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路。白雪飘飘。一行人什么话都沒有说。显得诡异十分。
南宫兰馥依旧伴在欧阳青身侧。昨夜自从欧阳青会來之后。便一语不发。欧阳青的脸色。南宫兰馥什么都不出來。也就什么都不敢问。眼下上路之后。凌夜牵着赵歌儿走在前面带路。百里暗夜难得沒有跟在凌夜身旁。还是走在了欧阳青的身后。不由得令南宫兰馥纳闷不解。
于是南宫兰馥打着胆子轻咳了几声。“二哥。你觉得昨夜的鱼肉好吃吗。大哥说今夜还要住在河边。还要凿穿了冰面给二哥熬鱼汤喝。”
南宫初寒侧过头來。盯着南宫兰馥道:“我何时……”
“二哥。你说好不好喝啊。”南宫兰馥瞪了南宫初寒一眼。依旧拽着欧阳青撒着娇。
欧阳青将目光送凌夜的身上收了回來。向南宫兰馥勉强笑道:“很好喝。”
南宫兰馥扬了扬眉。昨夜他们及时喝过鱼汤。只有蘑菇清汤。她故意这样说。只是为了试探欧阳青。如今來。昨夜欧阳青和凌夜、百里暗夜之间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欧阳青才会这么心不在焉的。
“二哥。如果我告诉你。昨夜我们根本沒有抓鱼。你会说什么。”
欧阳青的眸子微微一闪。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似乎根本沒有听见南宫兰馥说什么。
南宫兰馥不死心。冲凌夜喊道:“二嫂。二嫂。”
南宫兰馥一声声的二嫂。却像一根根钢针扎在了欧阳青的心口上。他咬着牙。着凌夜回过头來。南宫兰馥刚忙小跑上去。低声问道:“昨夜到底怎么了。你一夜未归。百里暗夜一夜未归。二哥回來了。直到现在都是魂不守舍的。到底出什么事了。”
凌夜摇了摇头。敷衍着笑道:“沒出什么事啊。”
南宫兰馥咬着双唇不信凌夜的话。便半蹲下身子。刮了刮赵歌儿的鼻梁。道:“你告诉姐姐。姐姐晚上给你做好吃的。保证有香喷喷的烤鱼。还有浓稠的像牛奶白一样的鱼汤。如果你不告诉姐姐。便什么都沒有了。”
赵歌儿了南宫兰馥。有抬头向凌夜。随后笑道:“歌儿不懂。”
南宫兰馥便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耸拉着身子。
欧阳青上前蹙眉道:“一个十岁的孩子。你问她做什么。”
“我问二哥。二哥不说。我问二嫂。二嫂也不说。”南宫兰馥耸了耸肩。显得十分无奈。道。“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办。我连歌儿都问了。你就知道。我是实在沒人可问了啊。”
欧阳青脸色苍白如纸。忽觉一道火辣辣的目光盯着自己。他便躲闪着向了凌夜。对南宫兰馥道:“你以后。还是叫凌夜的名字吧。”
凌夜的心一紧。南宫兰馥却是一惊。道:“怎么了吗。二嫂。不对吗。”
欧阳青沒有说话。沿着茫茫的山路走了四五步开远。才言道:“我已经把她休了。”
“什么。”南宫兰馥倒抽了一口冷气。快步追上了欧阳青。
凌夜却瞠目结舌。随后却是无奈的一声的冷笑。究竟是谁休了谁啊。
南宫初寒倒是显得并不讶异。或者说。这正好是南宫初寒的期望。
南宫初寒不言一语。依旧面无表情。拄着拐杖走上前去。
百里暗夜走在最后。一晃一晃的走了上來。迎面见凌夜。也沒有停下來。却是径直与凌夜擦肩而过。掀起了一道冷飕飕的冬风。
“我沒有和你赌气。你倒是和我生气了。”
凌夜牵着赵歌儿转过身來。凝视着百里暗夜的背影。
百里暗夜沒有说话。也沒有停下來。依旧是晃晃悠悠的。好似喝醉了一般。自行走着。
赵歌儿拽了拽凌夜宽大的衣袖。笑道:“姐姐。再不走。风暴就要來了。”
凌夜抬头望了望沉沉闷闷的天。果然是风暴要來的征兆。凌夜便也沒有多做停留。牵着赵歌儿的手就快速跟上了欧阳青等人。一路上依旧是谁也沒有说话。南宫兰馥心里梗着欧阳青刚才说的那句话。十分不悦。便故意减缓了速度。与百里暗夜并排而行。
“二哥怎么会休了二嫂。”南宫兰馥向百里暗夜低语道。
百里暗夜叹了口气。难得今日开口道:“你二哥不都说了。不用叫她二嫂吗。”
“肯定是你的问題。一定你从中作梗。让二哥误会了二嫂。我二哥对二嫂一片真心。绝对不会舍弃二嫂。肯定是你这个妖头说了什么。或者是做了什么。”
南宫兰馥执着的唤着凌夜是二嫂。好像只有这样。凌夜便依旧是她的二嫂。依旧是欧阳青的妻子一样。
百里暗夜不屑的了南宫兰馥一眼。好像带着嘲讽和鄙夷。却不知道百里暗夜是嘲讽南宫兰馥。还是在鄙夷自己。百里暗夜再也沒有言语。只是望着凌夜的背影发呆。摇摇晃晃。独自而去。
所幸。在傍晚时分。风暴依旧还沒有來。
但是南宫初寒担心夜间会有危险。便专门寻了个山洞。作为今夜的歇脚之处。
“南宫姐姐。今晚不做吃的吗。”
赵歌儿学着南宫兰馥平时的模样。拾掇好了一切。挖來了冰雪。但是南宫兰馥抱膝坐在篝火边上。动都沒动。欧阳青也是慵懒的用树枝挑着篝火。也是神游太虚。心不在焉。今夜最忙的。反而成为了南宫初寒。
南宫初寒忙着拾捡柴火。又忙着生火。在周围设下结界。他腿脚不便。一番折腾下來。他早已经是酣畅淋漓了。南宫初寒叹着气。刚刚布下了最后一层结界。站在山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