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青春校园>魂坠太平>一百七十五 返京途

黄雨娇去不多时,走回来,将喝干的粥碗往桌上一放,对赵杉道:“他们是打着不跑,骂着不走,非要见你,怎么办?”

“既然被他们寻来了,躲是躲不过了。”赵杉快速把嘴里的饭嚼了咽下,擦擦嘴巴,抱床褥子在床头倚着,对敏行说:“去把人请进来吧。”

敏行带人进来,却是李秀成及其族弟李世贤两个。

两人都是青衣小帽打扮,黑粗的辫子垂在胸前。

赵杉未曾料到来人竟是他们,问道:你们是如何寻到这里来的?”

李秀成回道:“自殿下去岁冬离京后未几日,小卑职即受东殿密谕剃发易服,出京往北紧急追寻而来,可还是慢了些。在探知殿下潜入僧营之后,卑职等以投军的名义混入了僧营中。但因是普通士兵的身份,无法接近僧格林沁的帅营,初时并不知道殿下处境。只能冒昧揣测,若僧妖头获知殿下身份,要对您不利,不可能不传出话来。

后来,阿贤受一副将指派入帅营送信,偶然从醉酒的医官口中得知殿下受伤之事,告知于卑职等。卑职等猜测僧妖头可能会将殿下转送他地,便趁僧妖头甄选敢死队去往高唐的沿途伺机脱身,只在茌平城外的南、北两门蹲守等待,并随着载送殿下的马车一路到此。

本意杀掉那四个妖兵,将殿下立时解救。但探知该村村民有大半乃是妖兵所扮,虑之殿下安危,因而没有贸然动手。直到此时才现身来见。”

赵杉听着他的讲述,思度着该如何解释她与黄雨娇敏行从僧营顺利脱身,并被安置到此。听他说到“解救”一词,在心里暗想:他既是受命而来,必意在说她回天京,至于她在僧营中所经所历,凭他的身份是无权过问的。因而也就不再有解释的打算。

黄雨娇道:“又是潜入敌营又是暗伏蹲守的,应该不是只有你们二人吧。”

李秀成点点头:“还有八个兄弟,在村口的土地庙里落脚。”

赵杉问:“确信周围没有碍事的人了吗?”

李秀成点头:“听闻新年刚过,僧妖头就率大部人马折返回了东连镇,原来那一队在村中假做百姓的妖兵也随之而遁。现在只等殿下发令,就可立时启程回京。”

赵杉思想片刻,让敏行拿了御赐的金字令牌交给李秀成,说:“相劳你们将此物带回京,呈交真主,只说我们三人已死于乱军之中。”

“二李”愕然相视,李世贤嗫嚅说:“这…这可是欺君大罪,我等如何敢胡说。”

“要你们怎么说就怎么说,啰嗦什么?”黄雨娇焦躁起来,把两个人推着就往外走。

李秀成出得房门,又一大步转回来,跪地道:“小卑职并不敢妄自揣测殿下心思,但身负王命,不得不问。”

赵杉立起身子,曲下右腿,垂头而拜,道:“京中虽好,可怀乡之情未尝一刻有放。如今这伤残之躯,只望能安度余生于故里。恳请李大人,看在往昔我与令妹们相交一场的份上,就成全我这一点点的念亲恋土之心吧。”

“琼花…桂花…”李秀成低低地唤着两个妹妹的名字,长吁口气,重重地点了下头,唤着李世贤,起身而去。

赵杉对他是否真的会冒着丢官甚至丢命的风险,成全她的自由,仍心存顾虑。但一连数日的风平浪静后,紧着的心也就松了。

这日傍晚,三个人正围坐在炕桌上吃饭,“咚咚咚”的敲门声忽起。黄雨娇撇下饭碗,从屋门后抄起打猎用的钢叉,跳脚骂着去开门。

但她还没施展功夫,就自甘落败了。因为大门外站着的除了李家兄弟,还有三个“大内高手”。

三个月将侍卫口称奉敕命而来,赵杉一见那黄绫圣谕,知道已然任何讨价还价或者“打感情牌”的余地了,只能领诏接旨。

打发走三人,黄雨娇指着李秀成刚要破口大骂,李世贤含羞带愧的扑通一跪,道:“是小卑职瞒着阿哥,传信给天京,说了殿下的下落。”

“混帐东西!“你这是要我担上背信弃义之名啊。”李秀成一头骂着,挥起拳头对着李世贤一顿爆捶。

赵杉腿上刺痒的厉害,哪有心思看这一出老掉牙的“弟护兄兄坦弟”的戏码,好不厌烦,从桌上拿起一个盖碗掷到地上,冷笑着喝道:“你们刚立下大功一件,不日到京定会加官受赏,又何须在我这里争揽罪过!”

“二李”哑然,讪讪地退出去了。

赵杉看看俱显怏怏之色的黄雨娇跟敏行,叹气道:“余下的自由日子不多了,都各自收拾收拾,准备上路吧。”

自床头的箱子里拿了两条厚布裤子出来,对敏行说:“我这腿上的包太大,穿不下棉裤。你帮着把这两件拆了缝做一件肥大的吧。”

敏行忧道:“外面的雪还没化完,正冷着呢。不穿棉裤如何受得了。”

黄雨娇脱下身上的狐皮短袄,扔给她说:“你针线活好,把这个改成皮裙,给她穿吧。”说完,往外屋去了。

赵杉看着那狐皮短袄,不胜嗟讶,把自己自天京带来的还没上过身的那套棉衣裤给敏行,让她给黄雨娇拿去。

次日早上,敏行拿着挑灯夜战赶制出的皮裙、粗腿裤,刚刚给赵杉换上。

三名月将侍卫与“二李”却已赶了一辆轻便马车来催她们上路,言称已先遣了李秀成所带的那八个人昼夜兼程先行回京报讯。

因除了换洗衣物,其他也不需带,故赵杉一早就收拾好了,见他们来催,就让敏行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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