是嘛!一家人干嘛这么小气吧啦的?”
“而且,大嫂一个人藏着树根的秘密有啥意思呀?咱们是一家人,大伙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