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振天就像一个得知不肖子犯了弥天大祸的老人,心很累,叹了口气说:“这个问题回答起来真有一匹布那么长,唉~好累啊,我慢慢跟你说吧,其实燕飞文现在已经不算人了。在将杀气吸入身体的刹那,他已经变成你念力体,或者说异兽那个形态。就是因为这样,他才能承受这股力量,身体颜色才会发生变化。至于这个状态的得失……你懂的。”
说完,燕振天冲岚恒诡异一笑,笑得岚恒莫名其妙。
岚恒翻个白眼,强忍着暴打这家伙一顿的冲动说:“我懂个屁,你有话直接说清楚不行吗?最烦你这种说话说一半不说一半的人了,要不是打不过你,我肯定胖揍你一顿!”
李松躲在燕天韵的身后小声说:“其实这话我也想说,岚恒这混蛋帮我算计别人时也是说一半不说一半,害我纠结死,我早就想胖揍他一顿了。”
燕振天没好气地说:“我真怀疑你小子是不是男人,这么说吧,变成这个形态之后,燕飞文那家伙已经失去男人最基本的功能,这意味着什么你还不清楚?换你去选择,你愿意用这个能力去换一身强大的力量吗?而且,燕飞文这家伙变成这个样子,以后注定不会死,也不会有朋友,他要在永恒的孤独中度日了。”
听到这,岚恒沉默了。
对一个人来说,永恒的孤独无疑是最痛苦的事情,对一个男人来说,做永远的太监也可想而知有多么蛋疼。如果让岚恒去选择,岚恒还真狠不下心用这能力去换取一身强大无匹的力量。
毕竟就算报仇成功又如何?以后每次修炼完毕,或者在睡梦中惊醒,燕飞文都要面对孤寂的明月,在永恒的寂寞中发狂,想想就让人不寒而栗。
当然,他现在还真未必能报仇成功。
燕振天咳嗽一声,不怀好意地说:“想明白了?嘿嘿,不过燕飞文现在应该没想到这一点,他已经被仇恨和怒火冲昏了理智。等他清醒过来,我真好奇这家伙会是什么表情。”
岚恒也想到这件事,但他一点都不期待燕飞文的表情,反正非常担心,说:“你知道这一点还有心情在说笑?你脑袋被驴踢了吧?要是燕飞文知道以后都要忍受这种痛苦,而且没有人能杀死他,你说他会怎么办?赶紧撤退吧!”
说完,岚恒第一个叫上燕天韵和李松,向着南方飞去。
燕天韵迟疑片刻,最后还是决定留下来陪自己的父亲,问:“岚恒在担心什么?为什么要迫不及待地离开?他不是答应了我们要帮忙杀死燕飞文吗?而且没了李松的力量,您的八卦阵……”
燕振天细心想了想,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就像在玩变脸。即使听到儿子的诸多问题,他也没有回答,反而抓住燕天韵追向岚恒,速度有过之而无不及。
燕坤、燕震等人也搞不清楚状况,但既然燕振天和燕天韵都飞走了,他们只能强提一口玄气追上。
半空中,燕天韵迎着扑面而来的劲风,连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含糊地问:“父亲,你在搞什么?你们是不是想到什么关键问题了?告诉我好吗?”
燕振天铁青着脸一字一顿地说:“有危险,必须马上离开这。要是让燕飞文知道以后都要忍受无尽的寂寞和太监之苦,那家伙肯定会发狂,甚至找我们同归于尽也不是不可能。岚恒就是想到这一点,才迫不及待离开。总之,他和李松应该是想回南方古林,我们跟上去就是了!”
为了避免燕飞文发狂,岚恒等人连一刻都不停留,都使出自己最快的速度向南方飞去。
可不得不说,岚恒等人真多虑了,毕竟现在的燕飞文才刚被燕振天逼走,心里正郁闷恼火得很,恨不得想尽办法找燕振天和岚恒报仇呢。至于永远任由孤独和做活太监这么长远的事情,他真想不到。”
在山林之间,这家伙浑身黑气弥漫,仰天长啸道:“可恶!要不是被他们重伤!要不是刚刚得到的力量还无法灵活使用!要不是他们有噬魂斩能伤害到现在的我,我何至于被逼走!?可恶!我要杀光你们!”
“轰轰轰!”
燕飞文身上的杀气随着他的情绪而波动,向着四周的花草树木笼罩过去。可怜那些看起来生气勃勃的植物只要碰到杀气,就会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最后变成地上的尘埃。几秒钟后,以燕飞文为中心数百米内都生机断绝,变成一片荒地了。
可山林间发生的这件事,岚恒等人并不知道。
八个时辰之后,岚恒、燕振天、李松等人都回到长源城。在这座由自己掌控的城池里,岚恒虽然知道自己依然打不过燕振天和燕飞文,但却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说:“大家都累得不行了,不如今天先在这休息,我们明天再练习阵法的配合。”
不知不觉间,岚恒在自己地盘上有了主人家的派头,主动帮大家安排事情。
李松、燕振天等人先是大战燕飞文花费大量体力、玄气,后来联系飞行八个时辰更是累得不行。要知道,不要说这样全速飞把八个时辰了,一般人就算走半个时辰,估计也累得够呛。
所以众人都没有异议,答应一声就自己找地方休息去。
而岚恒先是在燕飞文的追杀下逃跑很久,又两次动用压缩玄气的力量,只怕比燕振天还要疲惫几分。他一边找客栈住下来,一边自言自语道:“不管了,先回房间调息一番,然后恢复力量吧。不然明天就算练习阵法的配合,我也没有足够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