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我,你会那么做吗?”
百溪燮突然笑了,
“会,只要你活着!你想如何都可以!”
百溪燮的话一出,清泉断然抬起手,手中短刃直直的指向百溪燮,
“你说过,只要我有能力杀你那一天便可以出现在你的面前,现在我便在你的面前。:。”
百溪燮依旧是笑着,脸上带着宁静的安逸,眼睛慢慢闭上,
“本王说到做到!”
屋中顿时静的毫无气息,两人就如此的站在那里,一个手握刀刃,泪流满面;一个双手背向,闭眼微笑。
清泉慢慢的一步步走向百溪燮,手中的刀刃也渐渐放了下来,走到百溪燮跟前之时,只听得一声响,手中刀刃掉落在地上。百溪燮刚要睁开眼睛,便感到怀中一阵温存,一双手紧紧的抱住了自己,
“你好傻,好傻,为何将一切都背负在自己的肩上,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你知道吗?”泪水沾湿了百溪燮那身不变的白袍。手轻轻的抬起,轻伏在清泉的发间,
“我不是说过吗?不准你哭,不要你哭!”
清泉突然抬起头,脸上带着笑,
“大哥哥,我叫心纯,空心纯,你呢?”
抬起手轻轻的将清泉脸上的面具解下,那张清纯娇美的面容出现在眼前,将那泪痕拭去,百溪燮亦是笑着回答,
“我叫百溪燮,纯儿,叫我燮,只准你如此喊我,这辈子,下辈子,今生永世,只有你,空心纯可以如此喊我!”
再次将清泉拥入怀中,紧紧的抱着,此时的心如此的安逸。
“终于回来了,我的纯儿终于回来了!”心中如此喊着
一阵风吹进了房间,拂去了屋内的清冷,带来了秋末唯一残留的一丝温存。
秋叶落尽沧桑满地,残烛滴泪伊人归来。
床榻上,两人如此拥着,渐渐陷入沉眠。此夜无梦,却是含笑如梦。
待那黎明驱赶了黑夜的朦胧,一阵卿雀的吵闹让从未如此安睡的百溪燮睁开了贪睡眼睛。只是床上却空空如也,没了心纯的踪影。
“纯儿,纯儿你在哪里?”百溪燮焦急的翻身下床,脚下的鞋子都未穿上,跑出房间急寻着。
“燮!”一声轻喊出现在身后。
转身,见一身劲衣的心纯手中端着一碗热粥站在那里。百溪燮的紧张神色,让心纯有些纳闷,放下手中的碗,走过去,
“燮,你怎么了?”
没有得到回答,却得到一个温暖的怀抱。将心纯拥入怀中,百溪燮这才放下心来
“原来是真的,不是梦,真好!”闻着那青丝间的幽香,百溪燮依旧醉着。
怀中突然传来一阵娇羞的笑声。
“你笑什么?”看着怀中那张因笑而晕红的倾城脸蛋儿,百溪燮情不自禁的感叹一声,
“我的纯儿真美!”
心纯嗔怒,拉着他回了房间,嘴上娇羞的说道,
“你还是那个冷面王爷吗?怎么连鞋子都不穿就跑出来了呢?纯儿还以为自己认错人了呢!”
将百溪燮摁坐在床上,拿起鞋子,要给他穿上,却被百溪燮拽入怀中,
“我以为昨晚只是梦,我以为自己睁开眼睛一切都是一场过眼云烟。我以为清晨睁开眼那一刻,又要回到从前没有你的日子当中!”
心纯心中荡漾着湿润的泪水,
“原来,眼前这个男人,以往的每一个夜晚都活在自己的梦里,只是那梦里,只有两个人,一个是他,另一个人便是自己!”
心纯知道百溪燮为了自己到底忍受了多大的痛苦,可是想起那个雪日,心纯感到自己是如此的愧对百溪燮。他在自己的眼前亲手将雪月扼杀,亲手斩断了自己的情丝,将那千万般斤重的恨和罪孽背负在自己的身上,他该多痛!想到此处,心纯的心撕裂般的疼痛。反手紧紧抱着那坚实的身躯。
低头,轻吻在那光滑白皙的额头;抬头,迎接着那温软如丝的唇印。衣衫渐渐退去,床帘再次落下,门外的卿雀已经飞走了,清雅居又归于一片宁静。屋外秋风凉涩,屋内却温暖如春。那碗热气腾腾的汤粥,放在院中的石桌上,此时已经没有热气。但那粥香却萦绕在院中久久不能散去。
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俊颜,清泉的手指轻轻拂过。那双紧闭的眼睛睁了开来。一脸的笑,唇轻吻在心纯的唇角。
“燮!”
“恩?”
“若我永远都不知真相,你要如何?”
“我会等你,用这一生的所有等你来找我!”
“背负着一生的痛和恨,让我来找你。。。。燮,你好傻。。。。”
泪水又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起身,将心纯伏在身下,一头长长的青丝将两人身体包裹。低头用唇将那两行清泪吻去,
“纯儿,我只要你为我生孩子,只有你可以!我们的雪月告诉我,她会回来的,回到我们的身边!”
心纯点了点头,闭上眼睛,泪,依旧止不住的流着,但心中却是甜的。。。。。。
站在清雅居的门外,雪融那总是冰冷不化的脸色,此时却着一丝温柔的笑。将院门再次紧紧关上,独自离开了清雅居。她知道,她主子的背影从此不再孤寂漠落,那便是她唯一感到高兴的事情。
雪融走了几步,突然停下了脚步。没有转身,却对着身后的一棵树说道,
“远道而来,可见你已在那里已经呆了一个晚上,和我去喝杯热茶如何?”
一个身影从树后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