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屋内的动静似乎有点大,族长……族长不会有事吧?”
映寒和冰琴相视了一眼,大着胆子向百里暗夜问着。因为幻宗派她二人來伺候凌夜的时候,便是千叮咛万嘱咐万嘱咐,必须保证凌夜的安全。倘或今夜凌夜真的出事了,她二人也无法交代,只有死路一条。
百里暗夜笑着摇了摇头,道:“你们放心吧,你们族长的本事大着呢!而且,这附近还有你们幻宗派來的高手,你们的族长一旦有危险,他们会比我冲得还要快的。”
映寒听罢,心里才稍稍一安,看着百里暗夜,忽的想起白日里那一摔那一抱,不由得稍稍红了脸,总是偷偷打量着百里暗夜的侧脸。见他高梁浓眉,英气非凡,玉树临风,也就更加芳心暗许,不由得想入非非。
百里暗夜虽然心系屋内形势,但映寒如火般的目光,他依旧还是有感觉的。
百里暗夜瞥了映寒一眼,正对上映寒闪烁不已的目光,映寒羞得是满脸桃色,立刻颔首。他虽并未将映寒放在心上,但想起凌夜还有一个月就是祭祀之期,想要在一个月的时间内找出方法不让凌夜祭祀,那么势必就要笼络一个月人族中的知情人士。而眼下映寒既然对他有意,那么,不正是合百里暗夜心中的算盘吗?
如是的主意想定,百里暗夜突然轻咳了几声。
映寒担心道:“公子可是身子不舒服?”
“或许是有点受凉……”
“那奴婢去为公子端杯热水來。”
映寒说着转身就要走,却被百里暗夜喊住了。
“这点小事怎么能劳烦姑娘呢?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映寒有些失望,她原是想可以趁机和百里暗夜接近接近的意思,未曾料到百里暗夜说出了这番话來。映寒只得怯怯地应了声“是”,看着百里暗夜朝自己走來,她的脸上更是憋的一圈一圈的红晕。
百里暗夜突然在映寒的面前站定了,笑道:“我好像找不到路,可以烦姑娘为我带一带路吗?”
映寒喜出望外,欢喜地抬头应道“是”,便眉开眼笑地与百里暗夜一并去了。
冰琴默默一人守在屋外,屋内刚才碗碟落地的声音已经听不见了,安静的,似乎连人都不在里面似的。冰琴心里有些疑惑,便上前想要出声询问,奈何还未开口,只觉脖子上一疼,眼前一黑,整个人便软绵绵的倒在了雪地里。
南宫兰馥站在冰琴的身后,双手合拢在嘴前,学了一声布谷鸟叫。
屋内的欧阳启云侧眸看了眼身后的门,意味深长的一笑。
凌夜也笑道:“冰天雪地,又是月黑风高,还有布谷鸟不曾歇息?看來当真是一个热闹的夜晚啊……”
“现在你选择后悔,还有一线生机。”
凌夜不屑的扬了扬眉梢,讥讽道:“这句话,我原封不动的送给你!”
欧阳启云皱了皱眉头,只见一道刺眼的光芒从屋外射來,屋内所有的烛火都在顷刻间熄灭。除了屋外那轮朦胧的残月投射而下的银光,屋内一片黑暗。而几乎是同一时刻,欧阳启云手中洒出了一道萤绿色的粉末,粉末沾在了凌夜的身上,可令欧阳启云在黑暗中看清凌夜所在的位置。
凌夜低眉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荧光粉,心中讥笑不已,又安静地坐回了后方的太师椅上,似乎是在等待,手指叩得桌面笃笃作响,毫不着急地说道:“他们不进屋一叙吗?”
“对付你,我一人便也绰绰有余了。”
“是吗?待会儿,我希望你还能说出这样的话來!”
话音落地,凌夜身边传來了碎裂之声,欧阳启云已在发功,可他们不知道凌夜在黑暗中行动犹如白昼一般。于是,凌夜每每都在欧阳启云动手之前,就已经避开了他的招数。一番折腾之后,欧阳启云怒吼道:“你只躲,不反击吗?”
“陪你玩一会儿,热热身而已!”
“大言不惭!”
欧阳启云祭出了自己的法器,是一柄龙盘虎踞的双刀,金光刺眼,直逼角落里的凌夜。凌夜随手使出了决心决,便见三段白绫在黑夜中格外显眼,将欧阳启云的双刀一圈一圈如藤蔓一般死死的缠绕住了。
“崆印派的掌门人,只有这点能耐?看來,热身已经够了!”
凌夜的目光一横,便见她一个凌空转身,又是六段白绫缠住了欧阳启云的咽喉、熊腰和四肢,欧阳启云试着以灵力震断凌夜的白绫,可越是挣扎,白绫越是往死里面缠着欧阳启云。不过眨眼的功夫,欧阳启云已经涨得满脸紫红,青筋血管沿着咽喉一直爬向了他的脸上,似乎再一用功,他的血管就会爆裂似的。
“你……你真是可悲……”欧阳启云强撑着嘲讽道,“你杀了凌云……却、却还要依靠凌云传授的决心决……才能保全自己吗?这、这才是我听过的……最好笑的、最好笑的笑话!”
凌夜皱了皱眉,怒吼道:“即便不用决心决,你也不是我的对手!”
话音落地,凌夜祭出了玉狐凰扇,青光乍现,白光隐去,欧阳启云干咳了几声,还未回过神來,一头青色的仙狐已经龇牙咧嘴地冲到了欧阳启云的鼻尖。欧阳启云倒吸了一口冷气,脖子上立刻被青玄仙狐咬掉了一块肉,鲜血直流,止也止不住。
“可恶!”
欧阳启云捂着脖子后退了好几步,凌夜又使出了凰破惊天的招式,狭小的屋子里,立刻充满了刺眼夺目的青光。欧阳启云倒吸了一口冷气,便听有人破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