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老三静静的喝着葫芦里的酒,我也沉思在南老三说的话里,一时半会儿想不出个所以然。
南老三说道:“让你小心的话,我就不说了,只是可怜了卜蜜那个丫头。哎。”
卜蜜?我整个人一个激灵,连忙问道:“师父,卜蜜在哪里?”
南老三眯瞪着眼,喝着百鬼酿抿嘴道:“你去南疆走一趟不就知道了。”
我这才想到,卜蜜是苗疆姑娘,应该去苗疆找她。想到卜蜜,不知道为什么,在这天道将乱的时刻,我仿佛控制不住自己的思念一样。
我忽然意识到了一件事。其实很多时候,人们以为付出便是吃亏,岂不知更多的时候,承受付出的人才是真正的痛苦,就像当年的我年少轻狂,自以为堪破一切,一句“姻缘天定”就挥一挥衣袖,一走了之。五年的清修,薄情寡欲。
可是重回凡尘,重回人世,我见到了江瑶瑶的爱情,见到了曾经的辛雨悲惨的爱情,这些,都仿佛在不停的往我心里注入相思,直到辛雨在我怀里那一刻,我才发现,巧笑倩然,活泼可爱的卜蜜,已经在我心里深深烙下了烙印。
可是现在,卜蜜你又在哪里?
我想到这里,忽然想起件事情,师父?我连忙转头问南老三:“对了,师父,你人现在身在哪里?为什么不来找我?”
南老三忽然沉默了下来。半晌才说道:“顾好你自己的事情,我的事你甭操心。赶紧滚蛋,别乱了我喝酒的兴致。”
我还想再说什么,没想到南老三挥了挥葫芦,我只感觉一股炽热的风扑面而来,回过神来,已经睁开了双眼。疯子正坐在我的旁边看着我。
我问疯子:“我睡了多久?”
疯子见我醒来,松了口气,骂道:“吓死小爷我了,我以为你又一睡不起了。这次挺好,睡八个小时。”
我看到疯子通红的双眼布满血丝,不由心中感动,疯子也许是怕我还有上次的情况,于是从我睡着就守着我。
我对疯子说道:“你傻吗?干什么这样守着我,就算我真的睡了,你能有什么办法?赶紧回去睡觉。”
疯子挥挥手:“能有什么办法?你要是一睡不起,老子就算下阴曹也要把你揪回来。”
我问疯子今天什么日子了?疯子不无担忧的说道“今天要去界盟报道。”
我诧异的看他:“不是明天吗?”
疯子把界盟邀请函拿过来,对我说道:“下面写着提前一天报道。”
我点点头,来到方厅里,柳弯弯已经走了,桌子上是热乎乎的早餐。我和疯子吃了早餐,带上界盟邀请函就出了门,疯子这才说道:“你仔细看看地址。”
我一看,界盟报道的地址竟然是在延庆,我们伸手拦了一台计程车,司机听说要去延庆,操着一口北京腔说道:“嘿,兄逮,你们换台车吧,我这马上就要送孩子去。”
我和疯子无奈,只能下了车,换了另一台计程车,刚上车,司机听说我们去延庆,连忙摆摆手说道:“不去不去,你们换一台车吧。”
说完,就把我和疯子轰下来了。疯子撸胳膊挽袖子嚷嚷着:“嘿,我这小暴脾气,这北京的出租车就是nb啊,说不啦就不拉。”
正说着,旁边过来一个斯斯哈哈穿着外套搓着手的黑汉子,个子不高,挺敦实的,圆脸。笑着问我们:“哥俩儿这是要上哪啊?坐我的车走?”
北京黑车很多,都是私家车,我和疯子一看时间,也耽误不得了。于是商量了一下决定坐这个小哥的车去延庆。
上了车,疯子好奇的问:“我说师傅,为啥一听去延庆都不拉啊?”
那小哥一听我们要去延庆,也是吓了一跳,随即就说:“嗨,这几天儿不是阴天儿吗?延庆那边总出事,这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我连忙问:“出事儿?出啥事?”
那小哥夸张的问:“你们不知道?你们这几天都没看新闻啊?网上都报了。各种弹窗新闻,走哪都能看到。”
在我们一翻追问下,小哥这才说,原来延庆那边最近死的人特别多,而且多数都是自杀死的,要知道现在这年月,没有东西能比消息跑的快,谁家要是出个奇闻怪事,不出一天就传遍北京城。最开始一个十九岁的娃娃,没爹没娘,奶奶带大的,说是失恋了,然后不管奶奶,直接上吊死了。
老奶奶岁数大了,知道这事当时就昏死过去,好象是脑淤血,送到医院没多长时间也不行了,哎反正挺可怜的。但是好几个人说那娃娃不可能因为这点事,因为本身十*岁就是贪玩的年岁儿,那孩子挺能玩的,女朋友换了一个又一个,莫名其妙自杀,说死都不信。
但是警察又没查到什么,最后只能定性自杀。
这事儿只是个开头,然后各种想不开的,都自杀了,那片儿地方就在你们这个地址,这个地址以前是个什么谭庄,但是那是老早以前的事儿了,现在那庄子早就没了。变乱葬岗都多长时间了。
哎对了,还没问两位小哥要去这地界儿干嘛啊?这地方邪门着呢,能不去还是别去。我晚上开夜车的时候,都不敢往延庆那边跑,心里犯寻思,也害怕。”
听他这么说,我一个激灵,想起上次拦了一台黑车,那个跟我说的冬子的事,界盟怎么会选这么个地方聚会?难道这次聚会还有点别的说道?
疯子善交集,就跟那司机说道:“哥们儿你别害怕,我们是做阴阳事儿的,有人花钱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