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渝关木檐湖所有木屋里的人们来说,今晚应该是最令他们都惊心动魄的夜晚。不仅是因为阴云密布于苍穹,细雨洒落于湖中,外景渲染着压抑的气氛,还因为就在今晚木檐湖来了一群不速之客,而就是这群不速之客,将事情的严重程度直线升高,让人始料未及,心惊胆颤。
经路人举报,在渝关木檐湖边发现一片躺尸,而且死者全部都是额头一枪致命。警车迅速地驶向木檐湖,阵阵鸣响的警笛声让木屋里的人们有了警觉,但他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在湖边的木屋群停下几辆警车,从警车里走出十几个神色庄严的警察,他们敲响了那些还紧闭门户的木屋,木屋里的人们惶然地打开门让他们进来。也有一些已经在外头的人们,他们主动接受了警务人员的问话。
“这案子看来很严重啊,连庄中队都来了....”桑木开着警车停在了边上,五兔子一行人从车里出来。
五兔子扫了一遍四周,看到木檐湖边停着好几辆警车,而且连江屿市中心公安局的庄毅中队长都亲自出马接手此事了,可见这件案子的严重性极大。木屋里纷乱地跑出几个人,被警员们给生擒了,可那些人还在不停挣扎着,引起了五兔子的注意。
“你们跑什么?”五兔子清点了人数,一共有三名男子意图趁乱逃跑。
“我....我我们没犯罪,为什么要抓我们?我们有人身自由权!”一名瘦骨嶙峋的男子惊慌地叫着,手中还紧紧攥着一个泡沫塑料袋。
“这是什么?”五兔子有些疑惑,伸手便要取走男子手中的那个塑料袋。
“不!不!不可以...”男子疯狂地挣扎着,眼睛瞪得老大,狰狞得像一匹恶狼。
身后的大飞上前一脚踢在了男子的腿上,男子瞬时弯下腿来,手中的泡沫塑料袋也悄然落地。五兔子弯下腰捡起地上的泡沫塑料袋,忽然皱起了眉头。
五兔子撕开泡沫塑料袋,将袋口垂下往地面倒,只见一把白色透明状的小碎块散在地上。
“你吸毒?”五兔子瞬间恍然大悟,一眼就认出了这些小碎块正是毒品。
男子抬起头咬牙切齿地挣扎着旁边两个警员的束缚,深邃的眼睛露出了可怕的凶光,面色惨白的他情绪一阵激动起来:“没有!没有!我没有!你还给我,还给我!不然我杀死你!杀死你!....”
“大飞,看看这两个人身上有没有毒品。”五兔子说。
“是,队长。”大飞应着,走到旁边两个男子的跟前一阵搜身,在他们的挣扎下也同样搜出了毒品。三个男子痛苦地张着嘴,叫喊着,恳求着,诅咒着,可五兔子却丝毫没有理会他们三个。
“先带下去吧!等等我去跟庄中队汇报。”五兔子摆了摆手,那几个警员把三个男子强制性拉走了。
“队长,里面会不会还有吸毒犯?”大飞说。
“有可能,我们去木屋里调查一下吧。”五兔子点点头,带着大飞走进了木屋。
这间木屋里还有几个瘫在草席上的男人,他们悠然自得地靠在墙上吮吸着塑料瓶里融化的碎块,惨白的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意。
“叫桑木、常江和康健进来帮忙,看来这些人都是吸毒犯了。”
“是。”
待大飞离开木屋叫人,五兔子走到那几个吸毒犯身旁,没想到那些吸毒犯依旧不动神色地享受着,丝毫没有意识到逼近他们的危机感。看来这些人已经深入毒瘾,失去了灵魂,正如一滩烂泥扶不上墙。
“你们知道这些是什么吗?”五兔子一脚甩在了某个男人的身上,瓶子和吸管被踢得老远。只见那个男人木然地爬过去拾起那根吸管,又继续放进嘴里享受地吸着。
“队长,我们来了。”康健是队里的新成员,他动作灵活,步伐矫健,是五兔子带领的警队里数一数二的好帮手。
“嗯,来了?这些人你们带走吧,一个个都没灵魂了。”五兔子看到队员们都来了,吩咐着事情便不忍直视地走出木屋。
“是!”众队员应声办事,拖着草席上的几个男人将他们拉出木屋,而那些男人顾着手中被毒品沾染的吸管几乎没有做任何反抗,任由着警员们把他们带出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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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另一间空无一人的木屋,身为公安局中队长的庄毅在木屋里发现了一滩血迹,血迹并不多,而且已经干透了,看样子流血的人已经离开了一段时间。他又继续环视着房间里的角落,发现在角落的塑料袋里半个啤酒瓶和一些啤酒瓶碎片。
这时,五兔子站在这间木屋的门口叫道:“报告中队长。”
“你是谁?什么事情?”庄毅不认识五兔子,对五兔子的身份很陌生。
“报告中队长,我是江屿市渝关派出所的支队队长,有些重要的事情要汇报您。”
“哦?原来是个小队长啊,什么事情?”庄毅轻视地看着五兔子。
五兔子将之前抓到吸毒犯的事情告诉了庄毅,庄毅一听高兴地合不拢嘴。
“五兔子是吧?你的名字可真有意思啊。你说抓到吸毒犯这种事还得我们解决,你这普普通通的派出所小支队应该是管不上这种大案的对吧?”
庄毅话里有话地干瞪着眼睛,五兔子一下就反应了过来。
“我懂您的意思,我并非贪功之人,所以中队长自便。”
五兔子的实话让庄毅的脸阴沉起来。
“怎么?你是话里有话啊?我只是跟你说说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