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脑海里浮现出她和项宇曜缠绵、她在项宇曜身下承欢、喊着项宇曜的名字让项宇曜索要的场景…………忽然他就觉得胃里泛起一阵恶心。
而若是换做以前,她tuō_guāng了面对自己,第一时间他必定会血液上涌,生理上起很大的反应,但此刻他发现自己一点想要她的**也没有,甚至面对这样一副美丽的身体,他竟然会产生一种厌恶、反感的心理。
原来…………原来这感觉确实不对、不一样了,最初误会她把第一次给蔚承树时,他心理虽然有阴影,但还能一如既往地接受她,如今她同样给了项宇曜,他却迈不过心中的那道坎了,归根究底是她在他心中,早已不是最初那个干净美好的女孩了吧?三年足够漫长了,也发生了太多事,把他们最初的纯真无暇玷污了、毁掉了。
他们不再朝夕相处、一路相伴,他们不再插足彼此生活的点点滴滴,比如他不知道如今她每个月例假的时间、她的习惯爱好有没有改变、她是不是还最爱柯南…………一切的一切,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了,如她所说,再也回不到过去,而他所追求的也不过只是最初的美好。
他也不爱了吗?
仿佛是一直呵护的那个美丽的水晶球碎掉了,裴廷清只觉得精疲力尽,他抬起手掌盖住眼睛,一股湿热的液体涌了出来,渐渐地湿了整片手心,他的肩膀震动着,久久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既然你也不爱了,那就让我走吧。人的一生中经历过几段感情本来就很正常,而我们是有血缘关系的堂兄妹,从一开始这条路我们走错了,也注定了最终的破碎和毁灭。直到今天我们不得不放下了,在往后的日子里,你总会找到那个你真正爱你的、真正适合你的伴侣…………”
裴姝怡的声音响在他的耳边,他的脑子里却轰轰作响,似乎并没有听清楚裴姝怡都说了些什么,过去的种种在眼前闪过,那么快根本抓不住踪影。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裴廷清再看向裴姝怡时,她已经穿好了衣服,却早就不是记忆中的那个她了。
裴廷清最终还是下了床,他什么也没有说,走出去时关上门,只留给裴姝怡一个高大却透着无限苍凉和落寞的背影,连窗外的暖阳也无法照在他的身上。
裴姝怡听着门被关上的轻微声响,她像是耗光了所有的力气一样,挺直的脊背一下子垮了,她瘫坐在床上,面色苍白如纸,眼中的泪水滑落而出。
裴姝怡没有再去追问裴廷清,因为从他的表情中她已经明白了,他对她的感觉大概也已经变了,只是他自己没有发现而已,此刻她需要给他一点时间,让他静一静好好地想清楚,最后他总会放她离开,如此他们两人这辈子都没有可能了,这正是她要的结果。
裴姝怡仰起脸,轻轻地闭上眼睛,她扯着唇努力地想让自己笑出来,让自己很开心,但源源不断淌出的泪水,却湿透了她的面颊。
正在这时,从楼下传来碗碟破碎的声音,小男孩哭泣着说:“我不要吃,你们这些坏人,我要找妈妈,我要和妈妈在一起…………”
言峤?!
裴姝怡浑身一颤,她只想到裴廷清会好好保护言峤,没有料到裴廷清把言峤也带了过来,并且就在楼下,裴姝怡连忙掀开被子下床,穿上拖鞋打开门跑下楼,寻着哭声在餐厅里找到言峤。
而言峤的身边站着一个面无表情的男人,似乎在哪里见过,但裴姝怡一时间也想不起来,她几步跑到言峤的身边,蹲下身用力地抱住言峤,裴姝怡的一颗心总算安定下来,仿佛只有言峤的存在才是最真实的,“言峤。”
“妈妈…………”言峤把脑袋埋在裴姝怡柔软的胸前,小身子颤抖着哭起来,“妈妈你去哪里了?言峤以为妈妈和项叔叔走了,不要言峤了。”,说着言峤从裴姝怡的怀里探出头,望了一眼餐桌旁站着的那个面无波澜的男人,言峤有些害怕,小手攥紧裴姝怡的衣服,“这里的人都是坏人,言峤不要待在这里,妈妈我们回去好不好?”
裴姝怡闻言越发抱紧言峤,“好,我们回去。”,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裴姝怡放开言峤,站起身牵住言峤的手,她看着走过来的裴廷清问:“我们可以走了吗?”
言峤还是很排斥裴廷清,而刚刚那个身形高大、面色冷峻的男人走过去站在裴廷清的右侧,这更给了言峤一种压力,他攥着裴姝怡的手,往裴姝怡的身后躲去。
裴廷清长身玉立在几步远的位置,晦涩的眸光看向裴姝怡,他沙哑地开口,“你可以走,去哪里、是死或是活,跟我没有关系,但是…………”,裴廷清的话语一顿,目光落在言峤的身后,他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言峤必须留下来,这是我的儿子,我不可能让你一个人带着他走。”
裴姝怡的面色一白,顿时有些语塞,“你…………”,裴廷清身边的男人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让裴姝怡觉得很压迫,往后退出一步,她的掌心越发裹紧言峤的小手,咬了咬唇说:“我不会把言峤给你的,你承诺过任何人都不能将言峤从我身边带走,更何况言峤不想离开我,你难道要把他带回裴家吗?”
裴廷清沉默着没有说话,但神色已经表明了他一定会要言峤。
“你为什么非要言峤?”裴姝怡的眼睛里红了一圈,她凝视着裴廷清,用一种近乎哀求的语气说:“你和宁怜梦可以生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