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海波安排的手下赶来现场的时候,楼上的炮仗声已经停下十来分钟了。
“操他们妈的,这帮完犊子的杂碎,还真是够下三滥的啊!”富贵在见到那些警察上来扫尾的时候,还在跟陈九山感慨:“叫上二十个枪手来补咱老大的刀,真他妈不是个玩意儿。”
“谁说不是呢。”陈九山站了起来,拍了拍富贵的肩膀:“走,过去跟人打个招呼。”
领头的那个警察似乎是认识陈九山的,所以在看见陈九山带着富贵往外走的时候,就叫住了他们。
“衰德跟宏仔陈呢?”
听见这话,陈九山挠了挠头:“让我们的人打包带走了。”
“行,那就没我们什么事了。”那警察笑得很开心:“要是他们俩落在我们手里,指不定还得被人保回去呢,到时候你们可就吃亏了。”
“谁说不是呢。”陈九山摇了摇头,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了厚厚一叠百元大钞,看着估计有个一两万的样子,随手就递给了那个警察:“您们大晚上的还过来忙活,怪不容易的,这是我们兄弟的一点心意,算是请几位警官吃个宵夜了。”
“你说这话可就见外了啊。”那警察不动声色的收下了钱,笑呵呵的说:“为人民服务,光荣啊。”
“剩下的事儿就麻烦您了。”
“客气。”
在那个时候,鬼荣跟大哥还坐在车上唠嗑,等待着目标从坟山上下来。
“妈的,老跛子是有病还是怎么的?”鬼荣的耐性都快被磨光了,咬牙切齿的骂着:“大晚上的在坟山上搞毛呢?也不觉得瘆的慌!”
“打个电话问问?”大哥提了个建议。
“行。”鬼荣点了点头:“反正我让他们把手机开的是无声模式,应该不会让老跛子发现。”
说着,鬼荣拿出手机就给山上盯线的人拨了过去。
几秒钟后,电话就被人接通了。
“老大,他正在往山下走呢,别急啊。”电话那边的人细声说道。
“怎么这么慢?”鬼荣问。
“不知道他是有病还是怎么的,他往山下走的时候,一路上给不少坟都上了香。”电话那边的人也觉得有些奇怪,语气里满是疑惑:“老大,他不会是鬼上身撞邪了吧?”
因为手机开的是免提,所以大哥也顺理成章的听见了这句话,然后就很鄙夷的看着鬼荣,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撞你妈逼去吧!操!”鬼荣忍不住骂了起来:“要相信科学!你没上过学啊?!!”
“我还真没上过........”电话那边的人嘀咕了一句。
“给老子好好盯着老跛子!有情况就给老子打电话!!”
挂断了电话,鬼荣尴尬的看着大哥,摸了摸鼻子:“现在的人啊真是,不好好上学,整天就搞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唉,你这小弟也是怪有意思的。”大哥哑然失笑。
就在这个时候,大哥的手机响了,他接通电话后没说话,仔细的听着那边的人报告情况,然后嗯了一声,就把给挂了。
“那边收了?”鬼荣问道。
“嗯,衰德给宏仔陈已经栽了,现在正打包往南港区送呢。”大哥笑了笑:“何胜中是在利用宏仔陈,老狐狸也是在利用衰德,都想榨干他们身上最后的利用价值,但这两个聪明人都没想到,吴师爷是在利用他们所有人啊........”
“一天之内,干掉了两个堂主,陈九山跟富贵要出名了。”鬼荣笑道。
“说真的,我挺欣赏九山跟富贵的。”大哥叹了口气,眼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他们俩啊,确实是太忠了。”
在那天晚上,两辆面包车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分头开到了《潮州帮》跟《和胜旺》的总堂外面。
没等那些看场的混子杀出来,车门就打开了,然后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就让人给一脚踹了下去。
据说当时看见尸体的人,都没能认出来,这竟然是自己社团的堂主。
天知道那晚上陈九山是发了什么疯,拿着砍刀帮这两个社团大哥,做了一次整容手术。
富贵也是闲得慌,在陈九山操刀子往宏仔陈他们脸上砍的时候,这孙子就在旁边数数。
宏仔陈的脸上被砍了六十六刀,美名曰,六六大顺。
衰德脸上也挨了六十六刀,一刀都没少。
事后,富贵问陈九山,何必砍得这么累呢?
陈九山的答案是。
“我想发泄发泄。”陈九山说这话的时候,笑容比哭还难看:“要是没有这些孙子,老大也不会落到这个境地。”
在大哥他们耐着性子,又等了半个多小时之后,只听见前方不远处的山道口里,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他不会发现我们的车吧?”鬼荣把手枪从腰后拔了出来,问道。
“不会,这地方我下去看过,有杂草帮咱们挡着,他不可能发现咱们。”大哥很自信的回答道,没有跟鬼荣一样拔枪出来,而是直接拉开门走了下去,赤手空拳的就过去“迎接”老跛子了。
鬼荣看着大哥的背影,眼神莫名的复杂,喃喃低语道:“就这种自信.......我一辈子都不会有吧.......妈的大佛果然是太危险了........”
后面鬼荣好像还说了许多话,但他后面的话,却连自己都听不清了。
大哥在走进山道口之后,还没往里走出十米,就看见一个火红的光点,正一摇一晃的冲着自己过来。
作当时就反应过来了,这是老跛子在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