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手机上已经黑掉了的屏幕，闭了闭眼睛，呼吸沉重得吓人。
手上捏着手机的力气越来越大，几乎要把它捏碎。
不知道独自坐了多久，门被敲响了。
“进来。”她的声音有些沙哑。
“总裁，车已经备好了，您是现在出发吗？”来人的语气小心翼翼，他看出来了她的表情很不对劲。
“出发？”
“是啊……不是白董刚才吩咐的，您马上要络上对秦氏的动作，然后备车送您去秦氏集团吗？”
“白董，白董……”白若霏咬了咬牙，“好，我去就是了。”
……
“雪韵娱乐来人了？他们过来干什么？找骂吗？”
“不知道啊，只说是要来找我们总裁的，没说别的了。”
“告诉他们，没有预约，我们总裁不见。”
“这……好的。”前台挂了电话，表情淡淡地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几人。
“不好意思，想见我们总裁的话，需要提前预约。”
“好，那我们下次预约了再来。”男人的表情还算和善，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朝身后站着的戴着巨大墨镜的女人耳语了一句。
“什么？我见她，还要预约？好大的架子！”白若霏的声音极大，一时间，大厅里好几个人都看了过来。
甚至门口的保安，听到这边的动静，也朝这里走了好几步。
“不好意思，我们就不打扰了。”男人朝着四周陪了陪笑脸，然后不由分说地拉着白若霏往外走去。
“你干什么？别扯着我，我自己会走，反了你了……”她的声音渐渐消失在门外，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身边的人还算是懂事的。
“都解决了？”秦亦凝有些好奇，这事自己还没有着手去解决呢，怎么就不攻自破了？
“是的，估计老白总是个聪明人，他知道了之后施压了吧？”
跟着自己的父亲柳安屿这么几年，柳涵意的见识也增长了不少。
像是各个领域比较大规模，或者在某方面比较有自己特色的公司，对于那些高管之间的事情，或者是公司的文化之类的，还算是比较了解。
所以对于雪韵娱乐，她也能跟秦亦凝说上一些。
“他们也公开道歉了？”
“嗯，这是他们的道歉书，还艾特了我们的官方微博。”
“好吧。”没有自己发挥的地方，秦亦凝只能被迫接受这个已经解决了的结果。
“估计这一次，又是小白总一时冲动做下的决定吧，不过秦氏集团和她应该没什么矛盾吧？为什么会这么突然就针对我们呢……”
柳涵意很想不通。
“你跟我具体讲讲，白若霏和她父亲是个什么情况？他们俩不是一条心？”
“这我也不好下决断，但是他们父女二人的关系不太好，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经常是白若霏做了决策，然后老白总又在之后去中止……”
柳涵意把自己知道的一些事情都跟秦亦凝说了出来。
这么看来，雪韵娱乐也是个挺奇葩的娱乐公司。
原本，他们有无数次的机会可以将那些竞争对手全部抛诸脑后，一骑绝尘，但是自从白若霏接任之后，就总是在这些决策方面的事情上，父女二人出现分歧，导致最后没有办法，只能去和其他公司共享成果。
这样一来，发展的速度自然就慢了下来。
甚至很多名气超然的大明星，还陆陆续续地从雪韵跳槽去了其他的娱乐公司，导致有一段时间他们的口碑在业界暴跌。
许多粉丝都因为自己粉的明星跳槽，而纷纷猜测是不是雪韵有什么不好的行为，所以雪韵的路人缘也变差了许多。
听完了柳涵意说的这些，秦亦凝点了点头。
“这样啊……”
这些事情，在自家老头给自己的文件当中都没有被提及，她也没有额外地去了解，所以还真不知道。
既然要一心一意地接管公司，那么，很多看似是八卦或者小道消息的东西，她也要尽量地了解才行。
“对了秦总，这是市场调研的安排，您过目。”
柳涵意还好没有把自己来找秦亦凝的正事给忘记。
“嗯，放这边吧，我把这份报告看完就看。”她指了指自己的办公桌。
“秦总，还有今年的年会，这是请柬。”她笑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烫金的请柬，放在了市场调研项目的文件夹上。
“年会？”她看来一眼日历，果然，已经十二月了，马上就要到新的一年了。
“是呀，还是按照每年的惯例，今年的没有很大改动，但是您是第一次参加，所以您要做好心理准备喔。”柳涵意笑的有些不怀好意。
“心理准备？”秦亦凝眉心蓦地一蹙，她怎么感觉有些不太对劲呢？
“我可以不去吗？”
“秦总，您可是公司的总裁，您要是不去，员工们会很失望的……而且您还要在开场的时候，做总裁年度总结讲话呢。”
“那，那好吧……”她只能点了点头。
等到柳涵意已经出门，秦亦凝这才抬头，神色冷淡地拨了一个电话给南时蔚。
“在忙吗？”
“不忙不忙，大佬您说。”
“还记得之前有一次毒焰的委托吗？要我们黑进雪韵娱乐的那一次。”
“毒焰……”南时蔚想了想，“记得记得。”
“去问问他，原因。”
“这，大佬，为什么啊？我们不是一向拿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