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一场宴会结果被太子搅黄了,梁王看着只剩下半条命的卢播,心中气恨难平,也就更加恼怒让自己丢尽脸面的司马遹。只是他一时全身心都放在卢播的身上,也就没顾得上找太子的麻烦。
而刘渊父子虽然察觉太子对他们不怀好意,但绝没想到司马遹心中想的却是要将整个匈奴给灭族。至于孟观则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一句话,只是作为一个旁观者看着太子如何大耍威风出尽风头。
而一直躲在暗处的孙秀则暗暗偷笑,他相信经过此次冲突之后,恐怕梁王跟太子之间再也没有缓和的余地,只需他再稍稍加一把火,到时候……嘿嘿!
宴会结束以后,梁王什么也顾上,只是一个劲的吩咐侍卫们赶紧去找大夫,嘴里面还一个劲嘟囔:“不就是抢你几匹马吗?至于把人打成这样嘛!喂!你们都是死人啊!动作麻利点,一帮蠢材,请个大夫都这么慢,大夫还没来吗?”
孙秀走进来的时候,众人正围着卢播忙得是团团转,看着着急上火的梁王,他脸上露出一丝莫名的笑意,不过很快就换上一副悲切的神情,走到梁王身边,“王爷莫要伤心,有大夫在一旁照看,臣相信卢大人一定会好起来的。”
“先生,你来说说,这算是怎么回事?不过是抢了些马匹而已,大不了本王出钱赔给他就是了。可是你看看他嚣张的样子,当着本王的面将寡人的爱将打成重伤,他是一点也不把寡人放在眼里啊!”梁王看到孙秀进来不由得气呼呼抱怨起来。
“唉!不是小的多嘴,这件事王爷还是就这么算了吧,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帝国太子,身份尊贵着呢。别说是打伤一个人,说句不好听的,就是要杀了卢大人,我们又能如何?”
“他敢!?司马熙祖如果敢杀了卢播,老子就是拼着王爷的爵位不要,也得咬对方一口肉下来!”司马彤根本没有体会到孙秀话中挑拨的意味。
“呵呵,王爷难道不奇怪吗?太子为何突然跟王爷翻脸?恐怕他已经掌握了王爷里通外敌的证据!”孙秀眼中光,小声说道。
“不会吧……”梁王咽了咽口水,心里有些发虚。
“先生有何妙计助寡人渡过此难?”
“嘿嘿!王爷莫担心,只需如此这般,臣保管王爷毫发无损。”
洛阳皇宫,大殿内,皇帝宝座上空无一人,文武百官互相问候,王戎混在人群中,原来早些时候王戎被周处弹劾后,又被张华揪住不放,导致他丢了以前的官职,最近走了贾谧的门路,才有官复原职。
“大人早”
“早,早”
“大人昨晚睡得可好?”
“酒足饭饱,哪有睡不好的道理?”
“哎,我说,怎么这会儿了,皇上还不出来?”
“不是已经差人进去询问了嘛。”
正在这时,石崇匆匆进殿。看到众位大臣都在场,石崇连连抱拳:“诸位早!在下来迟一步……怎么,皇上还没来?嘿嘿!那就不算晚。”
“石大人早。”
石崇走到自己的位子上站好,冲着一边的潘岳笑道:“贤弟,昨天兄长新买来几名艺ji,个个才se双全呀。等散朝后,我请鲁公和诸朋友去园中饮酒赏乐!”
潘岳有些遗憾地回答:“哎呀,今i皇后约我去**讲解《汉书》,上午怕是没时间了……”
谁知石崇听了解释后,有些挤眉弄眼地说:“无妨,那就等到午后再说。到时你直接去我那里用餐即可。……哎,贤弟,这些时怎么皇后总让你实话,是不是皇后对你有点儿那个意思?”
潘岳顿时大惊失se:“大哥不可胡言,不可胡言!”
石崇一看潘岳当真了,连连笑道:“玩笑,玩笑。其实,贤弟相貌英俊,才比曹子建,被女人们喜爱也是在情理之中嘛。”
石崇二人正说得起劲,突然听到那边,王戎咳嗽数声,大有气一气裴危和张华的意思。石崇这才发觉。“哎哟!那不是贞陵侯吗?侯爷何时又官复原职了?”
王戎得意地朝着张华撇了一眼:“承蒙鲁公赏识,皇后开恩,老朽才得以重见天i,与石郎及各位同僚在此相聚。”
石崇一抱拳:“恭喜!恭喜!这么说,我们该好好为大人庆贺一番喽?今天散朝后,众位都去贞陵侯家痛饮一醉如何?”
众大臣纷纷跟着起哄:“好主意!”“我们去定了!”“贞陵公早该请客!”
王戎也趁机和众人聊天打屁,拉近关系:“错爱!错爱!这顿饭在下是非请不可。不过在这里我要事先声明,请客可以,大家可都要掏钱呦——”
众人一片哄笑,冲着王戎指指戳戳,说什么的都有。正在闲言碎语时,一位值班大臣匆匆进。
来人朝着众人嚷嚷道:“众位!不好啦!不好啦!”大殿内顿时安静下来。
张华皱着眉头问:“耿大人为何如此惊慌?”
耿大人面se苍白地回答:“刚才老朽进宫时,遇见从雍州来的八百里加急驿马,说是梁王首战不利,周处所率五千人马在梁山全军覆没了!”
众人一听顿时哗然。连张华、裴危二人也是面面相觑,不敢相信!
“什么?周处败了?”
“五千大军尽丧敌手?”
“哼!活该周处倒霉!”
“喂,你说什么?”
“怎么?我说得不对吗?”
“哼!大军一败,朝廷声威大损呀!”
朝堂上众人议论纷纷,总之说什么的都有。张华也是急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