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父看她一眼,无奈的摇摇头,继续看报纸。
两人一路沉默,直到何宅门口,车子停了下来。
两人都没有下车,静静的看着窗外的。
陈愉廷率先打破了沉默,说:“华菁,昨晚上的事情,我很抱歉。”
何华菁扭头看向他,昏黄的路灯下,他的脸上尽是懊悔。
“你已经跟我道过歉了,我也说了,我没有怪你。”
陈愉廷扭头看着她,只一会儿,便又转开了眼睛。
他真后悔自己喝了那么多酒,否则也不会出现昨晚上那样的事情。
“华菁,我是真的很抱歉,我从来没想过要和你……”
何华菁不等他说完,就迅速的把话接了过去,语气有些严厉。
“我知道你不想碰我,昨晚上的事情是个意外,你喝醉了,把我错当成了别人,你充满歉意,充满懊悔,这些
我都知道,都知道!”
陈愉廷有些无奈的叫了一声:“华菁。”
何华菁又深呼吸一口气,道:“愉廷,我已经说过了,我没有怪你,你也不用因为昨晚的事有什么负担。”
陈愉廷看着窗外淅沥的雨只觉得胸腔窒闷得厉害,他又不是石头,在糊里糊涂的情况下毁了一个女人的清白,怎么可能会没有负担?
何华菁见他眉头紧锁,满腹心事的模样,又道:
“你放心,我不会把这件事情告诉任何人的。”
“我回去了,你开车小心点!”
陈愉廷看着何华菁走进去了,才开车离开。
他不想回家,车子转了几条街,最后停在了纸醉金迷门口。
自上次来这里,距离现在也有两个月的时间了,这里依旧灯红酒绿,雨势丝毫也没有阻挡这里的奢华糜乱。
陈愉廷在车里坐了一会儿,才下车走进去。
经理认出了陈副市长,立即热情把他迎进了五楼的贵宾包厢。
“陈副市长,你需要什么只管和我们说,一定给您最好的。”
“那几瓶酒就行了。”
陈愉廷靠坐在沙发上,很快服务员就把酒拿过来了,陈愉廷掏了小费,就让她下去了。
白亮去洗手间的时候,看到了经理带着陈愉廷进包厢,回去,他在梁亦清耳边说了几句,梁亦清便起身告辞了。
陈愉廷已经喝了两杯了,听到了敲门声,以为是服务员,没好气的道:“进来。”
梁亦清走进去,看着独饮的陈愉廷笑笑说:“真是二哥啊!”12。
陈愉廷看了他一眼,并不觉得奇怪,问:“你消息倒是很灵通。”
梁亦清笑着走过去,“只是凑巧看到二哥罢了!二哥是修身养性的人,很少喝酒的,今个儿是怎么了?”
陈愉廷没有理他,兀自灌酒。
“一个人喝酒只会越喝越闷,我来陪你。”说着坐下来,为自己倒了一杯。
陈愉廷心思烦乱,没心情理他。
几瓶酒已经见底了,两人明显的都有了醉意,梁亦清听到陈愉廷模模糊糊的的呓语声,笑了笑,说:“我就说
二哥一定有烦心事,看来是被我猜中了。”
陈愉廷抬头看他,眼睛里因为醉酒的缘故沾染了血丝。15346754
“别二哥二哥的,叫得那么亲热,我没有你这样qín_shòu不如的弟弟。”
“二哥还在为当年的事情生气?”
“我绝对不会原谅你当时的用心和所作所为。”
梁亦清看着他,忽而笑出声,陈愉廷觉得他的笑声格外的刺耳,厉声道:“你笑什么?”
“陈副市长,我真的没有想到你竟然如此长情,你这么护着她,她知道吗?你为她买酒喝醉,她知道吗?你为他承受痛苦的煎熬,她知道吗?”
梁亦清问了几个问题,正正问到他的心坎里,他只觉得心里像是燃了一把火,灼烧得更烫了,手里本就抓着一个瓶子,随着心里那团火的腾升,他扬起手就把酒瓶扔了出去,瓶子撞到了墙壁,瞬间就碎了,声响在包厢里回荡了很久才散去。
梁亦清一点也不怕,声音稍稍缓和了,说:“她什么都不会知道,所以你又何必如此?”
陈愉廷好一会儿才抬起头,看向他一会儿,也笑了。
“你尽管笑话我吧!可是你又比我好到哪里去?”
梁亦清一愣,勾了勾唇,包厢里的灯光本就昏暗,梁亦清的身子全部隐藏在阴影中,偏偏因为他倾身的缘故,
头上一缕微弱的光打在他的脸上,那张脸就显得格外的亮,那亮光又衬得嘴角的弧度冷而厉。
“至少我没有像二哥你那样掏心掏肺的为她,所以现在我心里就是再不舒坦,也不会比你不舒坦。”
陈愉廷看着他,明亮的眼睛变得幽深暗沉,眸底汇涌着愤怒和痛苦情绪。
良久,他一字一句道:
“梁亦清,就是因为你这样,所以她甚至都不愿意多看你一眼。”
梁亦清嘴角的笑一点点的僵住,好看的桃花眼里迅速的聚集了愤怒的风暴,握紧的拳头都发出了劈啪作响的声
音。
良久,他却是没什么动作,只是直直的看着陈愉廷。
陈愉廷的酒量不如他,又喝得比他的多,很快头就沉得抬不起来了,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
梁亦清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又回头看了他一眼,离开。
白亮就在门口等着,见梁亦清出来,忙伸手扶住他,又扭头往包厢里看了一眼,问:“陈副市长呢?”
“给华菁打电话,让他来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