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厌?”温宴见过这小丫头为乔厌展露过如此雀跃兴奋的表情。
压下心中那一丝的不爽,温宴紧敛着眉头走下城楼来到方窗处。却见到被小丫头搂着胳膊的男人赫然不是乔厌。周身气质绝非一般,应当是长辈···
更何况从那马车中走下一个女子来,与那男人行为举止透着些亲密。温宴这才放下心来,认真打量着那个男人,只见那个男人突然扭头望向这边与自己的视线对了个正着还露出了一抹友好的微笑。
温宴下意识的勾了勾口罩下的唇,然后敛紧了剑眉眉呡紧了唇。这人谁到底谁啊?
阿娇有些好奇的看着蔓容,看了看夜郁离又看看蔓容,带着二人进了自己营帐后好奇问道“苏夫人,您怎的也来了江城?您身体好些了吗?”
蔓容有些尴尬的不知该说些什么。一路上的相处蔓容只觉得从前的自己是那样眼界狭隘,出来之后见过了沿途的风景才知道自己居然错过了多少你美好精彩的景象和人与物。一路的相处更是让自己对身边的这个男人有了异常的好感。虽然知道自己配不上他,但那隐秘的心思被阿娇这样大剌剌的问出,蔓容瞬间便面红耳赤的喏喏的不知该说些什么。
“此事说来话长。随后再跟你解释。你先说说江城的情况。”夜郁离摘下蓑帽,露出那张惊才绝艳的脸来。
阿娇仔细的将江城的情形一五一十的悉数讲述清楚···
“您看看我这张方子用在温大人身上可行?”阿娇说着就从怀中掏出一张方子出来交到夜郁离的手中。
夜郁离仔细端详着这张药方,半晌后才说道“还行,只是将陈皮、苍术换成茯苓、泽泻会好些,我得摸摸他的脉再做些调整看看。”
阿娇有些兴奋的说道“我去看看温大人在不在,在的话您去看看!对了我跟您讲,温大人是皇后娘娘的亲亲胞弟。”阿娇小声的对着夜郁离与蔓容讲道,窸窸窣窣的小模样惹得夜郁离无奈一笑,瞬间便想到了乔厌纳了两妾的事情,心又沉了下去。还是别说了,叫她能开心些就开心些吧···
“你在营帐中歇会。我先出去。”夜郁离柔和了神色对着蔓容嘱咐道。蔓容乖顺的点了点头然后坐在营帐上等着阿娇与夜郁离。
而阿娇掀开营帐就见着俞祈施施然朝着自己走来。阿娇扬了抹笑挎着夜郁离上前对着俞祈说道“大人,这是我家伯伯,自小便习医,医术了得,听闻江城的情况紧赶慢赶赶了过来。内里,内里那个是我的伯母。”虽不明白为何苏修己的夫人居然跟着自己师伯来了江城,但为了不暴露夜郁离的身份,只得往那扯去,毕竟那二人看上去年纪相仿。
俞祈仔细打量着夜郁离,见这人相貌出色,虽是普通衣衫,但那周身的气质却绝非一般人所有,心中疑虑的又看了看那黑丫头,怎得都是一家人,这伯伯就长得如此压人,这侄女儿就乌漆嘛黑的。
心中虽多有疑虑,但面上还是带笑说道“先生怀有大爱,我在这替江城百姓先谢谢这位先生了。”
夜郁离含笑客套了几句后便被阿娇拉扯着朝着那城门方向而去。却见那温宴正在那方窗后看着自己。
“好巧啊温大人,正要找你呢!不过你都没事的吗?怎么老在这里。”阿娇疑惑说道。温宴脸黑的哽了哽,还没说什么就见阿娇又开口道“大人,这是我师伯!你懂得···”阿娇凑近那方窗一脸‘你懂得’的表情对着温宴挤眉弄眼。
温宴含笑看着阿娇,然后移眸看向夜郁离。向后退了一步在夜郁离能看到的地方恭敬拱手弯腰行了大礼,但并未说话。因为他深知明山医门之人的素来低调,此行定也是如此。若是说话间透露出了夜郁离的身份,麻烦事儿定是少不了。就光那些个大夫就能粘到夜郁离的身上甩不下来···
夜郁离含笑看着温宴行完一礼后轻声说道“我给你看看。”
温宴面上含笑,内心却是无比激动的颤抖着。明山来人,自己的病以及这江城存活的百姓都有救了。
“劳烦前辈了。”温宴伸出手放在那方窗之上。
“阿娇,给我带个口罩。然后你将口罩摘下。”夜郁离对着阿娇说道。阿娇从怀中拿出快口罩来递给夜郁离。温宴苦笑一声还是摘下了面上的口罩。
这样的样子还是让她看到了···
阿娇看着温宴,想将面前这个面容憔悴神色枯黄的男人上次那林中鲜衣骏马嚣张肆意的男人结合起来。
却发现除了那双眼眸其余地方都相差太大···这一切均是因为这个男人染上了疫病。
夜郁离三指搭了上去仔细探着夜郁离的脉,仔细瞧着温宴的脸色。
“张嘴。”简短的两个字却叫温宴极其的听话。乖巧的张大嘴,伸出舌头让夜郁离与阿娇看着。
夜郁离一手探脉另一手翻了翻温宴的下眼睑,看了看那苔像后问道“睡得如何?”
温宴顿了顿后说道“本就一直入睡困难,染病后更是不行。”阿娇闻言诧异的看向温宴,他睡不好吗?也是,对别人使用酷刑用多了,难免会做噩梦。
“排便如何?干硬还是稀稠不成型,或者像水一般?”夜郁离正着脸一派严肃的样子与阿娇那捂嘴偷笑直叫温宴眉头抽抽。但看着夜郁离那严肃的样子还是低声答道“稀稠不成型。”
“咳嗽时是上气不接下气还是胸中钝痛痰多。”
“既觉得气喘也觉得胸中疼痛,痰倒不