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伦已经不想去猜他们之间到底什么关系,也不管玛格丽特到底是有什么打算,他在思考衡量再三之后还,是决定赌一把,事实上他也已经没有更好的办法,总不能真的在回去任由伏地魔宰割。
他现在只盼着玛格丽特——他才认下的这个新主人真的足够强大。
外面这些人的心思纠结,暗潮汹涌,还在密室里商量着下一步行动的玛格丽特和金是不知道的,就算知道了他们其实也不在乎。
既然已经来了这里,玛格丽特就没有准备放任何一个人离开,不管他们在今天之前是属于哪一个派系的,在今天之后,他们只能属于玛格丽特·斯莱特林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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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五点左右,马尔福庄园开始喧闹起来,门口不停的有客人到来,纳西莎站在门口迎接她们。
是的,她们!这个时候过来的都是各个家族的女主人和他们的孩子,而男主人早已经在大厅等待着了。
五点三十五分,卢修斯在台上说完欢迎辞,大声宣布了他们的主人——伏地魔已经归来!
底下响起了雷鸣般掌声,金·伏地魔踏着掌声走上台,在众人或恐惧或热烈,或紧张忐忑,或后悔不安的目光中,他平静的注视着他们……
下面的掌声根本就不敢停歇,已经保持了三分钟,声音不仅没有减弱,还有越来越强的趋势——
金这才伸出双手示意了一下,底下近百个人,在一秒之间,彻底安静。
金的目光看过下面每一个人的脸,和记忆里对照,有熟悉的,也有陌生的,他看着他们,却没有人敢抬头看他,只除了站在最前面,靠他最近的那个女人……视线交汇,金露出一个笑容,玛格丽特也愉快地笑了起来……
“我!回来了!”金开口了。
声音温和,甚至都没有人们记忆中的阴郁。
“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思考,我忠诚的属下,他们是不是还在原来的地方等待我的归来,他们对我的忠诚是不是还保持如初,他们还相信我的强大吗?!”
金看向他们。
底下齐齐的跪倒在地,所有人都把额头抵在脚尖,姿态虔诚。
“誓死效忠主人!”整齐划一的声音,像是经过了千百次的排练。
金没有让他们起来,而是笑了起来,笑声不复之前的温和,而是带上了一些嘶嘶的气声,显得尤为阴冷压抑,再开口的时候,声音就变成了大家记忆里特有的噩梦,阴柔滑腻,“当我在艰苦逃亡的时候……当我在艰难求生的时候……我一直在想……我的属臣们,他们在哪里呢,又在做什么呢?……是不是正在家里宴会宾客,穿戴着美服华衣,享受着珍馐佳肴……为什么他们,没有一个人来找我,来帮助我呢?……我一直想一直想,后来,我想明白了,你们是以为我已经死了,是吗?”
最后一个音节轻柔的就像情-人耳畔的蜜语,却又带着粘腻的冰冷,让下面每一个人都窜起了一连串的鸡皮疙瘩,连唯一站在那里,可以和金对视的玛格丽特也不例外,她轻微都打了一个颤。
而一直注视着她的金,看到玛格丽特被自己的声音影响,眼角微微挑动了一下,显示着主人的好心情。
等了几秒,确认大家充分感受到了刚刚的那份独特的刺激,金才继续说道,“可是,你们都忘了,你们的主人……他是不死的。伏地魔——飞离死亡,没有人相信他已经掌握了生命的秘密,超越了死亡,是的,没有人相信——”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金的声音带着一些歇斯底里。
玛格丽特看着金,脸色也跟着沉了下来,她不愿意相信金也会蠢到想要追求不死,可是他毕竟是伏地魔灵魂的一部分,伏地魔对于死亡的恐惧还有永生的狂热,了解越多就越是让玛格丽特感到心惊。
她没有办法想象,如果连金也开始沉迷永生——她不相信刚刚的那句话,那个表情只是表演,因为这一刻,除了自己,没有人在观看这份表演。
玛格丽特只觉得自己心上沉甸甸的,像是压上了一块巨石。
台上,金还在继续说:“你们……没有人!相信!你们的王,他还会回来,现在,他回来了,站在你们面前,你们……难道不准备为他的胜利欢呼吗?”
又是一秒之间,所有跪着的人又齐刷刷的站了起来,开始高呼他们的王——伏地魔伟大不朽!
看着金眼底折射出来的狂热,玛格丽特的心越来越往下沉……
等到金·伏地魔抬手示意,声音停止,金说:“因为你们的怀疑,让我不得不质疑我曾经对你们的宽容,现在,我决定了,要赐予你们最高无上的荣耀,让忠诚镌刻在你们的灵魂——”
每一个人都低下了他们高昂的头颅。
卢修斯打了一个响指,金脚下站着的礼仪台变化成了一个刚刚的王座。
金没有坐回那一张和记忆里几乎一模一样的王座,而是在大家不解的目光中,缓步迈下台阶,带着狂热的目光,一步一步的向玛格丽特逼近……
终于,他在玛格丽特跟前站定,低下了他从出现到现在一直高昂着的头颅,“我的女王,我邀请你和我一起登上王座,共同感受属于我们的辉煌!”声音轻柔到甜蜜。
这和他们之前商量的剧本完全不符,玛格丽特抬眼看向金,却对上了他那双坚毅的黑眸……玛格丽特无声的叹了一口气,这是吃定她在这样的情形下不会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