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队伍出发,平原夫人母子罕见的合作了起来,加快了行进速度。
车队在丁守和瓦车的护送下,渡过了漳水,进入魏境的无人荒野。两人回城复命,离开了车队,自此,才算是这趟旅程真正的开始。
这时项少龙的心神全放到随时会出现的敌人身上,刘士的神情也严肃了起来,不时的皱皱眉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中午休息时分,刘士来到了项少龙的营帐。
“小乌(私下称呼,正式称呼“先生”)?来!坐!”
“叔叔!咱们得小心些了!”
“嗯。我也在考虑中。”
“昨晚我看叔叔出去了,有什么收获没有?”
说完,还微笑着冲项少龙眨眨眼。
“哈……没想到被你看到了!”
“嘿嘿,昨晚回房后睡不着,就在窗边看月亮,没想到,看到了叔叔的英姿!”
“哈哈……你这小子!”
“嘿嘿!”
“说正事。昨晚我潜伏到平原夫人的房屋顶上,听到了他们的密谋。”
“嗯?”
之后,项少龙详细说了一下自己听到的。知道了她们母子的谋划同原著中一模一样,刘士心中微微放松。
“这种阴谋只要知道了,就很容易破解。不过,如何保住赵倩完璧归赵,很不容易。”
“为何是完璧归赵?不把她留在魏国呢?”
“她们的计划就是让叔叔你杀死魏王,然后再杀死叔叔,至于赵倩,完全没考虑。但是,叔叔你会杀死魏王吗?”
“不会!”
“所以说,叔叔的任务就是同魏无忌虚与委蛇,假装投靠他,实际上确实要偷取《鲁公秘录》,并安安全全的把赵倩带回来。
把责任推到魏王身上,毕竟嚣魏牟等马贼如果说没有魏王的支持,是不可能这么猖獗的。所以,杀死嚣魏牟也是一个很重要的事情。
不好办啊!咱们对敌人并不了解,好在敌人对咱们也不能算得上了解。叔叔精通特种作战,可以或者说也只能从这上面下手了。”
“嗯!”
休息过后,队伍继续朝着大梁行进,因为少原君的再次不合作态度,队伍的行动速度又开始变慢,一下午才走了十多里路,整天才走了二十多里的路。
看到这种情况,项少龙也很无奈,遂决定找个地方安营扎寨,多做准备,守株待兔式的等待对方进攻。
根据斥候的侦查结果,项少龙拣了个背靠石山的高地,设营立寨,并把自己的帅营和雅夫人与赵倩的营帐设在中间靠山处,刘士的营帐也在其中。
并把五百战士分为三组营帐,置于右翼。而少原君的营帐则置于左翼,变成泾渭分明的局面。
项少龙自然知他会弄甚么鬼,因为今晚信陵君派来的高手,将会由他那一方潜入赵倩的营地,再施放迷烟,好潜入赵倩的鸾帐,把她污辱,而操刀者正是自告奋勇的少原君。
若非项少龙悉破他们的阴谋,他们确有成功的机会。谁会提防这样的内贼呢?
刘士跟着项少龙此时挺立山顶高处,眺望四周丘陵起伏的山势,暗忖难怪信陵君的人会选择这地方下手,因为即管潜到近处,亦很难察觉,少原君就是知道这秘密,才故意拖慢行程。
成胥这时来到他身旁道:
“想不到兵卫对布营这么在行,连自认高手的查元裕亦赞大人阵法方便灵活,折服不己。”
刘士暗想:叔叔多了你们二千年的布营心得,自是高明。而一旁的项少龙却一边得意,一边口上却谦让一番。
成胥压低声音道:
“我派了亲信与贵仆乌卓联络,教他暂时不要到营地来。嘿!我看大人似有点甚么预感哩!”
项少龙心道这不是预感,而是“明知”。今晚要对付的是少原君,他不想乌卓的人卷入此事里,免致弄得事情复杂起来。此时负责安营的查元裕过来向两人报告完成了的工作。
又同他们闲聊了一会儿,项少龙严肃的吩咐了他们布置陷阱的事情,之后,回到了帅帐。
“我已经吩咐人布置陷阱了。”
“嗯。叔叔,我觉得,咱们还是在外围多布置一些陷阱吧!”
“为什么?”
“以防万一。咱们既然定下在这里守株待兔的决定,就得多做准备。最可能的事情就是灰胡会在我们深入魏境后攻击我们,使得我们无法逃走。
但是,咱们表面上的人数很少,而灰胡他们人多,虽然上次咱们杀了他们不少人,但是马贼的恢复能力可是很强的,随便什么地方劫掠几次,人数就能恢复,且他们都是骑兵。
以灰胡对咱们的痛恨程度,很可能提前攻击咱们!”
“嗯,好的。我这就去叫人准备。”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夜已深。
一朵阴云缓缓遮盖住高挂星空的明月,没有半点灯火的营地愈加黑暗。
除了在营地外围处值夜的士兵外,赶了一整天路后,所有人均疲然入睡。项少龙、成胥、赵大、赵五、赵七和二十名箭手却是例外!
他们分别躲在布于赵倩鸾帐外四角的隐蔽坑穴里,通过隙缝苦候着项少龙所说的盛事。他们已撑了个多时辰,那绝不是舒服的一回事。还有两个时辰便天明了。
当项少龙自己的信心也在动摇时,“勒!”的一声响,由靠贴着少原君营地那边的围传来。
众人精神大振,借着点点星光与月亮的余晖,凭着早习惯了黑暗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