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谁也没有心思再去理会,蔚承树抓着杜诗娴的手不放,能感觉到杜诗娴的动摇,他的心里充满了慌乱和涩痛。
过了不久,卧室门外传来脚步声,紧接着霍惠媛走进来,看到屋里的状况她惊了一下,又很快明白过来,语气淡淡地说:“我按了门铃没有人应,见门没有锁上,就直接进来了。”
霍惠媛含笑的目光落在蔚承树和杜诗娴紧紧扣在一起的手指上,她温和地询问:“可以跟我解释解释,这是怎么一回事吗?”
杜母早在听到霍惠媛的声音时,整个人就僵住了,这时她才缓慢地转过头,面色惨白声音颤抖,“裴夫人。”
事已至此,已经没有再辩解的余地了,而被霍惠媛撞见这一幕,裴廷清和杜诗娴的订婚不可能了倒是小事,关键是杜诗娴和蔚承树发生关系了,杜家失言在先,让裴家丢了颜面,搞不好裴宗佑那样的狠角色会记仇报复杜家。
此刻杜母已经不奢望把杜诗娴嫁入裴家财阀了,她要考虑的是整个杜家的生死存亡,杜母的手都有些颤抖了,只好紧紧地攥在一起,上前一步低眉敛目地说:“裴夫人,这件事肯定是有人在背后设计。想必裴夫人跟我一样,是接到了陌生人打来的电话,才找上门来的,为的就是离间裴杜两家的关系。”
“当然,我女儿做出这种事来,也不配当裴家财阀的大少奶奶。”杜母觑着霍惠媛的神色,看上去仍旧从容而柔美,但杜母心里清楚若是霍惠媛没有点手腕,也不可能在裴家待这么久,杜母斟酌着说:“请裴夫人安心,这件事我必定会给裴家一个说法。”
这个时候霍惠媛完全彰显了裴家长夫人的风范,她居高临下的姿态,淡淡地对杜母颌首,“给我个结果就可以了,你们家的私事,自己看着办吧。”,随后霍惠媛用复杂的目光看了蔚承树一眼,没有再说什么,打开门就离开了。
霍惠媛走出去后,杜母才抬起头,再次转过身去,她也不跟杜诗娴多说了,厉过去一眼下了最后通牒,“杜诗娴你觉得自己若是有实力跟整个杜家对抗的话,你就追求你所谓的爱情去,但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我有太多种手段让蔚承树从这个世上消失。”
杜诗娴闻言浑身一个哆嗦,睁大眼睛惊恐地看着母亲,瞳孔里的泪珠子颤动着摇摇欲坠,她嘶哑地开口,“妈我.”
杜母冷笑着打断杜诗娴,“我只给你十分钟,换上衣服跟我走。若不然,你就等着给蔚承树收尸吧。”,杜母说完后就走出去,“砰”地一下用力摔上门。
杜诗娴紧绷的神经骤然放松,她挺直的脊背垮下去,身形一晃差点就栽倒,所幸蔚承树眼疾手快地搂住她,让她坐在床上。
蔚承树蹲身在杜诗娴的膝盖边,他抬手抚上杜诗娴的脸,仰头望着杜诗娴,蔚承树的嗓音已经沙哑了,有些惊慌地说:“诗娴你说过的,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弃我。不要跟你母亲走,你不用害怕,我有实力保护好我自己,更会护着你的安全。”
“算了吧学长。”杜诗娴却摇摇头,话音落下她感觉到蔚承树的手指僵硬了,杜诗娴握住他放在自己脸上的手,眼中的泪珠子大颗大颗地砸下来,她哽咽地说:“能在今天把自己交给你,我无怨无悔,已经足够了。就算以后我嫁给别的男人,我也会一直记得学长你今天给予我的快乐,但学长你一定要忘记我,然后再找下一个女人去爱,你要幸福。”
“不诗娴.”蔚承树打断杜诗娴,手指上全是杜诗娴的泪水,听着杜诗娴诀别的话语,他的眼眶里也是一片通红,紧锁着杜诗娴,他艰涩又痛苦地说:“我不会忘记你,我更不允许你离开我。你今天先跟你妈回去,但相信我,我一定会让我们在一起。诗娴我爱你.我爱你.”
“承树.”杜诗娴神情恍惚地看着蔚承树,眼中的泪水越来越多,直到泪流满面,她泣不成声地叫着蔚承树的名字,伸出手臂猛然将蔚承树搂过去。
蔚承树保持着蹲身的动作,双手抱住坐在床上杜诗娴的腰,他把脑袋放在她的膝盖上,脸深深地埋入进去,紧闭上双眼,过了一会热泪就涌了出来。
杜诗娴感知到那片湿热,她心痛得不能自已,越发抱紧蔚承树,手指在他的头发上穿梭着,杜诗娴的唇边含着笑,语气温柔而又坚定,“我相信你学长,我会等着你,无论多久,就算是一辈子.总之我这一生非你不嫁就是了。”
蔚承树浑身一僵,突然站起身走过去把门从里面反锁上,他折回来不由分说地将杜诗娴压在床上,低下头用力地吻上她的唇,蔚承树的大手抚上杜诗娴的腿。
杜诗娴并没有挣扎,任由蔚承树填满自己,这一刻她不管还等在外面的母亲,抛开所有只想跟蔚承树抵死缠绵,在蔚承树一下一下的动作里,杜诗娴紧紧抱住蔚承树的肩膀,哭泣着却是欢愉地叫着他的名字。
这场huan爱持续了很久,最后一刻蔚承树用尽力气抱住杜诗娴,与她一起到达最极致的巅峰,甚至发泄在她的身体里,蔚承树把汗水淋漓的脸埋在杜诗娴柔软的胸前,“诗娴。”
杜诗娴死死地抱住蔚承树,那么害怕再过不久她就要见不到他了,她不知道母亲会怎么处置自己,心里全是绝望和不安,或许这一辈子她都没有机会再见到蔚学长了吧?
但足够了,他给她带来的一切,足够她用一辈子去品味、回忆。
两人久久拥抱谁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