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看着离开的杜韵诗,有些烦躁的揉揉额头,然后,付了钱,也离开了。
萧寒在车里接到了杜宇成的电话。
“刚才小诗给我打电话了,问我认不认识那个女人?”
萧寒正闭眼靠在椅背上,也没有睁开眼睛,问:“你怎么回答的?”
“我还能怎么回答,当然是说不知道了。”
萧寒淡淡嗯了一声,又问:“你帮我好好劝劝她。”
杜宇成叹了一声道:“这次就是我爸出面,恐怕也不见得能劝得住她,她对你的感情可不是一天两天,一年两
年了。”
见萧寒没有说话,杜宇成接着道:“寒哥,我知道你一直拿小诗当妹妹,可是,你看,这事就这么出来了,我看除了你,还这么没有第二人能安慰得了小诗,看在十几年感情的份儿上,你也别做得太绝了,不管怎么说,毕竟是寒哥你让她伤心了。”
良久,萧寒才道:“当初我就应该狠下心来的。”
杜宇成呵呵笑了两声道:“当初你就是狠下心来,小诗就会放弃你吗?且不说那时你还是单身一人,就是她那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子,她也不会放弃的。”
萧寒沉沉的叹了一声,气息里面的无奈甚至沉重。
何华菁去茶水间倒茶的时候,发现桌上摊着一张报纸,她就随手拿起来,看到几乎占满整个篇幅的照片和下面的文字报道时,笑了笑,然后拿着报纸回办公室。
何华菁拿起手机,拨了一通电话。“韵诗,你不是说没有和萧总出差吗?什么时候改决定了?”杜韵诗此时正满心满眼的怒火儿,恨不得直接将眼睛里的怒火射出来烧焦面前的报纸。
她握了握手,笑着道:“你提醒我的那天晚上就改主意了。”
何华菁哦了一声,又笑道:“改得好,要不然这萧总抱着的很可能就是别的女人了。”
杜韵诗只咬着牙,维持着嘴角的一丝笑容。
“只是,韵诗,你和萧总的关系城谁不知道啊,你干嘛还躲啊,呵呵,是不是害羞啊?”“我没有休息好,
妆容难看得很,拍了嫌丢人。”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杜韵诗便挂了电话,抓起报纸撕个粉碎。
“我一定要知道那个女人是谁!”
杜谦荣听到女儿的叫喊声,从书房里走出来,道:“知道了又怎样,你还想杀了她不成?”杜韵诗生气了喊了
声:“爸爸!”
真是的,不安慰她就算了,还说风凉话讽刺她!
杜谦荣无奈的摇摇头,走下楼去。
“女儿啊,现在重要的不是那个女人,而是萧寒,懂吗?”
杜韵诗不说话。杜谦荣接过管家冯昭递过来的茶,喝了一口道:“萧寒不喜欢你,你怎么生气,怎么闹都于事无补。”
杜韵诗郁闷的跺跺脚:“爸,您女儿现在需要的是安慰和鼓励,而不是泼凉水。”
“我不是泼凉水,我只是实话实说。”
“我不听。”
杜韵诗喊完,噔噔的就上楼了,碰的一声关门声,房子似是都摇晃了一下。
冯昭接过杜谦荣的茶杯,放到茶几上,道:“老爷,看来小姐真的很生气。”
杜谦荣伸出手,管家立即扶住他,“这个时候,谁说什么她也不会听。我累了,扶我上去休息会儿。”
四节课上完,已是夕阳西斜了,可能是想到会面临的事情,逃避心里作祟,舒暖没有立即去医院,一直等到老师都走了,天色也暗了下来了,才不得不离开。
她从包里拿出手机,上课前关机了,一直都没有打开过,她打开手机,立即跳出了十来通未接电话,她随便看
了看,又塞进包里,然后拦了辆出租车,去医院。
舒暖走进病房时,舒阳正靠着床看电视,看脸色不是太好,不停地调换着频道,舒暖看见床边桌子上的报纸,看来她的猜测没有错。。
舒阳明知道她来了,却没有看她,一径的改着频道,终于觉得不耐烦,甩掉遥控器,遥控器从被子上翻了个个儿,啪的一声,落在地上。
舒暖走过去,捡起遥控器,又去收拾桌上的东西,手还没有碰到报纸,就被舒阳一把夺去了,他指着上面的女人,说:“是你对不对?我知道是你,看手臂上的胎记就知道了。”
舒暖没有说话,眼睛都没有转过去一下,继续沉默的收拾着东西。
舒阳一把抓住她的手,脸色带着烦躁的愤怒,问:“你不是很能说吧?这会儿怎么哑巴了?”舒暖扫了一眼报
纸,淡声道:“你想我说什么?”
“你不是说你有事去做,怎么会和萧寒在一起?他不是有杜韵诗了吗?怎么又和你搞在一起了?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舒暖听着舒阳的疑问,表情淡淡的,语气也淡淡的。
“都抱得那么亲密了,我们是什么关系,不一目了然了?”
舒阳低头看看报纸的内容,写得很好,却都是关于萧寒和杜韵诗的,他又抬头看看舒暖,惊道:“难道你是萧寒的情/妇?!”
舒暖没有回答,挣开他的手。
舒阳的眼睛暴突着,额角隐现着青筋,拳头握得咯吱响。
“你到底还要不要脸,堂堂舒家大小姐,竟然给人做见不得光的情/妇,亏你还是老师,你到底有没有羞耻心?那个萧寒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甘愿去做他的情/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