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河里慢慢的全是人,壮年、妇女、老人、孩子,绵延好几里,蔚为壮观。
更为壮观的是,河里密密麻麻的鱼,所有人都不需要带网具,此时,闭上眼睛徒手抓,一抓就是一条。
但翻鱼持续时间很短,仅仅半个小时后,村里瞬间一条鱼都没有了。“所有人几乎同时都直起了腰“父亲跟我说的时候,依然对此迷惑不解。
翻鱼时,小小溪流里出现的大量的鱼,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在瞬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呢?
“说没有就没有了,河那么浅,也没藏到水草里去,连一只虾都没有了“村民们提及此事时都这样说。
孝水河里的鱼,突然凭空出现,而后又突然无端消失。此事至今无解。
如今,遗憾的是,孝水河几近断流,到了夏季,残存的河水被各种污水和垃圾所湮没,散发着恶臭。翻鱼,注定成了记忆,现在的孝水河里的唯一活物,也许只有蚊子的幼虫孑孓了。
“我们的发展,难道必须要牺牲自然会代价吗?“我感叹着。
“你给曝曝光啊“龙子和大伟说。
“那是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我苦笑着摇了摇头。
短暂的假期很快就过去了,我依依不舍地离开了老家,又来到了单位上班。
经历一个假期过后,人总是容易患上“假期综合症“:无精打采,心情低落,另外假期里大鱼大肉吃多了,体能消耗又少,肠胃不舒服消化不良的感觉也不美妙。
我联系了某地质大学的一位教授,把从老家带来的陨石样本邮寄了过去,希望对方能鉴定一下这块石头的成分。
半个多月过去了,我迟迟没有接到对方的回复。疑惑间,我再次联系到了这位教授,他在电话里给我说了这么一番话。
“这块石头年龄超过了地球的年龄,内部含有纯度极高的未知元素,现在已经送到中科院进一步研究,有确切消息我们会在权威杂志上公布”
一切都在我的意料之中,但又让我有些失望。仿佛跟我说:这是一个谜,但我不告诉你谜底。
我还想问些什么,但这位教授显然不想多透露什么。我把火胡同的所有相关资料整理成了一份文件,传给了组织。
很快,我收到了一个简短的回复:已知悉,2级机密。
我心中有些悲哀,自己终究是一枚棋子,一枚小卒,自己冲在第一线,却不知道整幅棋的结局。
冬天终于远去,春天到了,我的心情也舒爽了许多。
“原野哥,你平时不是喜欢研究解梦么,给我解解这个梦”坐在不远处的潇潇对我说。
潇潇是一个温柔的水一般的女孩,她戴一副眼镜,一头不长不短的直发,总是背一个双肩背包,怎么看都不像一个严肃的记者,更像是一个学生妹。
“做了什么梦,上网一查不就知道了?”我觉得有些好笑。
“上网查了,网上有说这个的,有说那个的,不知道哪个准”潇潇站起来走到我的身边,“关键这个梦的特别之处在于,我小的时候曾经见过”
“你是说,你的梦境似曾相识,似乎在现实中经历过。或者说现实经历的某个场景,此前似乎经历过。这个很正常啊”我说。
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此前曾被认为癫痫病人才有的感觉,但是经过近代科学研究证实,大部分人都会有这种感觉,人经历过的事情,会在头脑中留下印象,但只有极少数信息会记忆犹新,一旦某天做了梦,或者生活中出现类似场景时,大脑中残缺不全的记忆被唤醒,于是产生了似曾相识的感觉。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潇潇急了,跺着脚说。
“我知道,每个人都有预知能力,尤其是梦,更是有预知作用,这个不是迷信,也不是通灵的把戏“我顿了顿说,”那你跟我说说,你都梦见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