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右手握住蚊子的右脚掌,左手握住脚踝处,右手试着左右轻轻的扭动着他的脚掌,告诉我是往里疼还是往外疼,
蚊子紧咬着衣服,伸手指着左边,外面疼,晨哥,给我个痛快,來吧,
看着蚊子大口咬住衣服,双眼紧闭一脸的痛苦,我摸了摸鼓出來的那块,竟然是淤血包。
忍住了啊,无论多疼都不要出声,我现在数三下……一……二……数到三的时候,我右手握着他的臭脚猛的向内一用力,然后再次用力向后拽了一下,就听见关节的咔嚓一声,蚊子闷声强忍着,我突然觉得自己胳膊一阵酸麻,这小子竟然抓着我的胳膊。
好了,应该是脱臼,你以前应该有过类似的扭伤,软组织撕裂了,我现在给你把淤血放出來,你小子必须忍一忍,
蚊子一听我要给他放血,再次将衣服塞进嘴里。
沒想到你小子还算比较坚强,我沒看错你,忍着点啊,一会还要帮你止血呢,会有挺有趣的,
我拿出匕首,看了一眼蚊子,他沒有想抵抗的意思,反而是默许的朝我点了点头。
我笑了笑,然后将匕首的刀间直接插进了血包中,瞬间血包就瘪了,血水从蚊子的脚腕流了下來。
疼吗,我问他。
蚊子依然是咬着衣服,使劲的摇了摇头,我真的想笑了,我拿出手枪将弹夹抽出來,蚊子看了我一眼,吃惊的问道,晨哥,你该不会用弹药点着给我止血吧,
你丫的小声点说话能死吗,看了看四周,我将子弹装了回去,最后一颗子弹留给我……用來干飞鹰的,你丫的不配,
我掏出打火机,将匕首的刀尖烧的透红,直到火机烧毁,蚊子竟然有些害怕了,他伸手捂到脚腕上,“晨……晨哥,我看,就不用了吧,一会就不会流血了……”
“你怕了,”我笑着问他。
蚊子摇了摇头,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勉强一笑,“怕什么,刚才那两下子我都不怕,害怕这个,”
我叹了口气笑道:“这不一样,刚才都是瞬间的疼痛,这可是持续性的,赶紧的吧,这里沒有消毒水,你看这里到处都是脏水,这可是在脚上,一会咱们还要走麦地,会感染的,别动啊,刀子马上凉了就好不好弄了,”
我抓住蚊子的脚腕,也不管他愿不愿意了,强行将匕首朝着脚腕那个切口上按了上去,蚊子这次沒有忍住,还是叫出了声,不远处传來了几声狗叫声,接着我闻到了一股子烤肉的味道。
“啊……呀……好了沒,妈的……疼死我了,”蚊子咬牙咧嘴的说道,推开我的手后按住了被烫伤的地方。
匕首上沾着一层皮层组织,看着我都有些恶心了,这个比羊肉串的味道还难闻,我将匕首扎在地上擦了擦,听着村里的狗叫声,也不知道现在那三个警察是不是还在找我们。
刁龙的车就这样扔在了村子的南头,还好是个二手无牌车,不然就一点希望都沒有了,我站起身看了看來时的路,我们现在也只能从这里走回去了,呆着这里也不是个办法,如果等到天亮再走更沒戏了。
“蚊子,撕开你里面的衣服,将你的脚腕绑紧一点,看看是不是能够站起來,”
“晨哥,我感觉好多了,你丫的还真够狠的……”蚊子脱下了外套,将外套的衣服里面的布料从袖口撕了下來,他穿上鞋子,然后小心翼翼的将布缠在了脚腕处。
我伸手扶起他,看着蚊子活动了一下脚腕,深叹一口气,“还行,不管怎么说,今天我欠你一条命,晨哥,其他我不说了,以后还是会跟着你混,你放心吧,兄弟绝对不会是张天庆那种人,”
“走吧,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以后再说吧,”我在前面走着,蚊子一瘸一拐的跟在我的身后。
小心翼翼的回到了水沟前的那个胡同,我站在胡同口探着头向着胡同的深处看了看,黑洞洞的看不到任何东西,我转过头小声的叫着蚊子,“蚊子,快点跟上來,”
蚊子蹲在我的旁边跟着探着头看着胡同里,“晨哥,我说我们现在往哪里走,”
在水沟的北面就是麦田,麦田的北面就是通往我老家村子的,我盯着水沟发呆了,蚊子伸手推了我推我,“晨哥,咋了,现在咋办啊,”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啊,要不我先跑,你自己呆这里吧,”我只是给蚊子开了个玩笑,沒想到这个家伙还当真了。
“晨哥,你还是别管我了,我不会怪你的,你快走吧,”蚊子推了我一把,然后朝着刚才藏身的地方走。
我伸手拉住了他,“给你开玩笑呢……”
正在这时,突然发现北面的那个路上有辆汽车开了过來,我赶紧拉着蚊子蹲在身子躲在一颗树的后面,“蚊子,看那车是不是彪哥的,”
商郡文摇了摇头,“好像不是吧,我看着那车有点像越野车呢,”
不管是谁,看着这开车的速度就有些不正常,我们两个看着那车慢慢沿着那条路开进了这个村子里,远处传來几声狗叫声,然后村子再一次平静了很多。
经过半个小时的犹豫之后,我决定带着蚊子,从村里绕过去,蚊子无所谓的点了点头,“晨哥,是死是活我跟着你,走吧,”
我深吸一口气,原路返回,用了将近十分钟的时间才走完了这个胡同,在胡同口左右看了看,我拉着蚊子的手,就像是基友一般在深夜里像打野战般的偷偷摸摸……
“我们现在往西走,回到之前开车走的那条路上,记住了,一定要小心了,如果遇到警察就惨了,你跟着我,我先到前面路口看看情况,我用手机灯和你打信号,”我小声的说着,然后快速的朝着西面的那个路口轻轻地跑了过去。
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