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雨轩也不在意,反而噙着一抹清淡浅笑,抬手,开始一件一件的解自己的衣裳,并将脱下的衣裳往地上扔去。
曹惠民扶着脑袋觉得有些古怪,便哼哼唧唧、有气无力的问道:
“你……你在干什么……?”
“这话应该是我问曹公子吧?”裴雨轩慢悠悠的道:
“曹公子在干什么?为什么要脱我的衣裳?还把我的衣裳扔的满地都是?”
“你……你胡、胡说什……”
没等他上前阻止,就听‘嘭’的一声巨响,屋门已经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随后,裴醒山杀气腾腾的走了进来,后面跟着的是老太太、程氏、裴文长,还有一堆伸长了脖子想要看个究竟的下人们。
看到满地的凌乱衣衫时,裴醒山的脸色愈发黑沉,跟在后面的程氏却是抬手用帕子捂住了嘴,以掩饰自己止不住翘起的嘴角。
看来她儿子说的没错,这位曹公子果然是个可靠之人。
哼,治不了那个小畜生还治不了别人?
这回,看那个小畜生还有什么招数可使!
众人一拥而入,原本以为会看到二小姐与野男人纠缠在一起的不堪画面。
谁知,入目的景象却远远超出所想。
众人的下巴不约而同的‘咣当’一声,掉了。
这这这、这是个什么状况?!
就见在半遮半掩的床帐之后,一个陌生男人全身光洁溜溜、一|丝|不|挂的扑在床上。
而在床的另一边,则坐着只穿着一件里衣,正用双手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襟、十分警惕与嫌恶的瞪着那陌生男人的……
三、少、爷、裴、雨、轩!
裴醒山看到裴雨轩时,也是狠狠一愣,随即皱起眉头喝问道:
“这是怎么回事?!”
程氏和裴文长在看到裴雨轩的那一刻已经完全傻了,老太太更是看的一脸莫名其妙。
裴雨轩咬了咬下唇,一副受尽屈辱的样子,也没有扭头去看裴醒山,似乎是无脸再见人。
他咬紧牙关,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挤,慢慢道:
“我……我行动不便,在家里呆的实在有些无聊,大哥又已经走了,便想来找二姐说说话。二姐说她最近新学了几样点心,便去亲手做给我吃,并且还多做了一份出来,自己送去了母亲的院子,留下她两个贴身的丫头来照顾我。我与二姐已经说了一上午的话,觉得有些累了,这屋子里又没有软塌,便只能躺在二姐的床上休息一会儿,谁知、谁知……”
似是说到了不堪回忆之处,裴雨轩的声音开始颤抖起来,不过他狠狠咬了咬舌尖,仍是继续道:
“谁知外头突然闯进来了一个人,进门之后扑到床上就对我欲行不轨!我原本以为他是认错了人,谁知,他说,他看中的就是我,还、还想逼着我与他行那、那男女之事……”
“够了!”
裴醒山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虽说军中由于女人稀少,常有男人之间互相帮忙解决一下。
但那是在迫不得已而且你情我愿的情况之下。
可这现在又不是在军中,而是在他的裴府!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竟然有人胆大包天至此,跑到他的裴府中来猥亵他的儿子?!
这说出去,还不让人笑掉大牙!
不过生气的同时,裴醒山也生出一丝庆幸来。
这与野男人厮混的人,幸亏不是裴雨桐,否则的话,裴府的名声就别想要了!
虽说换成了裴雨轩这事儿也不光彩,但男人可没有什么贞|操一说,被人占了便宜,说出去也顶多是被人嘲笑一阵,于裴府的名声并无多大影响。
来时听程氏说裴雨桐暗中有了情郎、情郎还偷走了裴文长的衣服、打扮成裴文长的样子与她偷偷相会时的滔天怒火,如今也只剩下不到一半。
裴醒山转头看向曹惠民,没好气的质问道:
“你是谁?为何要这般对待我儿?!”
“这人的确是二姐的情郎没错。”
裴文长此时已经反应了过来,虽然一时想不通裴雨桐为何会突然变成裴雨轩,但,无论是谁,也休想打乱他的计划!
裴文长上前几步,走到床边,将曹惠民拉了起来。
曹惠民身上的力气也回来了些,但回来的很不是时候,反而让人觉得他之所以扑在床上,就是因为想要对裴雨轩不轨似的!
他一起身,不该暴露的地方就暴露了出来,在场的女眷连忙纷纷扭头。
曹惠民赶忙从地上捡起一件衣服胡乱围在腰间,随即忐忑不安的看向裴文长,在心里拼命呐喊道:
“兄弟,救命啊!!!”
裴文长轻轻叹了口气,道:
“父亲,实不相瞒,这人是我的一个朋友,来咱们府上游玩的时候,无意中被二姐遇见了,二姐对他一见钟情,他也对二姐也很是中意,只是父亲却想将二姐嫁给韩家,听闻这个消息之后,我的朋友曹兄十分伤心,便来求我帮忙,让我帮他与二姐见面,但我并未答应,毕竟二姐还未出嫁,名声要紧,他便偷偷拿走了我的衣服,我发现之后猜出他想要做什么,怕他酿成大错,却又不知该如何劝阻,便将此事跟娘说了,可是娘毕竟只是一个姨娘,并没资格管二姐的事,便去找您和老太太了……只是我万万没想到,他们原来,不只是想要见面这么简单……”
这话几个意思?是说裴雨桐不仅私下与外男来往,还想与这外男苟合?!
曹惠民一听这话好像是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