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雪落？”颜宁看着那张被过分解读的照片，一下子笑出声来。
叶雪落确实是京大的，那张照片不过是很久之前在棠色为水晶之心的展览上，两人擦肩而过时的一个点头，被裁剪拼接一下，确实像个样子了。
莫然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和这女孩的交集，才想起来这是纪辞西身边那个甜甜又娇软的姑娘。
所以，这两个学校比赛的意图没那么简单吧。
所有学生都不知道两个老狐狸校长的私下交易，被那封匿名帖子一渲染，更是当作了学校的名誉保卫战，都认真得不得了，想要为集体荣誉尽一分力气。
“纪辞西这招偷天换日，还是高明。”
莫然这句话让颜宁听得云里雾里的，但又不能细问到底是什么意思。
……
“他跟你做什么交易了？”顾燕回手指划过酒架，指尖触碰到冰凉的瓶身时，稍微瑟缩了下。
原来，是深冬了！
他早就猜到，自己家小骗子不会那么容易上当，一定是从纪辞西那里拿到了什么好处。
“你也知道是交易。”莫然只抬头，瞥了顾燕回一眼。
但从比冰渣子还冷的目光就能知道女孩有多嫌弃他，刚才那话的言外之意不就是嫌他多管闲事了嘛！
像他们这种跨国集团，更加在意了，自己的交意是绝对不允许别人插手的。
“那我，自罚一杯。”
顾燕回自如地从酒架上取来红酒，然后斟上一杯，艳红的液体在水晶高脚杯里晃晃悠悠的，折射着灯光，以及女孩娇嫩的面庞。
“呵。”莫然唇角勾着一抹笑，但笑意勉强，葱白小手从背后抱住男人挺阔的肩膀，有一丝丝的颤抖。
“顾燕回，有些事情不知道是福分。”
她的脸色苍白的过了分，声音里也裹挟着一种扑面而来的虚弱。
这句话原是他说给她听的，但现在莫然又一字不差地还给了他。
顾燕回肩膀肌肉猛然紧绷，因为靠在他身上的那个身躯，滚烫，像即将燃烧了一样！
他早从一开始就知道她哪里不太对劲的样子。
现在为止，他不用回头都知道，莫然额头早已经被汗珠湿透，水分蒸发甚至能带给他一些微微的凉意。
“然然，你到底怎么了？”顾燕回丝毫不敢动弹，生怕一丝的偏移就会让她更加痛苦。
可……他突然想起了些什么……
从上次大雨里接她回家，三个月了，是不是她又要开始痛了！
该死的，到底是谁做的那种事情，倘若被他发现，一定手刃了他！！！
“付医生，你的药她都有按时吃，为什么还是会这样？”
顾燕回一手揽着女孩的腰，靠坐在沙发上，另一手慌乱地播着付医生的电话。
只要在他能看到的角落，他都会亲手熬好药，亲眼看着她喝掉，按理说，不应该这么严重才对啊。
虽然这是一个极慢，需要慢慢治愈的过程。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顾总，您比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