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大人你小心些,别弄我脸上了”阿娇对着面前的温宴小声说道。
温宴闻言看了眼阿娇,点了点头。殊不知身体已经绷的僵直,只因为那触之温暖滑腻的肌肤···
“好了,我推你,你自己用点力气。忍着点疼。”温宴声音有些嘶哑,柔声嘱咐道。阿娇将两手撑在城门上,顺着温宴推挤的力气用力的将脖子向外拔去···
只见一颗头从那方窗之中出现,阿娇受力向后踉跄了几步,然后带笑摇了摇头再看看跟见鬼般看着自己的俞悭以及方窗那头的温宴。
“谢谢各位了!”阿娇觉得有些羞耻。把头卡在那里的人怕是只有自己一个了。
俞祈依旧是一脸一言难尽的眼神看着阿娇。满脑子都是这女子怎么能这么丑。罢了罢了,医术有用就行。
“给他单独扎个营帐。”温宴看向俞祈说道。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俞祈看了眼温宴后转身走了。阿娇一蹦三尺高的看了看俞祈的背影又向前离着方窗老远看着那头的温宴笑着说谢道“谢谢大人的办法谢谢大人的金口。明儿个我就交你一个药房,你自己的。百姓们的我们还在研究当中。你若是信得过我,你就试着吃吃看哈。”
阿娇说完还学着男子的模样拱手弯腰行礼。怪模怪样娇俏的模样让温宴口罩下的唇高高咧起。
“咳咳咳咳咳···”温宴突然只觉得咳嗽难耐,气喘不停。瞥见那担忧的眸子,转过身去靠在那城门上咳嗽着。半晌后缓了过来后才嘶哑着声音虚弱的对着阿娇说道“我的荣幸。”说完便朝着前面走去。
阿娇满是担忧的看着那远去的身影。怎么办啊,这可是皇后娘娘的弟弟,不会真的病死在这里吧?
阿娇还盯着那方窗,只见那守卫因为刚刚被抓包,再不敢随便跟阿娇聊天了,站的笔直的守卫再岗位上。
阿娇无聊的抬头看了看今晚还算明亮的月亮,踢着脚下的石子转身走向自己的新营帐。
俞祈负手站立在营帐旁,看着由远走近而来的阿娇,干咳一声后说道“你一个人住这个,多少方便一些。别让别人发现了。”
说完便走了,只留阿娇一个站在原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想着别让别人发现什么了?
刚刚又折腾了半天,本就困顿的阿娇躺在简易床板上迷迷糊糊的才想到自己刚刚好像,貌似,哭的时候没有顾得上声音···
次日大早,阿娇便被那浑厚响亮的号角声叫醒了。掏出怀中的小菱镜看了看脸上的伪装,然后翻出一块新的口罩带上,又仔细的检查了自己的药箱,将名贵珍稀的药悉数贴身放好后又将那药箱锁好了才出去。
本以为墨迹了半天的自己是最慢的一个。谁知道出来的时候除了李应昭与其他几个大夫,剩下都还在营帐中墨迹呢。
李应昭见了阿娇就上前问道“你小子昨晚睡哪儿呢?”
阿娇指了指那个小一圈的营帐“我这个人啊认床就不说了,跟别人睡我是万万睡不着的,只得求了那兵爷帮我单独搭了一个。”
“那以后娶媳妇儿了怎么办?”李应昭哈哈大笑的打趣着。
阿娇讪讪笑了笑没有接话,将话题引到了那药方上面。就见李应昭肃着脸与她讨论了起来。
见二人讨论的热烈,旁边的几人也加入了进来。一时间,场面还算和谐热烈,俞祈满意的看着这一场面。
他觉得或许过不了多久,自己就可以解决掉江城这个大麻烦风光回朝接受众人的敬仰与夸赞了。
嘿嘿嘿,想想就觉得今儿个的天是真好啊。
‘轰隆隆——’
话音刚落便听到天空传来声响,俞祈黑着脸看着与自己唱反调的天,但来不及生气就见那瓢泼大雨倾盆而下。
众人躲雨的躲雨,收拾东西的收拾东西,瞬间场面便慌乱了起来。
阿娇紧皱着眉头看着这雨。怎么办啊,下雨的话没办法焚烧那些死去的尸体,尸体腐烂发臭的话更加会造成环境的恶劣。而且昨日才洒了那许多的石灰在江城周边,现在雨水一下,全被冲刷掉了,完全就是做了无用功啊。
不光是阿娇满心的担忧。温宴亦是站在屋内脸色阴沉的看着这倾盆大雨。
到底,该怎么办···老天,你到底要我如何?
“大人,隔离处漏雨。”武衫湿着衣衫前来禀报。
“还有没有能够容纳那么多人的房屋?”温宴问道。
“那些全然封闭的世家或许能够容纳。但他们从一开始的态度就十分明显。所以,我们也不好强迫他们开门。”武衫为难的说道。
“将他们都转移到知州府中来。”温宴看了看这偌大的知州府。
“大人您住哪里?”武衫着急问道。
“总有地方住。再说了,我本也就感染了这疫病,就算是与他们同住,没差别。快去”最后两个字蕴含着武衫熟悉的威严,面色纠结的武衫终究还是带人去转移那些确定染了疫病的百姓。
温宴就站在那屋檐下看着雨水落在地上溅起的那水花。直到一个又一个患者被抬了过来才回过神来。
雨下的小些了。温宴撑着把伞朝着城门处走去。登向那高高的城墙看着外边那一处又一处的营帐,寻找到那个小小的营帐后蓦地笑了。
忽然视线移到那远处的一个小点上。随着那小点的靠近,赫然是一辆马车,再近些一看只见马车上一个男子头戴一定蓑帽顶雨架着马朝着这边而来。
温宴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