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裴枭然请她入座,随意问道:
“不过什么?”
怜儿不知想到了什么,顿时露出了一脸复杂的表情。
那表情中有惋惜、有嫌弃,更多的,却是算计。
怜儿看了看裴枭然,又低下头去,捏紧了手中的绸帕,又抬头看了看裴枭然,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裴枭然笑着道:
“怜儿姑娘有什么话尽管说就是,这屋子里又没外人。
再说,就凭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莫非,怜儿姑娘还信不过我不成?”
“不不不,我自然是信得过裴小姐的。
只是这事儿,委实有些难以启齿啊……”
怜儿用力的咬了咬下唇,又抬手轻轻抚了抚自己高高隆起的腹部,似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般,终于抬起头来,道:
“裴小姐想必也听闻了我家少爷在北疆打仗时,身受重伤之事吧?”
其实实不相瞒,这事儿正是裴枭然派人去干的。
韩逸上辈子那般苛待她二姐,没要了那畜牲的命,已是她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