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在赵穆府邸鬼混了一晚的项少龙回来了!原著中当晚就回来的项少龙,此次竟然在第二天早晨才归来,这让“知晓一切”的刘士越来越感觉剧情的不受控制。
仔细想想,剧情的话变化并不是大方向的改变,而是诸多细节的改变!或许有人会说:细节变化怕什么!只要大方向、大势不变不就行了吗?
但实际上却不是这样的!所谓大势,可以说是历史的走向,而任何的历史走向,都是由一个个微小细节构成,就如同著名的蝴蝶效应。
他所反映的事实就是:初始值的极端不稳定性,会导致结果的巨大差异,更极端的描述就是亚洲蝴蝶拍拍翅膀,将使美洲几个月后出现比狂风还厉害的龙卷风!
还有诸如因为少了一个铁钉而导致灭国的惨剧。这一切的一切都在说明一个让刘士极为恐惧的事实:细节决定一切!
当最微小的细节改变时,他所引发的后果将是极为恐怖的!
说到这里,大家一定会非常鄙视刘士了:你小子也忒胆小了,净想这些杞人忧天的事情。可在刘士来看,不是自己胆小,而是自己认为:智者畏因,愚者畏果!
聪明的人担心的是起因,而愚笨的人只担心结果。因此应该把精力放到事情的起因上,而不是只关心结果。就好比,防火要远远比救火重要。
一旦某件事情有了结果,那结果往往需要人们花费更多的代价!
好吧!说到底,刘士就是胆小!至于原因,呵呵,一个宅男你能想象他会有多大的胆子吗?当自己处于优势的时候,一定会很大胆,甚至胆子大的让人心惊,但是一旦处于不利的时刻,不做鸵鸟就已经是胆子大的了!
主角要走的路还很远、很远!
刘士看到项少龙进了大门之后,也就没再关注,只是带着沉重的心情回到了自己的屋子。没想到,不到一刻钟,就有家将告知他到乌氏倮的书斋。
到了地方,发现乌氏倮、乌应元、陶方以及项少龙都在那里,前三者脸色凝重,显然发生了严重的事。而后者则一脸懵懂的样子,显然,还没被告知。
刘士坐下后,乌氏倮道:“秦昭王死了!”
项少龙茫然望向他,心想秦昭王又不是你老爹,死了有甚么打紧。而刘士则表现出震惊的神色。
当看到前者茫然的神色,知道他并不明白其中的关键,解释道:
“继位的是孝文王,大丧期间,秦国会有一段时间不动兵戈。所以各国会利用这段空隙去进行各种先前因惧秦而搁下的计划,包括扩张和蚕食其它小国。”
项少龙恍然,道:“所以亦要担心赵王会加速对付我们。”
乌应元继续道:
“此外,我一直和秦国的吕不韦有联系,此人家财既厚,又有手段,本为我们的大靠山。
但现在新继位的秦孝文王,表面虽对这救回他儿子的大贾执礼甚恭,但始终忌他是韩人!
只看吕不韦到秦以后,只不过是食邑千户的客卿,毫无实权,便知是孝文从中弄鬼,现在他登上王位,吕不韦可能权势不保,亦断了我们与秦人的关系。”
项少龙低声问道:
“这消息是吕不韦传过来的吗?”
乌应元点头说道:
“是的!但是实际回来的确是咱们的人,吕不韦的使者需要一些时间。还需要一些时日才能过来。”
“此种情况,吕不韦应该很着急才对啊!怎么还如此磨蹭?”项少龙不解的问道。
“因为盯着他的人太多了!做事反而会缚手缚脚,很多细节必须考虑清楚,做到万无一失。而且,我怀疑,吕不韦对我们其实也并不是信任,而是不得不合作!”
“嗯!”
乌氏倮接着道:
“秦王之死,确使本已复杂的形势更为复杂,但对我们却是有利无害,因为赵国势必要借强秦息兵之机,大事扩张,无暇对付我们,致动摇根本,我们亦可偷得喘息之机,从容布置,真是天助我也。”
乌应元道:
“四大公子里,赵国的平原君已死,楚国的春申君黄歇一介庸才,可以不论。齐国孟尝君则称病薛邑,现在只余魏国信陵君无忌,此人精通兵法,手下谋臣勇将,不胜计算。
往日念在平原君夫人为其胞姊之情,所以对赵国颇为眷顾,现在平原君已死去,恐亦变化难免。”
陶方笑道:“燕人惨了!”
乌应元摇头叹道:
“他们这叫自作孽,不可活,赵王必乘势拿他们来开刀,好扩张领土。不过听说燕国的太子丹亦是个人材,最好能拖上赵国几年,我们便更有充裕的时间了。”
“家主,如今确是我们的机会!虽然吕不韦暂时处于劣势,但是锦上添花,哪比得上雪中送炭!?”
“锦上添花?雪中送炭?哈哈,这两个词用得好!先生说的不错!”
“咱们现在应该加紧同吕不韦的联系,但是应该隐秘一些。同时,应该抓紧联系质子,这件事一定要快!趁现在赵王和赵穆没有警惕的时候,而且,这正好可以当做同吕不韦合作或者说是谈判的筹码!”
“先生似乎很看好吕不韦,不知为什么?”
听到乌应元如此问题,刘士心里暗暗吐槽:难道我会跟你说我看过原著,吕不韦要风光很多年!而且此时正好是吕不韦一生的一个关键时期,此时不抱大腿,更待何时?
“此人的资料我看过了,从其之前的种种举动来看,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