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感情中都是自私,而且永远不满足的,越是给的多,就越想要更多,蔚惟一以往想都不敢想段叙初会有一天这样待她,也因此她可以保持原有的姿态——不吵不闹,所有的嫉妒和痛苦都隐藏在孤傲之下,但如今段叙初给了她希望,她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失去了姿态,变得自私而不满足。
可是归根究底,不过都是因为太在乎、太爱了,若不是如此,她怎么会介意他抱别的女人,他跟哪个女人暧昧?
蔚惟一拂开段叙初的手臂,“你不用管我,我就是发发疯,过一会就好了,真的……”,话虽这样说,泪珠子却不停地溅落出来,湿了整张苍白的脸,她瘦削的肩膀颤动着,说到最后早已泣不成声。
“你必须要这样伤我吗蔚惟一?”段叙初伸手箍住蔚惟一的腰,另一手抚上蔚惟一的脸,他贴过去,用炙热的薄唇吻着那些滚烫的泪水,整颗心都揪成一团,声音也有些嘶哑,却是满满的柔情蜜意,“惟惟,你说什么傻话,我怎么可能不管你?”
“正如你说的,若是你什么都不介意,那你对我的情义也就那样。你生气了,才代表你在乎我,你想独占我……惟惟,我喜欢你的这份占有欲。我一直觉得你有时候太清醒、太冷静,我甚至想过用哪个女人来刺激刺激你,让我知道其实你也会吃醋,你也会发脾气。”
蔚惟一泪眼朦胧地盯住段叙初几秒,突然间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肩头断断续续地说:“对不起……对不起阿初……”
段叙初修长强健的手臂将蔚惟一用力地揉在自己的胸膛,他的唇擦过蔚惟一的发,又落在她的耳朵上轻轻吻着,“你没有错,不用说对不起,是我不对。我不应该抱除了你之外的女人,不应该为达目的而差点亲别的女人,以后我不会再那样做了。”
“我知道你难受,你不要再像以前那样憋着自己。惟惟,说出来,让我知道你对我已经欲罢不能,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你说出来,我也会尽我最大的努力去改。”
“嗯!”蔚惟一用力地点点头,眼中的泪水汹涌不绝,“对不起……”
段叙初的手掌抚在蔚惟一背后的头发上,他的语气里满是疼惜,又透着无奈和宠溺,“傻瓜……”
蔚惟一的情绪刚平复下来,段叙初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滋滋”震动起来。
段叙初一只手揽着蔚惟一,另一只手拿过手机接通,在听到电话那边说了什么后,他的脸色微微一变,“醒了?这么快就醒了?我知道了,现在就过去。”
挂断电话后段叙初将蔚惟一放在床上,拉过被子帮她盖好,他俯身在她唇上吻了一下,低声说:“江震天醒过来了,我赶过去看看,你先睡会。”
蔚惟一点点头,唇畔浮起笑意,“好。”
段叙初这才关门离开。
他开车一路疾驰到恒远医院,把车子交给下属后,直接进入专属电梯上楼,最后在蔚墨桦的病房前停下。
段叙初推开门进去。
男人修长挺俊的身形背对着段叙初站在落地窗前。
段叙初一步一步走过去,稳健而从容,唇角噙着似笑非笑的弧度,“这么多年不见,我看现在我们是不是该来算算当年那笔帐了?”,话音落下的同时,两手握着黑色的手枪,猝然间向着背对着那里的男人迅速地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