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还是老规矩,一天到晚的跟着吴师爷到处忙活,充当保镖的角色。
二哥觉得闲着也是闲着,更何况他最近的荷尔蒙分泌有些失常,大清早的就感觉睡不着觉了。
带着傻哥吃完早饭,他一溜烟的就窜到某所大学里寻找自己的对象去了,为了不表现得那么饥渴难耐,二哥特地买了早餐送过去,以表真心。
在这里得对他表示一下敬意,伤势刚好转,他刚能下地走动走动就跑去学校看姑娘,这点二哥确实牛逼得不能再牛逼了,完全可以自己出一部书,名叫《荷尔蒙的奥妙》。
白宝国依旧在医院里装废人,日子过得无比悠闲。
那天,傻哥似乎是被抛弃的那一个人,孤零零的在歌舞厅里吃早餐,独自享受着略带忧伤的寂寞。
“大傻哥,您要喝点吗?”
“借酒浇愁愁更愁,还是不喝了。”傻哥冲着那个小弟摇了摇头。
在听见这句诗词的时候,那小弟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脸上浮现出了惊讶的表情。
**,这还是那个傻愣愣的大傻哥吗?!不像啊!
那小弟知道傻哥为人好说话,平常也没什么架子,跟他开玩笑都是嘻嘻哈哈的乐呵,所以就壮着胆子问了一句。
“您最近上夜校了?”
傻哥吃了一口灌汤包,轻轻摇头。
“书中自有黄金屋,多看看书,就明白了。”
在九十年代的海城,最装逼的人莫过于mr李大胜,那个中洋结合的高素质混子,确实让不少人都有了杀他全家的心,但他并不知道。
一个后起之秀的装逼新星,正在《东和贵》冉冉升起。
按照二哥的吩咐,傻哥平常只要没事就去跟吴师爷唠嗑,多多少少都学会了点文人骚客的说话方式,当然,他到了头也依旧没弄明白,某些诗句跟某些复杂的词儿到底是啥意思,可他的装逼天赋算是天生的。
无论在什么时候,都能说出一些应景的话,这就能糊弄住不少人了。
那小弟也被傻哥这一套给糊弄住了,笑呵呵的点头,问道。
“您昨天真威风,能把肥犬打成那样!”
“棋逢对手。”傻哥文雅的说道,然后下一句就原形败露了:“要是你死我活的打起来,非得干死他。”
“昨天看您去医院了,身子好点了吗?”
“医生给我处理完了,现在感觉还不错。”傻哥乐呵呵的说:“那医生的手法还是挺硬啊。”
场子里就傻哥跟这小弟两个人,服务员都还没起床呢,大门也没开,他们出去买早餐走的都是后门。
灯光幽暗,气氛苍凉,傻哥微微抬头向着四周扫了一眼,顿时更觉寂寞。
“去拿两瓶汽水儿过来,要冻过的,那个喝着舒坦。”傻哥放下筷子,对混子说道。
“好嘞!”
就在这时候,歌舞厅的走廊里传来了几声怒骂,还有一个女人哭哭啼啼的声音。
这一连串的声音距离大厅越来越近,看样子是有人来了。
“怎么回事呢?好不容易安静一会,大清早的闹啥呢?”傻哥有些不快的骂了一句,显然是对于这种破坏气氛的人很是愤慨,但他也有好奇的心思。
来闹事的也不该有个女人的声音啊,这是啥情况?
刚给傻哥拿汽水过来的混子,也听见了傻哥的骂声,于是二话不说就回头吼了一嗓子。
“操!!大清早闹什么呢!!不知道大傻哥喜欢安静啊!!”
这时候,那几个人也从走廊里走了出来,三男一女。
如果二哥在场的话,那么必然会认出来那个女的是谁,她就是那晚上只坐台不出台差点被强迫出台的女人。
这女人被一个年纪轻轻的男人紧拽着手,眼泪正在不停的往外流着,但似乎又不敢叫出声,便用手紧捂住了嘴,发出了呜呜咽咽的哭声。
“傻哥好啊!”
“早啊大傻哥!!”
站在那一男一女身后的两个小年轻都喊了起来,很有礼貌的跟傻哥打着招呼。
傻哥定睛一看,顿时感觉眼熟,这两个孙子不就是看这场子的混混之一吗?
记得他们也是《东和贵》的啊,看样子不是来闹事的。
“怎么了啊?”傻哥又把头低下了,吃着灌汤包问道:“大清早的欺负人小姑娘啊?”
忽然,那个拽着女人的小年轻跑到了傻哥桌边,浑身哆嗦的说道。
“没.....没大傻哥.......就是.......”
“就是什么啊?”傻哥抬头看了他一眼。
只见这个男人脸色苍白,身形消瘦,就跟个抽大烟的似的,浑身都在哆嗦。
“这个女人.....您觉得值多少钱?!”
“啥?”
“我把她卖给您!!”那男人哆嗦得更厉害了,说话都有些疯疯癫癫的意思:“您这儿有面儿吗?能不能给我来点?”
“我这不是面馆,想吃拉面出门右转。”傻哥一伸手,装作没听懂这个男人说的是什么,转而问道:“你是人贩子啊?”
“不...不是.....”男人哆哆嗦嗦的说:“这女人妈的都坐台了,连台都不肯出,这不是当婊子还有立牌坊吗!!*****......”
傻哥自认思维很跳跃,但他显然还是没跟上这人毒瘾发作后的思维。
“你们谁来跟我说说这是咋回事啊?”
似乎一直跟傻哥唠嗑的那个混子了解许多内情,很热切的凑到了傻哥身边,说起了内幕。
那女的真名没问过,反正都叫她瑶瑶,是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