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当挂在墙上冬奥会倒计时只剩下五十天时,留给整个运动中心的时间也越来越少。

行色匆匆的队员们训练更苦也更加的艰辛,而扛起男子花滑队这杆大旗的陶惟更是在找回状态后进入最后的冲刺阶段。

曲目动作全部定下的陶惟每天大半的时间全部留给了训练馆,然而随着训练量不断的加大,陶惟受伤的腰椎也折磨着陶惟再也无法把绑上的绷带摘下。

可陶惟却没有吭过一声,训练,拼着命的训练更是达到了惊人的十六个小时,一场冬奥会好像悬挂在头顶的利刃逼迫着所有人不断的前行。

摔倒了爬起来,哭了擦干眼泪,流血了擦拭那抹鲜红,金牌成为了压在每一个人心头最深最重的执念。

然而随着冲刺阶段的到来,无法避免的各种意外也随之而来,先是高健在训练中意外扭伤脚踝造成右侧脚踝韧带拉伤紧接着杨向乐又扭伤了后脊,就连陶惟也在训练期间因为一个失败的落冰而再次受伤,膝盖骨先行着地的陶惟为了不使腰椎再次受伤左侧膝盖重重的墩在冰面上,一个个不得不暂时停止训练的队员让马德明急的整宿整宿的睡不着。

算上陶惟、男子花滑队已经出现在四个才,最重的姚家伟更是因为右侧膝盖粉碎性骨折而无缘参加冬奥会,当姚家伟知道这个消息时,一项刻苦的姚家伟哭了,撕心裂肺的哭声中,站在车边送行的队友们眼圈都红了。

等了四年准备了四年却再也不能走上奥运赛场对于一个把最美好的青春奉献给花样滑冰的运动员来说是何其的残忍。

默默的站在车边任由姚家伟死死抓住双手的陶惟扭开头不忍去看那张泪流满面的面孔,时至今日,陶惟都无法忘记姚家伟临走时说过的话,“陶惟,要拿金牌,一定要为花滑队带回金牌。”

那一刻,陶惟的心火烧火燎的疼,用力点头的陶惟一言不发的看着姚家伟离开训练基地也离开国家队。

也是从那天起,再次回到冰场心头好像吊着一块巨石的陶惟燃烧全部生命似的拼了命的训练,为的不是自己而是姚家伟和无数像姚家伟一样满心遗憾的运动员。

时间一天又一天飞速的划过,上个月再次赶到丁敏带来经过改编的两首曲目,当初接到陶惟电话的丁敏当得知陶惟挑选出的自由滑和短节目曲目时,心底除了震撼还有着一丝隐隐的作痛。

自由滑曲目陶惟选择了著名钢琴家雅尼在九七年北京音乐会上的那首《紫禁城之光》而短节目则选择同样是雅尼的《民歌》选段。

一个悠扬荡气回肠,一个则厚重中带着一丝欢快,完全不同的两种类型让仔细倾听过的丁敏好像触摸到一丝陶惟心中那份深深的执念。

没有急着求上交响乐团的丁敏找来了当今中国最顶尖的几个音乐制作人,在放出陶惟几次比赛的精彩演绎时,丁敏请求几位制作人能够参与对音乐的改编。

足足一个星期的时间里,埋首在交响乐团的几个人夜以继日的拿出了全部的热情参与了改编,一次次的彩排一次次的修改,七天的时间里,终于赶制出的音乐被丁敏带到了四川,而丁敏也留了下来。

无数次站在训练场看着场中那个燃烧生命似的身影,丁敏的心不断的受到冲击,每一个人每一个年轻的生命,用自己的努力为祖国拼搏的精神深深感染着丁敏。

2002年2月1日,为期七个月的封闭训练终于结束,走出训练基地,苦了七个月累了七个月的队员们踏上了回程的飞机。

一群大酗子坐上飞机没等飞机起飞,机舱内就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呼噜声,一声挨着一声的呼噜还带着一丝嗡嗡声,马德明不是没有看到空乘诧异的目光,可谁在乎,作为教练员,他们只是希望能让这群孩子睡会在睡会。

坐在万小东身边的石杨悄悄的把瘫在座位上的万小东轻轻的移到肩上,同时把万小东脚上的运动鞋脱下,一股馊味从那双满是汗湿的双脚传来,可石杨好像没有感觉到似的,只是轻轻的叫着空乘拿毯子。

把万小东肿胀的双腿放在旁边的座位上,万小东即使在睡梦中也皱起的眉头总算微微松缓一些。

“先生,您这样,旁边的座位没办法坐人了。”

有些迟疑的声音在石杨的耳边响起,保持着上身不动的石杨顺着口袋拿出了一张无人乘坐的机票递给站在旁边的空乘,清楚的座位号让空乘微微楞了一下,顿时明白眼前这个人是单独多买了一张机票的空乘看了一眼底乌青的近乎发黑的万小东,轻轻说了声抱歉而留下毯子离开了。

而石杨的举动也提醒了马德明等人,纷纷招手的教练员招呼着空乘把毯子全部拿上了,一个个小心的盖在疲惫的队员身上,间或挪动一下队员们软塌塌往下滑的身体。

两个多小时的行程让完全无法得到充足休息的队员们恨不得闭着眼睛下飞机,好像逃难似的大包悬的走出机场坐上大巴,一路睡回国家队的队员们让教练们又是担心又是心疼。

好不容易把所有集训的队员安排回寝室,教练员们才松口气,可队员们可以休息,马德明等人却无法,各种碰头会随即展开。

而回到熟悉环境的陶惟这一睡就是一天一夜,当第三天清晨惊醒的陶惟睁开迷蒙的双眼,还有些回不过神,腾的一下坐起身的陶惟腰部传来的剧痛让陶惟低低的哼了一声。

眨了眨双眼,熟悉的柜子熟悉的柜架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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