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会杀死你,一定会!”
红娘子眼神空洞的盯着虚空,嘴里的反复念叨已经不是威胁,而是提醒,提醒她自己,千万不能忘了自己是李夫人,而不是妙玉那样下贱的**……但这提醒又显得那么苍白,她忘不了自己刚才比之妙玉更癫狂的配合!
“杀死我?用这样的方式吗?”
弘皙的腰臀快速又奇异的摆动两下,无法形容的感觉骤然冲上红娘子的头顶,虽浑身无力却本能的要圈起双腿,细微的动作让她羞愤欲死,抬手就准备给自己一记耳光,弘皙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嘴角如钩,“女子三从四德,既嫁从夫的道理你难道不懂?别忘了,作为孤的女人,孤不允许你这么做!”
“我呸!”若不是自己都觉得恶心,红娘子能啐弘皙一脸,“老娘是红娘子,崇祯十五年就嫁给信公子的红娘子,你的女人?老娘嫁人的时候你爷爷还吃奶呢……”
红娘子气急之下也口无遮拦,不用谁逼问自己就把老底抖出来了,可她并没想到,弘皙听完这话的第一反应不是有多么的惊讶,反倒一脸探究的兴趣,真的,石玉婷也说过这样的话呢,但是真是假,总需要验证不是?
掐起手指算算,从崇祯十五年到现在差不多六十年了,真要红娘子说的是实情,年过七旬的老妪,哪怕童颜也是鹤发鸡皮,即便她精通易容术,但易容术再好也只能修饰皮囊,内里——弘皙刚才可亲身体验过是多么的紧窄火热!
她是跟石玉婷联合在一起哄骗与我!
确认了这样的消息,弘皙报复样在红娘子身上一通大力的胡乱揉捏,等到她气喘吁吁才放手,嘴角重新吊了起来,总结出气死人的一句,“七八十岁能有这样的真材实料?孤不信!”捏住丰隆凸起的红玛瑙调皮的一扭,“就算是,也是孤给他带了绿帽子,八十老娘崩到孩儿……呵呵……”
听弘皙像偷鸡成功的小狐狸样笑个不停,红娘子要气死了,但下一刻,弘皙又一把搂住她的脖子,撅着嘴冲着她狠狠的印下来!
斯德哥尔摩候群症是可以培养的,因为女人的天性中就有遵从于霸气的潜意识,尤其是红娘子这样的强势者,一旦自己压制了她坚持的冰冷,她就会彻底服从本能,将本该坚持的反抗转为逆来顺受,甚至报复性的想在另一个战场取得胜利,若再次失败,她就会觉得在这种霸道下臣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就像刚才,从干涩冰冷到湿润温热,从本能的遵从到反客为主……只要有耐心,女人天生就是用来被征服的!
这么想着,弘皙就一直沉浸在兴奋之中,直到天交五鼓也难安枕,直到邬先生过来请安,他依旧咧成了喇叭花。
“殿下,邬某以为不过是一纸册封太子的诏书罢了,您不必这么喜形于色吧?”看他如此,邬思道忍不住泼冷水,册封太子的诏书被简而言之做“一纸”,真不知道这话要让别人听到,尤其是雍正那些曾经为了储位争斗的如斗鸡样的兄弟们,会不会在情何以堪的感叹中吐血三声。
但邬思道就是这么说的,还有充分的理由,一是因为雍正皇帝只有一位皇子,有独无偶,想点兵点将的选择一下都没机会,而这位皇子还早早的被曾封为太孙。随着他登基,弘皙若不顺次递补成太子,他都对不起圣祖皇帝。二是因为与方苞的一席夜谈之后,邬思道确信,他与方苞双剑合璧足以从任何人手中夺回皇位。那么,“一纸”不怕“空文”!
不管是顺承的注定还是逆反的谋夺,有了百分百的把握,任何人也不会在意某些形式!
“谁说孤在意那张纸了?”弘皙微微敛容,“邬先生,昨夜孤的府上来了两个人……”想想事关重大,看看左右捧着朝服上来的宫女太监,吩咐一声,“你们都退下!”想开口又觉得不妥,一指小尹与王虎,“你们两个去守门!”
守门一样是轰出去,无非是措辞委婉一些,这是邬思道从未有过的经历,不等弘皙开口,眉毛已经微微的皱起来,随后,在弘皙的耳语中,他的眉心拧出了手指肚大小的疙瘩,无他,太过骇人了!
圣祖竟然早就做出了布置,而这些布置背后透出的父子相疑让他心惊。石玉婷还敢堂皇夜入太孙府,劝殿下大义灭亲,颠覆雍正新朝或只在正大光明之后的几张纸片,就算只是听听已经觉得胆颤!
“殿下想怎么处置这三人?”
邬思道这话貌似询问,事实上“处置”俩字已经表明了态度,君不密失其国,臣不密失其家,机事不密祸先行,杀人灭口是最简单的办法!灭口,不仅包括石玉婷与红娘子,“三人”里涵盖了妙玉。而灭口的序列里,妙玉排在了第一位!
想想吧,石玉婷虽然见不得光,但好歹还是长辈,况且她还掌握着让人震撼的消息——这才刚刚开始呢,谁敢肯定没有其它秘密?绿珠(否定了红娘子的身份,弘皙懒得相信石玉婷的爆料,邬思道也保持了原先的称呼),虽说与长公主有些不清不楚,但总归还有与殿下同生共死的经历。可妙玉呢?除了洒扫大书房、能与邬思道论文这样与大事无干的技能,走投无路下的忠心曾是她留在太孙府上的最大理由,但因为隆科多的缘故,唯一也不再纯粹,
米虫,还潜在的不确定,取死之道也!
“先说妙玉,”确定了“病患”,弘皙先把她归到了自己人的行列,也开始考虑放在最紧要的所在,“既然她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