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姝怡点点头。
言峤的目光越发深邃而温柔,他唇畔噙着笑说:“再给我一些时间,或许要不了多久,我就会改口叫教官爸爸了。毕竟你们已经结婚了不是吗?”
对于他来说,他的亲生父亲是裴家财阀的掌控人,离他实在是太遥远了,哪怕小时候渴望着父爱,但长大后不再因此而伤心落寞了,而且教官弥补了他缺少的那一部分父爱,所以他和裴廷清也只存在那层血缘关系了,对比起来,愿意为他舍弃性命的教官比所有人都重要。
裴姝怡眼中的泪水忽地涌出来,返身抱住儿子精瘦的腰身,裴姝怡哽咽地应着,“好,我们都很期待那一天。”
言峤让裴姝怡多煲点汤,他要给段叙初送晚饭过去,反正就像他被软禁在家里一样,也只是做给外人看,免得落下什么把柄,晚上他还会让段叙初回来睡觉。
言峤帮裴姝怡看着锅里,说汤煲好了他就送去给教官,知道裴姝怡心里担心教官,言峤让裴姝怡去楼上陪着教官,裴姝怡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没有再说什么,裴姝怡回去房间。
裴廷清刚好醒了过来,正要坐起身,裴姝怡连忙跑过去扶他,随后她就坐在床头,一言不发地瞪着裴廷清,没过多久眼中的泪珠子就下来了,不想让裴廷清看到,她背过身去擦眼泪。
“哭什么呢?”裴廷清的一只手背上扎着针头,他用另一条手臂扳过裴姝怡的肩膀,两人面对面,裴廷清凑过去亲吻裴姝怡的脸颊,“以前又不是没有受过伤,我没事,明天就可以去公司上班了。”
裴姝怡闻言顿时更是来火,她推开裴廷清,哭着吼他以前跟现在能一样吗?那个时候他年轻,抵抗力和愈合力都很强,如今都快四十了,身体素质下降,他还是动不动就玩命。
“又嫌我老了?”裴廷清打断裴姝怡,一只手就将裴姝怡轻易拉到他的怀里,裴姝怡狼狈地跌入他的胸膛,裴廷清下身的某物贴合着她,蠢蠢欲动,他在裴姝怡耳边威胁,沙哑地说:“你再说,信不信我现在就硬了,钻进你身体里去?”
裴姝怡当然不敢挑战裴廷清,毕竟他已经不是一次在身受重伤的情况下,还跟她做那种事了,这男人一直以来都是狼。
裴姝怡的脸贴在裴廷清厚实的胸膛上,如往常一样感受着他的热度和强壮的肌肉,她这才安心下来,伸手握住裴廷清的,“你快点好起来,这几天不要去上班了,就当做给自己放假。”
裴廷清没有坚持,炙热的唇亲吻着裴姝怡的头发,低沉地应着好。
这时言峤在外面敲门,裴姝怡连忙挣开裴廷清,把放在床头柜上的面具给裴廷清戴上,这导致言峤进来第一句话就问裴廷清,“跟我妈妈在一起还戴面具?”
“因为你这个没有眼见的人进来了。”裴廷清说着一顿,他突然半是认真,半是玩笑地问言峤:“如果你想看我面具后的这张脸,那么我拿下来给你看看怎么样?”
言峤闻言摆摆手,很嫌弃地回答裴廷清,“我对一张丑脸没有什么兴趣,你还是不要让我看了,我觉得我肯定会很失望。反过来说你继续遮着面容,还能给我留一个念想,让我觉得你长得还可以。”
裴廷清闻言阴沉沉地瞥了言峤一眼,言峤顿时感觉浑身凉飕飕的,也没有胆量再损教官了,他端着手中的碗坐在床头,用勺子舀起鸡汤,放在唇下细心地吹冷了,往裴廷清的嘴里送。
但裴廷清盯着勺子,好长时间没有张口,言峤疑惑地问:“怎么不喝,教官现在你的手臂受伤了,我喂你喝汤,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吧?”
“我是说…………”裴廷清拧着眉头,伸手指着碗中的几块鸡肉,“你妈会把鸡肉放在搅碎机里搅,而不是用切的吗?”
言峤:“…………”
怎么所有人都要鄙视他?他亲自动手剁鸡肉已经算不错了,这些人还挑三拣四的,不鼓励他,他以后连厨房都不会再迈进去半步了。
半晌言峤冷着脸色理直气壮地说:“我切得鸡肉,我妈妈煲的汤,所以你放心吃吧,肯定不会有什么问题。”
裴廷清的唇畔勾着弧度,有些忍俊不禁的,他只是跟言峤开个玩笑,事实上言峤亲手喂给他吃的,就算是毒药,他也甘之如饴。
夕阳从玻璃窗外洒进来,在大床上映下红彤彤的光芒,裴姝怡坐在另一边看着言峤一勺一勺地把鸡汤喂给裴廷清,她的唇边浮起浅浅的笑意,只觉得心里前所未有的满足。
期间言峤向裴廷清说起了早上事件的真相,当然,他并没有告诉裴廷清他喜欢唐柔晴,而是觉得唐柔晴是唐宋的女儿,他才义无返顾地救唐柔晴,而关于唐柔晴为什么诬陷他和段叙初,他觉得唐柔晴应该是受制于厉绍崇,被厉绍崇逼着才会那样吧?
裴廷清点点头,打电话给唐宋,让唐宋跟唐柔晴沟通沟通,问问她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那边唐宋应了一声知道了,但事实上他并没有告诉裴廷清,他已经问过唐柔晴了,唐柔晴对此的回应竟然是她喜欢厉绍崇,所以她才会帮厉绍崇。
她反驳唐宋不是说爱上哪一个人都没有错吗?让唐宋不要干涉她,唐宋觉得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