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当场面子里子全都踩在地上莫柔女士低着头，就差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她不是不想反驳，而是没有任何理由去反驳，人家那边人证物证俱在了，实锤之下，她无法狡辩。
“莫家连根葱都不算”这句话，别人说出来或许是狂妄，可现在从人家京圈小公主嘴里面说出来，那就是真的，没任何毛病。这句话杀伤力不大，但侮辱性极强。
大部分学生都不敢直视莫然的眼睛，她的眼神过于澄澈，过于冷冽，甚至冒着一丝丝的戾气。
从前他们是因为害怕而不敢直视，现在是因为怕自己肮脏的目光玷污了她。
莫然也没想到颜宁会把这些话说出来，但也没有再想要纠缠下去的意思。
“话已经说得十分清楚了，若是……再让我听到任何谣言，律师函或者和我对打，二选一。”
律师函，她身边那位律政届的爷谁敢挑衅，和她对打？校霸孟韩现在还觉得脸疼，原本想着找个机会再把场子找回来，后来还不是被人家压制的死死的。
“莫然，对不起，都是误会，我也是被别人蛊惑的，现可以原谅我吗？”一个少年走到莫然面前弯下腰，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
熟悉的套路又来了，莫然忽然想起来，上一次也是这样，真相大白，然后一群人向她道歉，说自己是被蛊惑的，但下一次谣言来临时，他们又要站到自己对面，然后把自己推到刀尖之上。
“别道歉，不接受。”莫然说完回头看了顾燕回一眼，男人冲她很浅地点了下头。
她知道顾燕回的意思是说，不管做什么，他都陪伴在她身边。
“然姐好帅呀。”叶雪落捧着小脸，眼睛星星状地望着。
纪辞西把她小脸转了回来，让她直视着自己，还摆出了很痛心的表情，“我难道不帅吗？”
下面的一众学生额角直冒汗，校长，你人设崩了，你能不能注意下。
“可是她也不至于这么骄傲吧？道歉了还不接受原谅，这也太铁石心肠了了吧。”
“是啊，那么高调，还真以为别人都欠她几百万呢。”
“她姐姐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妹妹这种自命清高的感觉还真是一脉相承。”
周围又响起了叽叽喳喳的议论声，吵得人头疼。
莫然抿了下唇，在听到第三声议论时顺手一挥，一个石子从那人耳边呼啸而过，削断了她一撮长发，她刚染的渐变色，花了一千大洋呢，可那人瞬间不敢再说什么了。
因为如果莫然的手指再用力偏了一寸，她就躺在这里了。
“我这人脾气不好，所有我忍不了，有些议论，尽管再让我听到试试看。我不是软柿子，你也别想捏。”莫然半眯着眼，有意无意地扫过刚才传出议论声响的那个方向。
她眼神里的冷意让那些人都噤了声。
她并不在意别人的看法，只是这些苍蝇吵得她心烦，既然影响到了自己的情绪，那就必须管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