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默正在开会,看了眼屏幕也不得不暂停会议,走出来接电话。
“嫂子。”
“于默,我这几天心里很不安,眼皮也跳了大半天了,我担心萧寒会出事。”
于默听得出她的语气焦灼,安慰道:“您多想了,哥没事,处理完事情就回来了。”
“你们每次都这样安慰我。隔的那么远,他就是出事了不告诉你,你们不也不知道吗?”
于默被她的话一噎,有些不知道如何回答了,因为仔细想想她的话也不无道理。
舒暖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自顾的说着,“他有多长时间没有联系你了?”
“昨天老四还和我联系,说一切安好,他们很快就回来了。”
说来说去还是那几句安慰性的话,舒暖觉得自己的耐性被磨完了,语气不由得沉了几分,说:“你转告萧寒,立即联系我,如果今天之内他还不给我打电话,我明天就走,走到一个他找不到的地方。”说完,也不顾于默的呼喊,啪的就挂了电话,气呼呼的坐下来。
王妈端着热牛奶过来,见她脸色不佳,叹了一声,说:“夫人又在想先生?”
舒暖抿抿嘴,孩子气似的说:“他都不想我,我为什么想他?”
王妈微微一笑,把牛奶端过来给她,“夫人怎么知道先生不想您,以我看,先生想您想得紧。”舒暖把牛奶都送到嘴边了,又啪了一声放下来,气道:“要是真想我的话,怎么可能一个电话也不给我?”
“先生是不想夫人担心嘛?”
“这样一点儿音讯都没有的我就不担心了吗?”
王妈又把牛奶端起来给她,安慰道:“夫人别担心,先生本事大着呢,不会出事的。”
舒暖也知道自己再担心也没用,徒增烦恼而已,可是她又怎么能不担心呢?
越南一栋私人医院里,灯火通明,手术室的门前,几个人的神色都是忧心匆匆的,尤其是项南,在门口来回的踱着步,一脸的焦虑,时不时的抬起手腕看一下时间。
风影则站在门的旁边,虽然比起项南他冷静了很多,但是从那紧抿的唇,握紧的手也可以看出他此刻也是出于极端的紧张和担忧中。
沙曼和维什坐在长椅上,眼睛紧紧的盯着紧闭的房门,同样是充满了紧张和忧虑。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可是对他们来说,时间就像是静止了一般,慢得磨人心。
“该死的!”项南到底是克制不住心里翻涌的怒火,一拳狠狠的捶在了墙上,不一会儿雪白的墙上便印出了一道红色的血迹。沙曼看到了赶紧站起来走过去,“你受伤了,快,包扎一下。”
项南甩开她的手,朝衣服上随意的擦了擦,年轻的脸上略显污浊,期间还沾染着几丝血丝,看起来略显狼狈,但是那双幽深的眼睛里却充满了怒火,他陡然骂道:“他妈的,我非宰了那混蛋不行!”
维什伸手拉住他,“别冲动,现在事情到了关键时刻,我们要冷静,绝对不能意气用事。”
“什么意气用事?他炸了我哥,我哥现在还在里面生死未卜。”
维什看了眼紧闭的门:“萧寒不会有事的。”
项南满心满脑的都是萧寒,有些话不经大脑就说了出来,“你说没事就没事啊,被炸的不是你,要不是因为你,我们也不会……”
“四少爷!”
项南的话还没有说完,立即被风影开口打断了,项南看了眼神色冷郁的风影,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狗屁混账话,尴尬的挠了挠头,歉声道:“抱歉,我……”
维什笑着拍拍手,“你的心情我了解,而且你说的也没错,确实是我把你们牵连进来了。”
项南越发的觉得混蛋了,维什先生和萧寒是生死之交,而刚才他竟然说出那些话。
“维什先生,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
“放心,查将军伤了我兄弟,这次我决不饶他!”
手术室里的灯终于灭了,一会儿门开了,一个穿着白袍带着口罩的医生从里面走出来。
“齐医生,怎么样?”
医生的眼睛在几个人的脸上逡巡一圈,然后抬手接下口罩,露出一张比白莲花还要姣美的脸,她微微一笑:“手术很成功。”
几颗吊起来的心总算是落下去了,他们相互看了一眼,这才松了一口气。
齐歆一边脱着手套,一边漫不经心的说:“上次是老二,这次是老大,越南是不是和你们有仇,怎么每个人来都会被弄得半死不活的?”
项南呵呵一笑:“齐医生真幽默。”
齐歆看了他一会儿,笑了笑说:“你倒是第一个说我幽默的。”
项南只觉得背后忽然刮起了一阵阴冷的风,他干笑两声不再说话。
维什对齐歆道:“辛苦你了,齐医生。”
齐歆的神色立即就变得和蔼礼貌了:“维什先生说哪里话,我是医生,拯救病人是我的职责所在。几个小时了,我也累了,不打扰各位了,我待会儿再过来。”说完,便离开了。
项南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撇了撇嘴,又是一张不饶人的毒嘴!
齐歆回到办公室立即就瘫坐在椅子上,连续做了三个手术,十多个小时,她的腿都站麻木了,正昏昏欲睡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她拿出来看也没看一眼,就放在耳边。
“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