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知微急于知道那些黑衣人的消息,所以在听说宴景年要见她后,稍作打扮,就去了卫秋娘那里。
卫秋娘安排二人在垂花厅见面,为了避嫌,特意安排了几个丫鬟陪伴在旁。这本是正确的打开方式,宴景年却觉得有些碍眼。心道:若不是怕浪费那些药,还不如晚上悄mī_mī来见崔知微的好。
“全天下恐怕就你敢在皇上命令闭门思过期间,蹦跶的如此之欢。”一见面,崔知微揶揄了他一句。
“如果不是你让小爷我打听事,你以为小爷会出来吗?”
怪她了?虽然觉得不是她的缘故他也不可能乖乖听话,崔知微却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和他墨迹。于是道:“好吧,这次是我的原因耽搁你闭门思过。”
没想到她认错态度会这么好,宴景年有一瞬怔愣。崔知微却追问了起来,“我让你打听的事如何了?”
“你觉得眼下说话方便吗?”宴景年朝周围看了看。
“你放心,都是能信得过的人。”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崔知微还是只将苏木和苏叶留了下来,让余下的人到外面等着。
见人走得差不多,崔知微朝宴景年问:“这下可以说了吧?”
“嘿嘿,你猜怎么着?”宴景年先是故弄玄虚。
“怎么着?”崔知微配合地问了句。
宴景年神神秘秘道:“那些黑衣人之后去了国师府。”
“国师府?”崔知微先是有些惊讶,随即了然。她都能发现那里有金银,国师府中如果有人开了天眼,碰巧又去过姚家发现这个秘密并不难。
“当然是真的。不过因为那些人后来去了间密室,灵鸟进不去,所以他们究竟是谁派出去的就不知道了。”
“除此以外,灵鸟还打探到了什么?”
“国师府比我们想象中还要复杂,里面有很多阵法,就连灵鸟都差一点迷路。”
修炼玄术的人懂得阵法这很正常,崔知微倒是没有觉得有多意外。想着国师府的人如果进过姚家,那些符的来源也就不难解释了。于是道:“对了,如果有可能,你在帮忙打听一下京城哪家符卖得比较好?他们的符又是出自何人之手?”
“你是想要知道姚家那些符出自哪里?”宴景年问。
“没错。”崔知微点头,“那些符还是有些门道的,不像出自普通玄师或者是道士之手。”
“好,我叫人帮着打听。还有吗?”
“暂时没有,不过我怀疑那些符有可能和国师府的人有关。”
“你这么说倒是有这个可能。”
“为何?”
宴景年笑了笑,“小爷我可是听说国师府有不少人靠卖符赚钱。”
崔知微跟着笑了笑,“制符也算是一技之长,还不允许人家赚钱不成?”
“那倒也是。如果没有别的事,小爷我可就走了?”宴景年嘴上说着要走,却满心期盼崔知微能挽留一二。
令他欣喜的是,随后便听崔知微道:“我娘那边估计会留你吃饭,你也别着急走。”这人以来探望她娘为由,于情于理她娘都不会让他没吃饭就走。
“那小爷我先去你二哥那里坐一会儿。”崔家人感情极好,这是宴景年一直羡慕不来的事。有机会留在侯府吃饭,可是他巴不得的事。
还没等宴景年去找崔知易,崔知易先过来找的他。为的是将买姚家宅子的钱给他。崔知微猜得也没错,卫秋娘特意给宴景年张罗了一顿饭,让崔知易和崔知礼作陪。就这样,宴景年拿着银票吃过了午饭才离开。
兄妹几人因为晚间还有事情要忙,下午都睡了一觉养精蓄锐。等到和昨天差不多的时辰,几人如同前一晚一般避过守城巡逻再次来到姚家。
“知微,咱们为何不能白天来?咱们又不是没有买下姚家?”如此鬼鬼祟祟的行为让崔知易感觉有些奇怪。
呃,好像她确实失算了。虽然他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有些隐蔽,但是这里已经是他们的了,这事在白天做也一样啊!相反,大晚上如果弄出动静太大反而更会引起旁人的注意。
“那个,我不是怕还有人打这个宅子的主意吗?”崔知微这话也不假。
“不会还是昨天那伙人吧?”崔知易问,“用不用在多叫一些护卫过来?”
“这里留的人不少,咱们再观察观察看。”
那伙人还真是锲而不舍,这一晚再次来到姚家,再次来到之前有蛇的那个院子。在发现他们兄妹后,只能暂且放下原本的打算,在外面一处等着他们兄妹离开。
这样一来,崔知微几乎可以断定,派他们来的那人已经知道这个宅子藏有金银。更出乎他们意料的是,还有另外一伙人借着轻功翻过墙头,来到这里。
“请问阁下是?”当看清为首之人的样貌,崔知微虽然已经知道这人是谁,却没有拦住崔知易上前询问。
“在下姜玄澈。”崔家不是普通人家,早晚都能遇上,所以姜玄澈并没有隐瞒身份,大大方方自报了家门。
“原来是三皇子,”崔知易朝着施了一礼,“失敬失敬!”崔知微跟崔知礼也朝他见礼。
“不用拘礼!”姜玄澈隔空虚扶,“你们是永昌侯府的?”他这话虽然问的是崔知易,却瞟了一眼崔知微。
“是,草民永昌侯府崔知易。”崔知易还没有品级,只能如此自称。
崔知礼跟着道:“草民崔知礼。”
至于崔知微?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不方便透露给外男名讳,所以没有自报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