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青春校园>魂坠太平>三百三十七 七麻子与铁公鸡

赵杉看着那满桌子的菜汁汤水,也着实觉得厌,说道:“我还是与莹儿她们另一桌吃吧。”

石祥帧冲立在门口的军卒摆手:“再速去摆一桌来。”

秦嬷嬷忙道:“用小些的盘碗,我们吃不了那么多。”

吃罢饭,石、杨两个你一眼我一语向赵杉问起在苏州的行历见闻。

石祥帧毫不避讳,直揭赵杉的根底:“幸好娘娘是复姓了黄,不然,真就成了戏文里说的‘三姓家奴’了。”

杨辅清睨了石祥帧一眼,说出的话更叫人炸耳朵:“不就个姓么?随哪个不是随啊。赵钱孙李周吴郑王,每一个里头百千万号人呢,不把宗谱拿出来,谁晓得哪个是哪个的祖宗,哪个是哪个的儿子孙子。混着认呗。”

赵杉听了,如何不气,暗骂:“真是一对肠子直着长的二杆子楞货!”咳了一声,道:“如今九江还是林启容主守么?”

石祥帧应道:“是他。”却双目放光,问赵杉:“听说他离京前娶了个如花似玉的小媳妇,那小媳妇肚子也争气,才半拉月就怀上了。”

杨辅清也来了兴趣,问:“是儿子还是闺女?”

赵杉一笑:“我哪知道,还没落生呢。”

石祥帧啧啧叹道:“不管儿子闺女,总也算有条根了。”侧目看着杨辅清,道:“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有福的不用忙,没福的跑断肠。这三棍子也打不出个屁来的闷瓜,眼见着就老婆孩子热炕头了。你我还赤条条的打着独棍呢。”

杨辅清咧着嘴笑:“命好,这就是命好。”

石祥帧又转头看着赵杉:“娘娘那里,可还有合适的,给我也牵个线吧。”说着,眼睛瞄上了立在赵杉身后的莹儿,眯着眼,笑道:“小阿妹,今年青春几何啊?”

话音刚落,却见杨辅清忽的黑了脸,将手在桌上一拍,叫道:“好个铁公鸡(石祥帧绰号),这火烧眉毛的当口,竟发起骚来了!”

莹儿被石祥帧出言戏耍,羞ê欤听了杨辅清的言语,便又瞬时转怒为笑了。

赵杉却满腹疑讶,道:“什么火烧眉毛?”

“呃…”杨辅清挠挠头,欲言又止的模样。

石祥帧道:“是林启容前几日传信来说,曾剃头与围困武昌胡妖头联手,趁着鄱阳湖西岸诸城镇调防之际,袭占了德安、都昌,可能会再打九江、湖口的主意,让我们打起精神来,以备协助应战。”

赵杉好不诧异,脱口道:“不是说侯谦芳那头很顺利么?怎么曾氏的气焰倒愈来愈嚣张了?”

石祥帧虽言行不羁,耳朵脑瓜却极灵敏,皱眉问:“娘娘说侯谦芳行事顺利,他行的何事啊?”

“啊…”赵杉不知何言以对,支吾了片晌,道:“我也是偶然听东王提了一句,具体是什么,也不甚知道。”

她见石祥帧与杨辅清仍满目狐疑,只得再搬出杨秀清,做出几分幽怨之色,道:“但稍言及军政方面的事情,便拿男理外事女理内事的话堵我的嘴。我又何尝掺和外头的事,不过是忧挂着阿雨跟梅姝她们。”

杨辅清听她满口的抱怨,立时出言为其兄回辩:“阿哥掌军政,向来遵规守律公私分明,阿嫂随侧多年,经多见广,怎么还这般妇人见识。”

“妇人怎么了?哪个不是妇人生妇人养的?”赵杉嚯地站了起来,怒冲冲指着他斥问:“莫不成你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杨辅清气青了脸,梗着脖子,刚要回嘴,石祥帧站了起来,笑着打圆场:“都是一家人,犯不着为几句言语置气。”拉一拉杨辅清的衣袖,频递着眼色,道:“你不是说要去观操么,去吧,快去吧。”

“孔老二那一套都是狗屁,那句唯女子与小人难养却是形容的精到!”杨辅清剜了赵杉一眼,气哼哼的拂袖而去。

石祥帧又劝赵杉:“赶路辛苦,先去歇歇吧。”唤门上的军卒:“把后头那几间朝阳的屋子收拾出来。”

“慢着!”赵杉喝住军卒,昂头瞪着石祥帧,斥问:“七麻子(杨辅清外号)拿言语羞我臊我,你也给我下套!这军营中能容留女眷住宿吗?!”

“我…”石祥帧面目涨得通红,双膝一跪,道:“我的姑奶奶,你有事说事,有气撒气,可不能给人乱扣帽子啊!”说着,又立着巴掌发誓,“我若是存什么非念歹心,必遭雷打刀劈。”

“才几句言语,就唬成这样,还叫什么铁公鸡。”赵杉在心里暗暗发笑,缓了缓语气道:“我自找客栈去住,有阿雨的消息,叫人来告诉我。”

赵杉与秦嬷嬷她们出了大营,就近寻了家客栈,让掌柜开了两间房。

秦嬷嬷一面扫床铺被,一面与赵杉闲话,道:“杨国宗话说虽说的不太中听,可也不是成心冒犯,娘娘怎么动那么大气?”

“我动气不是因为觉着受了冒犯。我一时言语不谨,让他们两个对侯谦芳的行踪起了疑,也只能拿腔作势把话头遮掩过去。这两个都是嘴上没把门的直肠子,若把侯谦芳的事四处一嚷嚷,必会坏了大局。”赵杉吃了口茶,却又叹起气来,“只是分寸拿捏不到,言语过激了些,就怕叫他们当真生了嫌隙之心啊。”

莹儿接话道:“依小婢说,就该骂,尤其那流里流气的铁公鸡,就是欠骂。”

赵杉冲她一笑:“还真生气了?他就是说话不着调,人品是好的。”见秦嬷嬷把床铺好了,便道:“你们也去歇歇吧。”

也真得益于秦嬷嬷的提醒,赵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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