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霏没由来地觉得有些烦躁。
这种烦躁自从她和杨玺然相处以来,就时常会产生,让她觉得既莫名其妙,又感到新奇。
可能是因为,从来没有人说过那样的话,也从来没有人有过杨玺然那样的反应。
他们要么是温顺地服从,要么是负隅顽抗地彻底,要么整一出欲擒故纵,欲拒还迎,她一眼就能看得透彻。
也从来没有人说什么相信你之类的话。
真是烦躁。
她猛地踩油门,飞快地离开了杨玺然的家所在的小区。
看到蓝色的跑车已经驶离了视线范围,男人这才收敛了面上的表情,目光冷漠地落回了自己的鞋面上,再落到自己手里提着的装着新手机的购物袋。
“呵。”他冷笑了一声,转身进单元楼。
门被关上,水龙头里,哗啦哗啦的水声响了很久,杨玺然用力地搓着自己的手背,似乎要把一层肌肤都搓下来,好不容易结束,他又用力地扯掉自己的眼睛,开始洗自己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