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过去,那些红色的枫叶簌簌落下,落英缤纷漫天飞舞像是天女散花一样,蔚惟一停下脚步仰起脸,阖上双眸感受着大自然的美景,心里想的是若她能和阿初来这里该有多好。
印象中他们一起看风景的时光也就只有同居的那两年,段叙初带她看过薰衣草和郁金香花海,也一起看过瀑布,把车子开到山上看过落雪.那个时候是金主和性奴的关系,两人几乎不沟通交流,但他眉宇间时不时流露出来的温柔和关怀,总是能让她沉沦,以至于越来越无法自拔。
而如今.蔚惟一沉浸其中,裴言峤在这时从后面拥住她的腰,下巴放在她的肩上,“一一,喜欢吗?”
蔚惟一浑身一僵,这才反应过来陪她一起看风景的不再是段叙初,时光那么快,一晃眼物是人非。
“还好。”蔚惟一的表情淡淡的,挣脱裴言峤的怀抱,走到一棵枫树旁边靠着坐下去,有阳光穿过枫叶照在脸上,暖洋洋的很舒服。
裴言峤跟着过去,拿出一直随身携带的匕首,沉默不言地在枫树上刻字,刻好后他也没有让蔚惟一去看,而是挨着蔚惟一坐下来,抱起一条修长的腿,下巴枕上膝盖,和蔚惟一一起安静地听着枫叶落下的声音。
裴言峤生平第一次那么希望时光停止在这一刻,连开口说话都担心打扰了这样的氛围。
两人在枫树林待到夕阳西下,一起回去后裴言峤打算带蔚惟一去买衣服,但回国带着不方便,于是两人也只是随便走走。
这晚蔚惟一提前订好另一个房间,她去那个房间睡,裴言峤爱在她的房间待着,就让他待着。
但即便蔚惟一不在身侧,裴言峤依旧彻夜未眠。
第二天蔚惟一要去见这边的合作商,跟对方签合同,裴言峤则去了某个慈善拍卖会,令蔚惟一没有想到的是,段叙初竟然也在合作商其中。
不远的距离几个人一起走过来,蔚惟一一眼就看到段叙初,相比较起来东方人的五官较为精致,浓墨重黑的西装穿在他身上,衬得宽肩劲腰很是精壮,皮鞋踩在大理石地板上,气场魄力十足,举手投足间彰显着风范。
蔚惟一许久没有见到段叙初商界精英的一面,感到陌生的同时,只觉得连心跳都有些快,却还是不得不伸出手去,与段叙初相握,说着流利的英文。
谁知段叙初并没有放开她,手下反而微微用力,眯起狭眸似笑非笑,用低沉的中文说着,“装作不认识我也就算了,同是华人,你对我说外语?”
蔚惟一试图抽回自己的手,腕骨却被段叙初捏的生疼,她咬着牙正要说些什么,段叙初右侧的外国人用英语问起他们的关系。
段叙初这才放开蔚惟一,赶在蔚惟一之前对那个人说:“我孩子的妈,也就是目前蔚家财阀的掌控人,你们以后在生意上多照顾她些。”
蔚惟一:“.”
段叙初在这几个人中威望和地位很高,他们闻言连忙伸手与蔚惟一交握,直到蔚惟一注意到段叙初身后两步远的一个年轻女孩,她的心莫名地“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