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感觉自己更飘了。
小魔王居然听了他的话，准备去染回黑色头发！
呜呜，激动的心颤抖的手，他终于感觉自己是爷爷而不是孙子了。
等到秦亦凝拎着摩托车头盔从理发店回来，头发果然已经变成了自然的黑色，及胸的长度刚刚好，看上去像那种温婉的大家闺秀。
秦老的眼眶都要湿润了。
他好像可以透过孙女的脸，看到自己媳妇儿年轻时候的样子。
“好，好，这个比较适合你……”
“是吗？”秦亦凝歪着头，神色淡淡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头发短了些，以后戴假发就更方便了吧？
或许，自己应该试着剪个短发，像男生那样，那就更方便了……
“对了凝凝，这个给你。”秦老拿出一个信封，放在茶几上。
“这是什么？”她在信封里掏了掏，摸出来一把钥匙。
“给你的25岁生日礼物，是个大姑娘了，房本我已经给你放进保险箱里了，地址的话，明天司机会带你去的，不知道你喜欢什么风格，所以叫小潘按照现在年轻人选择最多的样式装修的，你要是看了之后觉得不喜欢，就换自己喜欢的，钱还够用吧，要不要爷爷再给你打一些……”
秦老碎碎念着交代这些，秦亦凝捏着钥匙，心里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为什么不要我住在这里了？”她问。
“你也大了，该有自己的私人空间了啊，那边离公司比较近，你早上也不用太早起来……爷爷年纪大了，你们年轻人，和我这个老头子住一块儿也不太好……就是，以后可要时常回来……”
秦亦凝看着眼前的老头，花白的头发，早就不是自己记忆里的那个精神矍铄的老人模样了，看着自己的眼神，倒是一如既往的模样，沉重地托付了太多东西，让她喘不过气来，但是也舍不得挪开。
“喔，我知道了。”
她也很烦，为什么说出口的总是这样的语气。
不过所幸老头的神色没有变化，看来是早就已经习惯了自己这么说话。
明明可以做的更好的，秦亦凝，你真是个傻子。
“东西我会让你苏姨收拾的，好好休息，今天上班也累了。”
“我，我不是很累，我给您捏捏肩膀好了。”她伸出手，作势要上前。
秦老却一个闪身，躲开了她的手。
“不用了不用了，有这份心就很好了，爷爷心领了。”
他笑的有些勉强，心里在想，小魔王这不会是在外头闯祸了吧？怎么今天这么反常？
“喔，不用算了，我上楼了。”
“好好，去吧。”秦老如释重负地看着她转身离开。
“小苏啊，你说凝凝今天这是什么情况？又惹事了？”
看见苏姨走过来，秦老忍不住问了一句。
“这……”苏姨自然不敢多说，“我瞧着，是大小姐懂事了呢。”
“真的吗？”
虽然在商战里摸爬滚打了大半辈子，但是秦老还是有些摸不透自己这个孙女，真是比她的父亲还要怪些，这些孩子喔，一个一个都这么不可爱，跟自己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
次日。
坐回车里的秦亦凝捏了捏自己的眉心，今天处理的事情太多了些，因为自己上手公司事务渐渐步入了正轨，所以每天的工作几乎是与日俱增，一坐到办公室里，就是各种文件需要审批了解……
眼见着司机开往的方向是另一边，这才想起来昨天老头给了自己新的钥匙。
果然是很近，开车几乎五分钟就到，是距离公司最近的一个高档小区。
刷卡进了车库，司机笑着送秦亦凝离开，这才驱车离开。
小区的名字叫京越，入户有两重锁，除了钥匙，还有一道密码锁。
老头有说密码吗？
秦亦凝努力回想了一下，好像没有。
她也不着急打电话问他，试着输了一下自己的生日，门锁叮了一声，喀嚓打开了。
嚯，还真是生日。
进门，全屋灯光都自动打开了，入眼的装修是现代风格，看上去简约大气，又不失设计感。
东西基本上已经都收拾摆放好了，都是自己从小到大惯用的品牌，也只有苏姨会这么细心了。
正准备往沙发里歪一会儿再去洗澡，她看到了茶几上摆着的一个车钥匙。
“摩托车太危险了，如果骑腻了，就换这辆车开开吧。”这是旁边的便签纸上的内容。
钥匙上有一个跃起的小马。
她捏在手心里摩挲里两下，然后随手丢回去。
房子并不大，她歪够了在这里逛了会儿，三室两厅，总共也就一百平出头，三室分别是卧室衣帽间和书房，倒算紧凑，她一个人住也不小。
在a市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段，又是国内闻名的高档小区，这么一套加装修下来，至少得八位数。
自家老头还真是舍得，她在心里默默道。
京越并不是一个十分大的小区，建筑以低楼层为主，六层或者十层的层高，十几栋楼房隔得很开，园林绿化面积超过总小区面积的三分之二。
就是她平常并没有逛园子的习惯，小时候逛吐了，现在只想两点一线，窝在家里或者公司，安享晚年。
“还喜欢吗？”视频电话的那一头，秦老戴着墨镜，笑的像年轻了十岁。
“您这是，去度假了？”秦亦凝看着他身处的环境，亮堂的白日，沙滩和海水和天空，凝结成一道风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