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廷清和裴姝怡的婚礼办得奢华而唯美,他们自己主设计和布置,言峤出人力安排一切,他太爱裴廷清和裴姝怡,比他自己的终身大事还要重视,恨不得把所有的钱砸进去,给裴廷清和裴姝怡这个世上最好的、让所有人都终身难忘的一抽礼。
我们沉浸在这样的场景和氛围中,为裴廷清和裴姝怡而感动,更为这段从年少时期一直坚守到如今长达四十多年的感情而动容,言潇捂住嘴哭了,能看到自己的父母如此幸福,大概是身为儿女最值得高兴的一件事。
蔚惟一眼中的泪水也是摇摇欲坠,这还是我第一次跟她正式碰面,不可否认她很漂亮,气质也特别好,比起以往那个孤冷如梅的落魄千金,如今身为妻子和母亲的她是那么柔美而婉约,一颦一笑间都有一种光彩,从以前到现在,我丝毫不质疑言峤为什么会喜欢她。
我并没有把蔚惟一当成我的情敌,毕竟言峤喜欢她,是言峤一个人的事,跟她无关、她没有错,反而我很喜欢,并且欣赏蔚惟一,无论从哪个方面,她都有足够的资本让段叙初多年来一直爱她一个人,也能让受外界追捧、流连于花间的裴家三少为她动心,甚至如果妻子不是她,裴言峤宁愿一个人孤单到老。
我把戚家的掌控人,也就是我的爷爷也请来了,在此之前爷爷和裴廷清已经见过一次面,婚礼仪式结束后,我们十几个人坐在一起吃饭,除了我高龄的爷爷外,满桌子一眼看过去全都是俊男美女,托了言峤的福,这是我参加过的颜值最高的宴席,没有之一。
推杯换盏中,众人的话题还是被我巧妙地引到了我和言峤结婚的事情上,爷爷像是闲聊一样问裴廷清和裴姝怡准备什么时候办我和言峤的婚事,裴廷清温和地回答这要看两个孩子的意思了。
这样说是给言峤留了面子,事实上我知道就算言峤想拖延,裴廷清也不允许,言峤答应和我在一起这件事,是裴廷清一手促成的,真正把言峤这个儿子卖了的不是裴姝怡,而是裴廷清。
几个月前裴廷清再次离开裴姝怡,去了日本,他以为裴姝怡会因为一直找他,而继续活下去,但裴姝怡知道了他的真正意图,就选择了用绝食的方式自杀,陪他一起死,我知道裴廷清会在暗中关注着裴姝怡,应该不会断开通讯设施。
因此我发邮件告诉裴廷清裴姝怡已经生无可恋了,再加上裴廷清确认自己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所以就算我们不去找裴廷清,裴廷清自己也会回来,但睿智如他,利用这个契机成全了我对言峤的执着。
他让我对言峤提出条件,让言峤误以为裴廷清这次离开是不愿意原谅他这个儿子,言峤若是不和我结婚,他就不会回来。
不要说裴廷清是为了言峤好,在裴姝怡要自杀的情况下,就算他真的让言峤商业联姻,言峤也会不假思索地答应,这才出现了言峤跪在地上认错、请求裴廷清回来的一幕,恐怕言峤这个一根筋的货现在都不知道他是被自己的父亲坑了。
只是言峤心里到底还是有些排斥,但承诺了,他又不能反悔,十几个人都关心他什么时候结婚的情况下,言峤神色自若地说他给裴廷清和裴姝怡安排好了行程,去世界各地走走算是度蜜月,等他们回来后,再筹备我和他的婚礼。
裴姝怡当然比谁都了解自己的儿子,她顺势接道裴戚两家都是大家族,不能让外界有所微词,更不能委屈了楚楚,所以除了婚礼要办得隆重风光外,其他形式也不能省了,裴姝怡让我和言峤先把订婚办了。
众人当然乐见其成,言潇点头附和着,让言峤最好是在这几个月把订婚、结婚都完成了,若不然到时候正赶上她怀孕,她就不方便长途奔波赶回去了。
言峤不甘心,但在场的这么多人他只能迁怒于言潇,冷笑着讽刺言潇还没有怀孕就这么嚣张,真到时候她想要天上的星星了,他是不是也要给她摘下来?
言潇一边吃下言瑾为她夹的丸子,抬眼漫不经心却又炫耀着回答就算言峤不给她摘星星,她家的言瑾也会满足她所有的心愿,这话听得言峤想一巴掌拍死言潇这个不矜持的妹妹,我和其他人看着这一对兄妹,都不约而同地笑起来。
那天晚上言峤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订婚和结婚的时间就在这样其乐融融的情况下确定了,散席后,我和言峤坐进一辆车子,他用那双细长的眼睛瞥我一眼,说就算赶鸭子上架,也没有这么快。
我回他以浅笑,“同情你。”
言峤一顿,忽地侧过身子,抬起手指捏住我的下巴,车子的灯光里他的唇勾出一抹锐度,深褐色的眸子里浮动着冷沉的光,言峤开口问我,“你千方百计要嫁给我的原因是什么?你是真的喜欢我,还是只想做裴家财阀的长夫人,让裴戚两家建立更牢固的利益关系?”
“我为什么不能真心喜欢你?你觉得我另有目的,是否代表你裴言峤没有自信,不觉得自己很有魅力?”我这样反问裴言峤,他从上俯视我的姿势很暧昧,我能感受到他手指的细腻和骨节,让我觉得很舒服。
于是我越发昂起下巴,几厘米的距离,裴言峤灼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脸颊,第一次跟他如此亲密,我的一颗心“砰砰”跳着,胸腔中早就澎湃不已,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冷静自持,“我喜欢你的原因很简单。”
“有权、有势、有钱,而且人长得好看,更重要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