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凡侧身一躲,看见孙炎与赵斌已经拜托自己的人朝着这边而来,收了手中的剑就要去抓阿娇。
那手离阿娇近在咫尺。顾凡满是得意的看着阿娇,可突如其来的风吹起面纱,露出那面纱下的惊艳容颜。顾凡微微愣住了神,但就这片刻便觉手掌剧痛,回过神便见一柄匕首射穿了自己的手掌···
顾凡捂着手大声哀嚎。朝着那投掷匕首的方向看去。才一看去就见一年岁不大的少年满是杀意朝自己袭来。一招一式皆是死招,如同麻木的傀儡般不知疲惫的朝着自己袭来。
很快顾凡便被击飞在地,重重的摔在地上呕出口血来。身上满是鲜血,强硬着睁开眼睛,透过血色看着那如罗刹般的少年高高举起手中的剑朝着自己刺来···
顾凡带来的人见顾凡被杀,均是惊慌失措没了主心骨。四处逃散开来。一时间混乱的打斗场面安静了下来,只留满地的鲜血以及受伤的人还有那些受惊的百姓。
只见一个头发杂乱,披着麻衣堪堪果体的女人,从暗处爬了出来,爬到顾凡身边颤抖着手伸到了顾凡鼻下,见没有了气息便开始大哭起来。
哭着哭着便笑了起来,然后拔出那刺在心脏处的剑。在众人皆是愕然诧异之时,只见那女子满是疯狂的用那把剑在顾凡完好的身体各处不断的刺着。鲜血溅到她的脸色,配上那疯狂的面容,不禁让人觉得脊背发凉···
不知过了多久,接连又爬出了几人,加入了女子的行径之中,发泄着自己的愤恨与不甘。有的哭,有的笑···
而阿娇则是含着泪,直直扑向那朝着自己走来的人。只觉得心中又无数的委屈想要对他去说。
众人皆是愕然的看着乔厌的出现。孙炎看着那如云彩般飘进乔厌怀中的阿娇,一时间竟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姜洲诚看着紧抱着阿娇的乔厌,顾不得其他,大步向前对着乔厌说道“你怎么过来了?叶家怎么办?”
阿娇听着这话才反应过来,抬起头看向乔厌,明艳秋波盈盈含水般的透亮无辜,看着乔厌心中一阵发软,只恨自己没有早些赶到,刚刚阿娇定是吓坏了。
听着姜洲诚压低声音的质问,乔厌答道“此事等会再议,先解决眼前的情况。”
姜洲诚叹气,看了看四周的狼藉。只得先恢复了秩序,继续分派着米粥。阿娇也顾不得与乔厌的温存,迅速回驿站中翻出了能解巴豆药效的药来,熬煮后分派给吃到了混入巴豆药汁的灾民们。
而彭宝兴也抓住了趁人不备时投入巴豆的驿站老板。但那老板一把年纪哭的鼻涕眼泪“我也不想的,他抓了了小孙儿,我,我就那么一个孙儿一个亲人了啊!”
彭宝兴也知这样的老百姓不敢违背顾凡的命令。但害的众多灾民腹痛腹泻,有的甚至加重了病情,就这一点就不能放过,只得让人押下与那被抓的悍匪关押在一起,等待事后再行处置。
江城驿站外,灾民的脸上不复麻木,而是罕见的带了笑,规矩排队领取着今日的饭食,虽然不多,但也堪堪果腹,总比饿着肚子的强。
而另一处,一个貌美女子正娇声啼啼的趴在一个男人身上不住的哭泣,手中捏着手帕擦着脸上的眼泪,另一手轻轻握拳捶打着男人的胸膛,外头虽是极寒,里头却燃着上好的炭,女子哭的热些,本就敞开的衣衫露出半个圆润的肩头来,倒是显得婉转fēng_liú,惹得男人心疼极了。
郑登将手中的茶盅掷向跪在地上的男人那,吓得地上的男人一个激灵不住的磕着响头求饶道“大人息怒大人息怒啊!”
“息怒,怎么息怒?本官的小舅子都被人弄死了,还能怎么息怒?不是你信誓旦旦的保证能够拿下那些人吗?”郑登看着地上那人,满是怒火的咆哮道。
听着这话,郑登身旁的女子又是幽怨哀伤的幽幽啼哭起来,郑登急忙搂住去哄“没事啊没事啊!我一定会将那些个人抓住给顾凡祭坟,莫哭莫哭!我疼你”
顾淼知道弟弟的死已是无力回天,现如今也已经得到了郑登的保证,若是再不知好歹说不定会惹了郑登的反感。慢慢停下了哭泣,娇声哽咽道“淼儿在这儿谢过夫君了!希望夫君能让凡儿走的安心些呜呜——”只见顾淼说着说着便幽幽轻声抽泣了起来。
郑登看着那雾一般的眼睛不住的掉着眼泪,只觉得心都被揪了起来。心中更是气急,一来是觉得自己亲手提拔的顾凡被人当街绞杀,面子上无光,二来便是自己最为宠爱的姨娘的亲亲胞弟死了,里子也是掉了个干净。
安置好顾淼后,郑登白胖的脸上满是怒气与威严,看上去倒是有那么几分样子。
迅速召集了人马浩浩荡荡便赶往了驿站。看着门外巷子中或者没人住的房子里均是投靠的灾民,郑登更是怒火中烧,一群养不熟的白眼狼,到底还是忘记了在他们快饿死的时候是自己设了粥蓬,现如今有的别的去处就不把本官放在眼里了!
郑登越想越气,大声对着身后的队伍吼道“把这给我围起来,泼上火油,一把火给我烧了!”
话音一落便听见了灾民们的嘈杂声,郑登弯唇冷笑。来那么多虚的干什么?一把火全部困住烧死,死无对证,干干净净多好!
随着郑登的一声令下,身后的队伍便手中拿着火油便以绕圈的形式开始围着驿站泼洒火油。
只从那驿站的围墙后接二连三跃出的人悉数将那火油劫过。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