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毕竟是唐宋自己的家事,他身为一家之主当然是自己处理,也因此并没有汇报给裴廷清。
言峤喂着裴廷清吃完了一碗鸡汤,他把碗放在床头柜上,坐在那里抿了一下唇,言峤还是问道:“当时为什么相信我和阿初没有杀其他四个人?若我们真的杀了,教官你会怎么样?”
“厉绍崇的伎俩太小儿科。”裴廷清说这话时仍旧一贯的云淡风轻,不自负,更没有借此侮辱厉绍崇,他只是目光温柔地凝视着言峤,低沉而怜爱地说:“再者说,就算你和阿初杀了五个人又怎么样?”
“我还是会徇私护着你和阿初。只是你不要以为我这是纵容你为所欲为,我不希望这种事再发生第二次。或许到时候我还是会替你承担,但这只是我的责任而已。言峤,不要让我失望。”
言峤点点头,“我知道。”,如果教官用其他方式处罚他和段叙初,他可能会觉得不甘心、不公平,但教官就是这样一个让他这个晚辈也心疼的人。
教官的感情牌打得很好,偏偏在手臂上射下一颗子弹,不要说是他了,就连其他下属都会觉得教官是个有担当的首领,这样的首领会让下属从心中臣服,他更是记住了这次血的教训,往后行事不会再如此莽撞,而被厉绍崇抓住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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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裴廷清和裴姝怡再次回到了无间岛,裴姝怡到上楼换衣服,拿掉耳朵上的耳钉放在首饰盒里,不经意间瞥过一眼,发现好像少了一样什么。
裴姝怡顿时皱起眉头,把所有的首饰都看过一遍后,她发现裴廷清送给她的那个红色玉镯不见了。
她的首饰虽然多不胜数,但基本上都是裴廷清亲手送的,她的印象就很深刻,而对比起来那只红色的玉镯算是最名贵的了,所以是被谁偷走了?但这里不可能出现小偷。
这时裴廷清走进房间来,裴姝怡问他有没有看见,裴廷清也记得自己送给裴姝怡的每一样东西,那只玉镯裴姝怡没有戴过,一直放在这边的房间里,他和裴姝怡一起找过,也没有找到,裴廷清忽然间想起几年前那张无缘无故失踪的照片。
他想到什么,唇角顿时一沉,随后裴廷清拉着裴姝怡的手下楼,走到客厅里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节目的言峤和段叙初身边,“你们其中一人谁能拿走了我们房间里的玉镯?”
裴廷清虽然是在问言峤和段叙初,但他的语气明显玉镯就是他们两人拿走的,这种行为方式几乎算是偷了,如果真喜欢那只玉镯,开口要的话,裴姝怡不可能不给他们。
玉镯确实是言峤和段叙初拿的,只是言峤不觉得是偷,他不过是先拿走了,等裴廷清和裴姝怡回来后,他再告诉他们,言峤抿抿唇正要站起身,段叙初伸出手掌按住他的肩膀。
随后段叙初平静地对裴廷清说:“玉镯是我拿的,今天下午我把它送给我喜欢的女孩子了。”
言峤因为不好意思追唐柔晴,再加上唐柔晴在上次那件事中留给裴廷清和裴姝怡的印象不太好,言峤就更不能明目张胆了,所以他就让段叙初代替他送定情信物给唐柔晴,告诉唐柔晴有个人喜欢她,若是她也喜欢那个人的话,就收下这个玉镯。
裴廷清和裴姝怡闻言都有些惊讶,而裴廷清教给了他们鉴别珠宝首饰的能力,所以段叙初不可能不知道那只玉镯的价值,是哪个女孩子让段叙初送这么贵重的东西?
段叙初望着裴廷清,没有等裴廷清开口,他低沉地要求道:“我想跟教官你单独谈谈。”
裴廷清以为段叙初遇到了什么成长中的困扰,要请教他这个长辈,裴廷清点点头,“好。”
言峤和段叙初之间向来没有什么秘密,见状他也要跟着一起上楼,裴廷清转过头看了他一眼,他只好又乖乖地坐下去了。
裴廷清和段叙初进去了书房,跟在裴廷清身后的段叙初突然在这时对裴廷清出手了,然而下一秒钟裴廷清猝然转过头,从怀里掏出的手枪一下子抵在了段叙初的脑门上。
段叙初刚刚还有机会躲开,至少不会那么快败在裴廷清的手下,他却是笔直地站在那里,重瞳平静地跟持枪的裴廷清对视着,段叙初突然开口问出了这样一句,“其实教官你就是裴家财阀的掌控人裴廷清,也就是言峤的亲生父亲吧?”
裴廷清闻言心里一沉,表面上并没有什么动容,他的手指慢慢地抗下扳机,“你的理由呢?”,如果段叙初真的是从小就被派来潜伏在无间岛上的间谍,那么无论如何他也不会留段叙初的性命了。
“你左手上的尾戒,很久以前我在杂志上看到过,虽然印象不是很深刻,但后来看到教官你戴了,我就去把那篇报道翻了出来。”段叙初面上没有露出丝毫慌张,他镇定而从容,“只是后来我想裴家掌控人裴廷清是公众人物,在整个t市受人尊崇,那么有很多人仿造他的戒指,也就不奇怪了。”
“直到今天我在你们的房间里看到那只玉镯,我同时明白了为什么你会有裴廷清和裴姝怡的那张照片,为什么几年前我打电话让你救言峤的时候,你能及时赶去裴家。”
其实还有其他能证明教官就是言峤父亲的细微证据,不知道是不是言峤当局者迷,段叙初觉得教官的眼睛和言峤的特别像,若不是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