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阿娇按照惯例的给蔓容施针之后便由孙炎等人护着上山了。
现如今,每两日便上山一次,方便照看乔厌与李明虎还有一众山门的身体。
李明虎已经好很多了。只剩乔厌,模糊着醒来半晌便又被体内暴动的真气折磨,痛苦不堪的昏迷过去。
阿娇这些日子是一日赛一日的焦急。天还未亮便起身,待到蒙蒙亮时便叫了孙炎等人一起上了山。
阿娇坐在乔厌身边,细细探脉后紧皱的眉头依旧没有展开。如果还不能让体内暴动的真气乖顺下来,早晚会真气暴走入心,暴毙而亡的···
阿娇第一次觉得自己是这般没用。学医多年,却救不了自己最重要的人。
一滴眼泪还未掉落,便见到孙炎兴冲冲的跑进来,激动开口“闻小姐,你看!”
阿娇眼中含泪呆愣的看了看孙炎,顺着他的动作瞟到了孙炎手中的两个布袋上。
那是,那是自己送给阿娘的布匹!这是阿娘送来的东西。
阿娇思及此,兴奋至极的起身奔向那包裹。将拿包裹仔细的放在床上,打开口便见着一个牛皮包裹住的东西与许多的瓶瓶罐罐。
将那封存好的牛皮拆开就便见着一封信以及几张银票。红着眼将那信展开,里面字里行间的思念与温暖让阿娇低声悲泣,孙炎见状只得讪讪的摸摸鼻子将门带拢后退了出去。
见没了旁人,阿娇将那信放在心口处,将脸埋在乔厌怀中悠悠啼泣,丝毫没有注意到乔厌那紧紧握住的双手与面上那紧皱的眉头。
发泄了情绪之后的阿娇爬起身来,将那信在细细读了几遍,充分感受着闻素衣所寄托的爱后才听从那信中的指示找出几瓶药丸出来。
药丸现有了,就差一个能够为乔厌疏导体内真气的人了。阿娇眼前一亮,便去寻了孙炎。
孙炎听了阿娇所讲,敛眉说道“闻小姐你不习武怕是不知,若是体内内力路数不同,贸然疏导真气只会雪上加霜,不然我们早就为乔厌疏导真气了!”
“我知道!所以我会为厌哥哥先行服下阿娘所带来的药丸,这药丸会将厌哥哥体内真气的本质隐藏,你只需在一刻钟之类将其体内暴动的真气疏导好便行了!”阿娇兴奋的说道。
孙炎闻言满是诧异“还有这种奇药吗?”
“这是我师伯研制的!应是没错的!”阿娇想起那个神出鬼没却是天赋异禀的师伯,满是信任的点头道。
孙炎见阿娇这般笃定,便也放下心来。明山医门所打的包票,谁敢不信!
兴奋的二人进了屋,孙炎将乔厌扶起盘腿对坐,阿娇将那暗黄色带着奇异香味的药丸放在乔厌嘴中。
只见没一会,乔厌便痛苦的抖动着身子。阿娇皱眉对着孙炎点头。孙炎便随即将体内内气轻柔和缓的输送至乔厌体内。
让乔厌体内那些暴动的真气随着他所带领的真气缓缓流动在乔厌体内,回到其所在之地···
阿娇不自觉的将拇指放入口中啃咬着,心中的紧张随着时间的流逝以及乔厌孙炎二人苍白的脸愈发加重,阿娇从未觉得一刻钟是如此的漫长。
直到孙炎缓缓收回手掌,将苍白着脸的乔厌轻轻放下后,心才落在原地。
从怀中掏出粒回元丸出来,放在孙炎面前,满是歉疚与感激的说道“真真是谢谢了!”
孙炎看了看那粒药丸,再看看阿娇的脸,蓦地一笑接过那药丸后爽朗说道“莫这么客气,这都是应该做的!”
说完便回头看了看乔厌后说道“那药果然神奇,若是我的内里进入乔厌体内只会被排斥,刚刚我引导那些真气时,却是异常的和顺!这真是习武之人的良药啊!不知有多少人是因为真气暴动无法找到合适的人去疏导暴动的真气而暴毙而亡的。若是以后有需要这药的时候,还望闻小姐能慷慨解囊与我行个方便!”
孙炎说完便对着阿娇一拜,阿娇连忙去扶,接话道“这是我师伯所制,我手上还有一些,若是有朝一日大家需要这药,我定是有多少拿多少出来的!”
孙炎看着面前善良的少女,抿抿嘴后只是一笑,将手中的药丸握紧又松开,最后一扔进了嘴中然后悄然退出,还细细的关拢了门···
阿娇见那门关上,便快步来到床前拉过乔厌的手开始细细把脉。只见那原先暴动的真气此刻已经温顺至极待在该待在的地方。
如果没有什么意外,明日里乔厌便会醒来。
想到这阿娇露出个灿烂的笑容来。低头在乔厌唇上轻轻一啄后,哼着不知名的小曲转头去整理那些闻素衣所带来的瓷瓶了。
而孙炎站在门外,听着里面唤来的曲调声,嘴角弯弯勾起。
乔厌只觉得身体浮浮沉沉,一会就好似被撕裂般的难受,一会又好似浸泡在温水之中,直到那烙印在心底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那悠悠啼泣的声音如同重拳般的击打着脑海的深处,想要醒来却觉得眼皮千斤般重,再想使劲时那仿佛要从里爆发撕裂般的痛苦便袭来···
今日却是这几日来,前所未有的顺畅,只是觉得十分困顿。
阿娇,你且等等,我马上便能醒来了···
而此时,萦绕着娇声笑语满是绮丽浮糜打情骂俏的怡香楼中,一名艳丽女子嘴角微勾带着些许漫不经心的撩人,摇曳着细腰行走在长廊中,手中的羽扇轻握在手中随着动作轻轻飘荡着。
只见那女子轻推开一扇门后便见着一个身披白色狐裘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