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迅速封锁了现场,很快,刑警也来到了现场,这时天色已黑,我因为单位有事,所以离开了现场。第二天我听人说,这具白骨的发现,破了十年前的一个悬案。十年之前,同样是这个小区,一个17岁的少年突然失踪,至今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后来父母离了婚,母亲急疯了,父亲一人去了东北。
吃人的污水井,竟然害死了两条人命!
现在人们把这个污水井的井盖按上了锁链,并在四周砌了一堵围墙,小超的父亲正在联络当年死亡孩子的亲属,准备一同起诉。
愿可怜的孩子,一路走好!愿天下所有受伤害的父母,都能得到安慰!
这些天,因为小超的遭遇,我也急得上火,右边腮部又肿又痛,痛处似乎来自磨牙牙龈,但是到医院检查了,医生也没发现异常。唉!别人都说我操心的事太多。是呀!自己的事情还顾不过来,我为什么要去替别人家的事情操心呢?可是我就是这样一个人,能力微薄,但一定要胸怀天下。
“归去来兮,田园将芜,胡不归?既自以心为形役,奚惆怅而独悲。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实迷途其未远,觉今是而昨非”。
读着陶渊明的《归去来兮辞》,我又想家了。陶渊明是我非常喜欢的文学家,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心中的向往,恰如陶渊明诗中的追求。
“种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道狭草木长,夕露沾我衣。衣沾不足惜,但使愿无违。”很多时候,我真的想狠狠心,辞掉这份工作,回归到真实自然的生活中去。
我这个职业,接触到的负能量太多了。
我的老家,从前也是有着如此一番美丽的田园场景的,只是近些年来,环境污染,生态破坏。回家的yù_wàng,残存的只有心结和心情,其实,看到家乡已经变了味的一草一木,心中更加难过。
但不管怎样,狐死首丘,心里始终有个心结,那就是不管自己走得多远,一定要经常回家看一看。
老家农村的生活节奏,是十分慢的,在这里,时间仿佛变慢了,人的心境也变得淡然了许多,在村子前方,村里的几个长辈在下棋,看到我,热情地喊着我的小名:“有空回家了啊?”
“嗯,你们身体都还好吧?”我问候着,这几个人,我都叫大爷。
他们看我走近前来,恰好杀完了一局,也就收了棋盘,和我聊了起来。
聊到了村里的过去,大爷们的讲的事情我听得津津有味,我望着前面一个长满了杂草的大坑说:“我小的时候,这还是个湾呢!里面有水,还有鱼。”
“嗯!哎呀哦,这个湾可很多年了。咱这个庄有的时候,它就有了”三大爷捋着白胡子说。
三大爷告诉我,我们村以前并不是在这里,而是在20里外,依水而居,后来那里的水越汇越多,形成了一个水库(也就是今天的牟山水库),祖先们不得已举村搬迁。于是迁址到了今处。
但是村民习惯了依水而居的生活,乍来到这里稍微有些不适应。说来也怪,一场大雨之后,眼前这个湾蓄积满了水,天晴之后,湾里的水竟然没有减少,村民们感觉奇怪,后来人们才知道,原来这个湾底下是一个泉眼,汩汩地冒出泉水,补充着湾里的水量。
“现在那个泉眼还有,你下去看看”三大爷用拐杖往前一指。
我走到湾边看到,整个小湾长满了芦苇,整个湾呈现漏斗状,四周高,中间低,湾中间是泥土湿漉漉的,还泛着一些细小的水泡。大爷们说,这个泉眼虽然不喷水了,但是如果用?头往下刨的话,还能出水。
跟大爷们聊着天,说到了我的工作,又聊到了工作中遇到的一些奇闻趣事。三大爷说:“咱这个湾里,以前有水的时候,住着一个泥鳅精呢!”
三大爷说,因为这个湾常年有水不干,人们就传说其中有精怪,到底是什么精怪呢?流传最广的是,这里面生活着泥鳅精。
因为当年,有人在路过这个湾时,经常会看到一个白胡子老头在湾边走来走去,这个老头嘴巴尖尖的,胡子很长,相貌其丑无比。在那个年代,周边十里八乡的人们互相都熟悉,可是从没有人认识这个老头,加上这个老头的样貌跟泥鳅相似,于是人们自然自然地认为他就是湾里的泥鳅精幻化而成的。
因为这个湾的水很深,大人们为了吓唬孩子,也常常讲泥鳅精的故事给孩子们听,让孩子们离这湾远远的,以防溺水。但孩子们并不听劝,夏天,农村的孩子们没有别的好玩去处,所以常常来这湾里洗澡,但这么多年来,从没有出现过孩子溺水事故,最多的也就是某个小孩被呛了几口水,最后总是有惊无险。
因此,不少外村人视这个湾里的水为“神水”,记忆中,经常有村妇带了瓢和舀子,来这里取脏兮兮的湾水,据说这些水取回家后,在里面打一个鸡蛋,做成“蛋茶”给孩子喝了,可保孩子们夏日里的平安,孩子们在夏日里的危险是什么呢?说白了,喝了这水,也就是祈祷孩子不会下河洗澡溺水。
三大爷说,这个湾边,很多年前是被用作“场院”的,所谓场院,是农村打场晒粮的场所。选取一块较为平整的地,用铁锨把上面的杂草、石头等物清理了,然后运来细土,和上麦糠,均匀铺撒在地上,用舀子舀了水均匀撒上,然后人就拉起“碌竺”(所谓碌竺,其实是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