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蚕出生起就是个孤儿,被村里一位老奶奶捡回家养大的,家中也没有什么兄弟姐妹,因此完全不了解后宅中的勾心斗角。
闻言,便也不理解的摇摇头。
坐在一旁的寒蝉忽然幽幽出声道:
“二小姐让那对姐妹俩当众丢丑,若是不找回来,那姐妹俩能甘心?因此,便想让二小姐亲眼看到聂公子与裴怀心在一起,好气气二小姐。”
裴枭然听的恍然大悟,又满脸不屑道:
“那聂浥尘在她们眼里是个宝,在咱们眼里又算得了什么?真真一对没见过世面的蠢货。”
说实话,裴枭然巴不得那聂浥尘能跟裴怀心走在一起,别再去纠缠她二姐呢!
虽然她知道了聂浥尘也有苦衷,但如果让她来选的话,她还是不会选这样一位有‘前科’的人做二姐夫的。
不过……
裴枭然看向寒蝉,佩服的问道:
“寒蝉姐姐为何会如此清楚那对儿堂姐的想法?”
寒蝉轻叹了口气,从袖子中抽出一样东西来,递了过去。
裴枭然接过一看,就见是一张浅红的喜帖。
朱雀只有皇室中人才可以用正红色,因此,百姓们成亲时,便只能用浅红色了。
不过浅红色比正红更加鲜艳、亮丽,倒是并不影响什么。
裴枭然打开喜帖一看,顿时挑高了一边的细眉。
她啧啧有声道:
“圣上当真仁慈,对于诋毁我之人,只用了割舌之刑而已,舌头长在嘴巴里,嘴巴一闭,倒是半点儿不影响美貌,以至于如此没有口德的女人,都有人乐意要。”
没错,这喜帖发出之人,正是寒蝉以前的继妹——傅文淑。
傅文淑曾因侮辱裴枭然被赤宣帝行了割舌之刑,没想到才过了没多久,竟就传出了要成亲的消息。
不过……寒蝉已经当面与威远侯脱清关系了。
所以这傅文淑要成亲……跟寒蝉有什么关系?为何非要邀请寒蝉去?
寒蝉似是看出了裴枭然的疑惑,纤指一伸,点了点,那喜帖上另一人的名字。
寒蝉道:
“这人,曾是与我有过婚约之人。”
裴枭然圆溜溜的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随即气愤拍桌道:
“太过分了!”
也不知是在说傅文淑还是在说那个三心二意的男人。
发完飙,裴枭然又小心翼翼的看向寒蝉,小声问道:
“寒蝉姐姐……可还喜欢那个男人?”
寒蝉‘扑哧’一声笑出声来,道:
“小时候倒是一起玩过几回,长大后便再也未曾见过了,至于婚约之事,也只是我娘还在的时候,与对方的娘亲口头约定的而已,并做不得真。且,我现在这副样子,早就没了要嫁人的心思了。”
裴枭然稍稍放心,只要那男人不是寒蝉喜欢的,他爱跟谁结亲又有谁在意呢?
不过,有句话倒是提醒了裴枭然。
裴枭然冷笑一声,道:
“我明白了,怪不得这傅文淑定要邀请寒蝉姐姐去呢,原来是想刺激寒蝉姐姐。”
是啊,虽然傅文淑失去了一条舌头,可是,却并没有失去她的美貌。
而寒蝉,却已是面目全非。
傅文淑此举,就是想让寒蝉看看她曾经的男人是怎么被她抢走的,顺便再嘲笑一番寒蝉如今的‘丑陋’。
怪不得寒蝉如此清楚裴怀心那对姐妹俩的想法,原来她也正经历着呢。
裴枭然抬手就想撕了那喜帖,怒道:
“不去!那种人的喜事,谁爱去谁去!”
只是,还未来得及动手,一只微凉的手便握住了裴枭然细细的小手腕。
桑蚕笑得颠倒众生,柔声道:
“别,这么好的东西,怎么可以撕了呢?”
她看了寒蝉一眼,道:
“虽然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却能听得出来,是有人想借着寒蝉姑娘的脸来嘲笑她嫁不出去呢,这有什么打紧的?只要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可以帮寒蝉姑娘治疗,咱们就来和她比一比,到底……是谁丑的嫁不出去。”
裴枭然眼睛一亮,对啊!她怎么差点忘了这茬儿?
赶紧去看那喜帖上的日子,距离成亲还有一个多月呢!
这傅文淑为了让寒蝉在得知自己要嫁的男人被她抢走而多难受一阵子,居然这么早就发来了喜帖。
不过……正好,给了桑蚕治疗的时间。
裴枭然道:
“待咱们从温泉庄子上回来,立刻开始给寒蝉姐姐治疗!”
桑蚕和寒蝉对视了一眼,两人一起笑着点头应下。
第二日,裴枭然叫来张泽清与小柔,让他们去大营习武,顺便告诉营中的士兵以及今日要去教导她的师傅和那些老将军们,她今日、明日都不裴枭然要去温泉庄子上不带着他俩,便很是不满的嘟起小嘴道:
“真是的,有好事也不带上我们,只管自己去快活。”
张泽清虽然认了小柔做妹妹,但小柔的那张刻薄的嘴,他却当真是管也管不好。
虽然教养过家中的弟妹,但家中的弟妹却没有一个是如小柔般这样小心眼儿的。
而且,家中弟妹是亲的,若是不听话还可以打上一顿,可小柔呢?
张泽清暗暗的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力。
裴枭然却是丝毫不介意小柔的‘刻薄’,笑着应道:
“若当真是去玩乐的,我又怎会不带上你们?只是,我这次去是有事在身,哪怕带着你们也无法让你们尽兴去玩,不如等以后有空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